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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少爺。大丫頭聽了男仆的話,眼底很有些云淡風(fēng)輕,像是過來人一樣看著男仆,語重心長的說:“就二爺?shù)氖率谴笫聠幔咳思彝栠d醫(yī)生如今正是大少爺?shù)馁F客,每天都約著一塊兒共商大計,二爺估計也就是逗貓遛狗,或者打了什么人,到時候從賬上領(lǐng)了大洋出去打點打點不久結(jié)了?而且這事兒你也不必去告訴大奶奶,大奶奶疼二爺那是完全不分青紅皂白的,老太太也護著他,這事兒到大少爺這里就行了,省得又鬧得家里不得安寧。”男仆:“可是……”“好了好了,哪有什么可是?我們白家難不成還有惹不起誰?”大丫頭盲目的自信大概與白可言一脈相承,主子是那樣自我感覺良好,丫頭自然也十分自豪,眼高于頂。男仆啞口無言,心道,這也不是給錢就能解決的事兒?。〔蝗凰艿孟袷撬懒说粯踊貋韴笮抛鍪裁??!可是大家都不著急,男仆也就感覺好像是那么個道理,白家家大業(yè)大,大少爺每回出門身邊涌著的全是人,可見根本不用怕什么。而坐在奢華公館談話室內(nèi)的白可言在展示完自己家中說一不二的地位后,對著威爾遜醫(yī)生道:“實在是抱歉的很,家中下人沒個守規(guī)矩的,回頭我就將他給辭了?!?/br>威爾遜醫(yī)生如今在新認識的朋友白可言中做客,已然有十余天,他幾次提出想要回國,然而白兄熱情挽留,他也就留了下來,其實威爾遜很明白自己不是那樣重感情的人,他留下來的主要原因,還是不甘心。“哪里的話,我以為白大少爺家中下人管理得很是到位,說不講話便不講話,不想顧家里頭的下人?!蓖栠d醫(yī)生隨口道。“怎么?他們怎么了?!”白可言好奇的抓心撓肺,但是又很想保持自己矜持體面的成功人士形象,因此表情在這一刻十分古怪,像是抽了筋。威爾遜懷疑白大少爺可能有面部抽搐的病癥,這種病人最厭惡別人盯著自己的臉瞧了,威爾遜醫(yī)生便總是低著頭,垂著眼皮,說:“其實也沒什么,就總傳些奇奇怪怪的話,說是顧四爺與新來的三少爺其實并非兄弟,而是隨便找來的相好,想來爭奪家產(chǎn)?!?/br>“可我覺著很不像,他們之間或許確實過于親密,但我以為并沒有做那種事。”“也不對,我如今精神也有了問題,是有幻想癥的,白兄還是不要信我吧?!?/br>威爾遜一直在聯(lián)系這方面的權(quán)威,希望能夠去查一查自己的腦袋正不正常。“怎么會有問題呢?威爾遜先生不要這么說,我跟你說,顧家那一家子人本就邪門得很,其中那個叫做顧無忌的,更是心思歹毒,誰知道會不會是他搞了什么鬼?我知道你是因為那本父親的筆記對自己的記憶產(chǎn)生懷疑,可你不若拿出來讓我也幫你看看,指不定我能幫你看出些什么門道?!?/br>威爾遜直接點了點頭:“好?!?/br>白可言他籠絡(luò)了威爾遜十幾天,為的就是想要不著痕跡的看一看威爾遜的筆記,他可是聽了威爾遜的話,知道這人來到中-國就是為了一睹那位產(chǎn)下孩子的男孩,可后來筆記又和他記憶的不一樣,這絕對是有問題?。?/br>哪有人畢生目標居然都是幻想的?他步步為營,殫精竭慮地算計威爾遜,企圖得到筆記本,終于鼓起勇氣問出口,人家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白可言不禁再此感嘆自己能力之杰出,實在世間罕有。得了人家的筆記本,專挑那記錄顧家事情的那幾頁看過后,白可言雖然看不出什么,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表示:“這本肯定是假的?!?/br>“什么?!”威爾遜醫(yī)生一臉震驚,“這怎么可能?!”白可言也沒有證據(jù),可過了那位陸先生手的東西若是除了問題,那只能是假的啊。他道:“那個陸玉山你不要信他,他本身就是個大騙子,恐怕你是被他騙了,這個東西也是他偽造的?!?/br>威爾遜不信,可又忍不住告訴自己一定是這樣,似乎只有自己的記憶沒有錯,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探索他想要知道的秘密。白可言兩三下和威爾遜醫(yī)生‘郎情妾意’起來,都認為這本筆記是有問題,那么那個叫做顧葭的男人就一定是當初那個男孩,至于顧無忌為什么總護著他,威爾遜大膽猜測顧無忌一定就是他哥生的!沒跑了!就算不是老子也要散播出去!搞臭他!心情美好的白大少爺終于和威爾遜各自滿意的分開,白大少爺走出會客室,就見半個小時前沖進來的男仆正站在外面雙手叉腰無所事事。他心想自己現(xiàn)在才算是有空來處理白可行的混賬事,于是對著那個男仆招了招手,說:“過來?!?/br>男仆本身也是在等白大少爺,看見少爺喊自己,也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鞠躬:“大少爺好!”“嗯,好。說吧,什么事兒?”“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二少爺在外面殺人了?!蹦衅妥杂X領(lǐng)悟了大少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真諦,為了顯得自己和大少爺一樣不急不慌,也為了避免再被挨罵,于是男仆道,“再車里為了護著那個顧家的三少爺殺了兩個人?!?/br>白可言皺了皺眉:“都有誰看見?”“很多人看見了。”“媽的,那個白癡?!卑卓裳园盗R了一句,“這樣,你去把他接回來,如果是被關(guān)在巡捕房,就讓他受點重傷住院觀察,反正是不要讓他再在牢房里丟人現(xiàn)眼!”“那個……二少爺不在牢房?!?/br>“那在哪里?你這個人怪得很,說話吞吞吐吐,給我麻溜兒的一口氣兒說清楚!”男仆渾身一震,低頭抬眼望著大少爺,說:“二少爺正在醫(yī)院住著,回不來,外面都是江老板的人,不讓二少爺出來?!?/br>“江入夢?江入夢那人又搞什么鬼?”“江老板死了啊,二少爺一刀割了他的脖子,鮮血濺得滿車都是。”白可言頓時一個懵然后退,隨后一巴掌甩在男仆的腦袋上,罵道:“媽的,你怎么不找說!那混賬竟給我找事兒!去醫(yī)院!”男仆見大少爺失態(tài)嚴重,一時也摸不準這件事到底白家能不能壓下,可這與他這樣的小人物當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悶頭開車指路便是了。白可言上車的時候,差點兒沒一個跟頭摔一跤!他心里七上八下,真是恨不得見到白可行后兩只手將其掐死!他心急如焚,可火氣卻沒露出一點,就等著見到白可行再發(fā)做,不然現(xiàn)在發(fā)火發(fā)給誰看呢?很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啊。醫(yī)院是德國醫(yī)院,這里德國醫(yī)生出名的就是各種外科手術(shù),醫(yī)療條件非常好,病床的位置供不應(yīng)求。白可行匆匆進入醫(yī)院,路上果然可見不少穿著開衫黑帽子的青皮流氓在附近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