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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民國名流渣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9

分卷閱讀259

    ,可以先直接還給他,然后哥你在天津不是讓朋友保管了幾十萬么?我們用那筆錢去上海東山再起如何?”

顧葭根本不管這筆錢是怎么來的,反正就覺得弟弟超厲害的,點點頭,說:“如此正好呀!只是我們還是要去上海嗎?不是說他在上海很有些勢力?”他這樣猶疑不定,可很快又搖了搖頭,說,“不對,把錢還給他后就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了,他就只對錢很斤斤計較,還了錢就可以了,再者我也沒有對不起他呀?!?/br>
顧三少爺是打心里不覺得自己有錯,若真的非要找出錯處,那也是陸玉山的錯,分手的時候這人可不體面了,居然還動手!從來沒人和他動過手的!從沒有!

顧葭沒有說給弟弟聽都已經(jīng)是很給陸玉山面子了。

當(dāng)然,顧葭也是怕弟弟生氣,一個沖動下去和陸玉山打一架,那才是當(dāng)真要糾纏不休了。

顧葭讓弟弟下去和陸玉山談判,甭管談判的結(jié)果如何,反正是不要再來找自己就好。

而且弟弟看上去也沒有發(fā)火的意思,很理智,顧葭在這種大事上,自然是更相信弟弟的,相信無忌能幫他處理好。

趁著弟弟下樓去的時候,顧葭悄悄走到小陽臺去往外看。

此時天色已晚,深藍(lán)色的天空莫說月亮,連星星都沒有,被沉甸甸的云層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有細(xì)細(xì)的雪籽漸漸落下來,先是一顆兩顆,然后是無數(shù)顆……

雪籽不如雪花輕軟,在有風(fēng)的時候砸在人的臉上就像是用沙子洗臉般疼痛,然而此夜無風(fēng),雪籽垂直落下,街邊的路燈將其照亮,便像是千千萬萬顆小星星從天而降。

顧葭站在其中,發(fā)黑如墨,膚白勝雪,屋內(nèi)的光自他身后溢出,把他的身形勾勒出一條迷人的線。

顧葭低頭,一眼就看見了抱著一束花站在樓下的陸玉山。

陸老板衣著還是今日他選的那一套,十分的人模人樣斯文敗類,是顧葭喜歡的樣子,顆顧葭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的悸動,只是緊張,看陸玉山的架勢,總覺得這人是要將他們的關(guān)系大白天下一樣!

顧葭玩男人是玩男人,可也不打算這樣就昭告天下啊!

現(xiàn)在走這條路的人也都并不光彩,都知道藏著掖著,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大張旗鼓的都是沒什么包袱的二世祖。更何況顧葭是極愛面子的人。

他正擔(dān)心著,就看下面的陸玉山對著旁邊的空地不知道說了什么,隨即又張開雙手擁抱大自然一樣對他要說話。

顧葭心中的警鈴越作越響,根本來不及聽陸玉山說什么,就急忙躲回去,希望自己躲開,這人就閉嘴!

可他想錯了,樓下的陸老板聲音賊洪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張嘴就是一句:“顧葭,對不起!”

顧三少爺藏在拽地窗簾的后頭,只探出一只眼睛偷偷看下面,對陸玉山的道歉沒有任何感覺,倒是祈禱著弟弟趕緊下去讓陸玉山不要再鬧了,還嫌看熱鬧的人不夠多嗎?

方才陸玉山吼這一嗓子,不少住在和平飯店的客人大都打開窗戶支了腦袋出去,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可眼睛又簡直再發(fā)光,像是在說這種熱鬧不湊那都不是人!

“顧葭!我們和好吧!我對不起你,我們和好吧!”陸玉山像是只會重復(fù)這幾句話。

顧三少爺緊張地咬了咬手指甲,眼神慌亂到處看著,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突然靈機(jī)一動,去衛(wèi)生間接了一盆水,然后毫不猶豫的到陽臺上對著樓下的陸老板傾倒下去!

第164章164

剛好看見這一幕的顧無忌站在不遠(yuǎn)處停住腳步,雙手抱臂靠在墻角的位置,黑發(fā)上落了一層銀色的雪,呼吸輕慢,嘴角帶笑。

像是沒料到場面會演變得這樣勁爆,這會子他再去同這個陸玉山說什么都不妥了,針鋒相對都讓他感覺自己是在做多余的事。

他不愿自降身份,但又考慮到陸玉山兇名在外,很有可能惱羞成怒,若果真如此,自己還是應(yīng)該在下面就同這位丟臉丟到家的陸老板把事情處理干凈,以免讓哥哥受到傷害。

想到這里,顧無忌腦海里是一閃而過顧葭身上的各種‘傷痕’,還有那最為惹人注目的脖子上的一圈印記。

他叫來身邊跟著的隨從林安,此人乃他手底下最為沉默寡言的得力助手,今日當(dāng)機(jī)立斷從江入夢手里取來五十萬的款子都是此人cao縱的,其間曲折詭計無法概述,但顧無忌作為幕后黑手,也不得不心情舒暢,直接讓林安將裝了五十萬巨款的箱子給那位淋了一身水的落水狗送去。

隨從二話不說地照辦,厚底的靴子踏在將積未積的雪上,從顧無忌的這頭走向無數(shù)目光中心陸玉山之所在,停在這位濕淋淋地陸先生面前,不看這人一眼便開始說道:“陸先生,我家先生說了,這是三少爺從您這里借的五十萬,暫且先還給您,其余外加利息三個月結(jié)清?!?/br>
渾身濕透了的陸玉山頭發(fā)難堪地黏在臉頰上,略長濃密的睫毛被冷水聚成一團(tuán),像是一簇簇的黑百合,落下一片陰涼的影子在眼瞼下。

他聽了這樣的話,一雙陰鷙的眼忽地望向五樓的某個房間,又復(fù)看向來著手中捧出來的箱子,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來,冷聲道:“算了,給出去的東西,老子再要回來算什么意思?我不要了?!闭f罷把手中的鮮花朝空中一擲,轉(zhuǎn)身離去。

陸玉山離開的不快不慢,仿佛是怒急之下的佯裝鎮(zhèn)定,企圖給自己保留最后一點體面,又像是被冷水一頭澆醒了醉意,臉皮火辣辣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

——我真是瘋了。

他這樣想,也對身邊的新朋友霍冷說:“你瞧見了?”

“嗯,瞧見了?!蹦忧迨?,眼窩深陷的俊美青年霍冷微笑道。

“我真是瘋了才會聽你的話,以為他會回心轉(zhuǎn)意,以后再也不要和我提他了,我和他再無干系。”陸玉山堅定的說,“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要回上海了?!?/br>
霍冷:“你是想當(dāng)逃兵嗎?”

“不是逃兵,是再糾纏下去沒有意義,他將那個巨嬰當(dāng)作生命的意義,眼里看不見其他人,我就算把命給他,他也不會愛我。我這個人很獨,如果不是完整的東西,我不要,更何況他現(xiàn)在厭惡我,我何必自找苦吃?”陸玉山方才被霍冷攛掇著滿懷期待地買了花,借著醉意,忐忐忑忑的站在樓下大聲表白,自以為滿是有誠意的了,他的微之應(yīng)當(dāng)會感受道他的誠意,他的悔意和他的愛意,然而事與愿違,顧葭當(dāng)真或許從頭到尾都只是玩玩而已,人家當(dāng)初所說‘迷戀你的rou體’這句話,也并非情、趣而是事實,虧得他當(dāng)時以為這是夸他身材好,心里暗暗歡喜。

陸玉山表現(xiàn)得格外冷漠,好像被那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