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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直沒想起硝石這東西,但事實上前朝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硝石制冰,之所以沒有流傳開來完全是因為這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最起碼縣城里面都沒有,她如今想要找些來制冰都找不著,沒有冰的日子熱得不行,如今陳家僅有的這些還是她娘打發(fā)人送來的。 想到這里,她問道:“要送的禮都備好了嗎?后日記得在車廂里記得多擺兩盆冰,再備上消暑的酸梅湯,不然走到半路就要熱暈了。” “都備好了,”桂枝一邊拿著雞毛撣子拂去架子上的灰塵一邊回她,“嬤嬤親自去瞧過,都是妥帖的?!?/br> 劉玉真:“對了,嬤嬤去哪兒了?我有事要跟她說呢,一眨眼人就不見了?!?/br> 桂枝回答:“剛剛漿洗的郭婆子和那寡婦和來尋她,到隔壁屋里說話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事。” “漿洗上能有什么事?”劉玉真端起春杏送來的綠豆湯飲了一口,隨意道:“許是洗壞了哪件衣裳,來找嬤嬤求情的吧?!?/br> “姑娘這回卻是猜錯了,”話音剛落,段嬤嬤便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姑娘,郭婆子說,大太太許是有喜了呢?!?/br> 大太太? 小張氏有喜了? 第75章 “天,真的嗎嬤嬤?”劉玉真連忙放下碗, 追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可告訴了婆婆?” 說完她又反應過來, 有幾分懊惱地說道:“我真是熱糊涂了,她們兩個既然私底下尋你,想來是還沒有張楊開, 大嫂和婆婆還不知道這個事吧?” “姑娘猜得對, ”段嬤嬤道:“是她們兩個覺得大太太是有了身子, 這才報到了我這兒來的, 這事不大不小,也不好貿(mào)貿(mào)然的和主子們說?!?/br> “于是便來尋我討個主意, 姑娘,您看可要給大太太尋個大夫?” 劉玉真:“大夫自是要尋的, 你和我仔細說一說這個事,她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小張氏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們卻發(fā)現(xiàn)了這也是一件奇事。 段嬤嬤道:“也不是什么難的,就是她們察覺這個月大太太沒有換洗罷了,自從大太太吃了那嚴嬤嬤開的方子之后,她的小日子便是前幾日?!?/br> “上個月還有些許, 這個月卻已是遲了五六日了, 這便報了來。我估摸著怕不是懷上了,前幾日康哥兒拿了那酸丟丟的李子家來, 家里其他人都不愛吃, 她吃了好幾顆呢。” 說罷她老人家感嘆道:“這起子人精, 眼睛就離不開主子們, 風吹草動的都知道了,幸好姑娘您貼身的衣物都是桂枝和春杏洗的,看來往后也不能給她們洗,。” “如今您沒吃那藥丸子了,這小少爺啊也是說來就來的?!?/br> 劉玉真不想討論這個,遂岔開話題,“既然大嫂像是有了身孕,那嬤嬤你吩咐廚房,桌上莫要上那生冷、寒氣重的?!?/br> “這日常也注意著些,莫要讓人沖撞了,對了康哥兒那邊也要看著點,大嫂很喜歡抱著康哥兒,往后這也是不能了的?!?/br> 段嬤嬤點頭,“姑娘您放心,我會看好康哥兒的?!?/br> “那我便想個法子請大夫來一趟,家里沒有請平安脈的成例,得想個法子才好,”劉玉真思索著:“還不能以大嫂的名兒來請,不然若把了脈不是那可就空歡喜一場了,她也難過?!?/br> 于是中午吃完飯后她便和陳世文商量道:“祖父和爹娘、二嬸也上了年歲,這半年來大喜大憂的,到底傷身,新出生的小侄女也還小,苦夏得很,不如請個大夫來家里瞧瞧?!?/br> “開些溫補的藥方將養(yǎng)身子,你覺得如何?” “也好,就依你的意思,明日便去請一個,往后便也讓大夫一月來請一次平安脈吧?!边^了一會兒,陳世文仔細瞧她,問:“你可是身子不適?若是得讓人現(xiàn)在就去請,耽誤不得?!?/br> “我好著呢,”劉玉真疑問道:“你怎么會想到我這兒來了?” “你沒事就好,”陳世文松了口氣,又拉著她的手囑咐道:“你若有什么不適要和我說,可別瞞我,你說要請大夫,可把我給嚇了一跳?!?/br> 見狀劉玉真也不好再瞞著,便把這事說了,最后道:“我是想著大嫂心心念念著要生個兒子,為此吃了許多苦頭?!?/br> “那一碗碗的苦藥汁她每天三頓喝得面不改色,不但初一十五要上香,平時也是見廟就拜的,可見執(zhí)念很深?!?/br> “若將這事張揚出去,大夫來了能把出喜脈自然是好的,但若是空歡喜一場我怕她受不住呢,不如悄悄的,若真是有了喜信再高興也不遲?!?/br> “這樣可好?” 陳世文贊同,“如此就最好了,大哥如能得個兒子,也少了許多煩心事?!?/br> …… 喜事總是接踵而來,劉玉真午睡醒來之后,又迎來了一樁大喜事。 鄒家出海的船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還送了兩個大箱子來,沉甸甸的要兩個人才抬得動。 “竟是回來了,”她圍著箱子轉(zhuǎn)了一圈,笑得合不攏嘴,“那人在何處?幾個人來了?可有好生招待?” “上了好茶水,”段嬤嬤笑道:“還是先頭那幾個,就是黑瘦了好些,我上次瞧著他們喜歡吃家里的薺菜餛飩和燜rou,就讓廚房預備上了,等他們和姑爺談完事便擺上?!?/br> “只是姑爺說今晚他要招呼那肖管事,便不回來用膳了。” 劉玉真:“應該的,人家千里迢迢來了,要備上好酒好菜,桂枝你去取了我先頭釀的桂花酒送一壇子去,提醒著姑爺喝兩杯就好,莫要喝多了?!?/br> 桂枝點頭,出門吩咐去了。 “春杏把鑰匙取來,”劉玉真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我們把這兩個箱子打開瞧瞧里頭是什么。” 第一個箱子打開,里面是疊得整整齊齊的盒子,上頭寫好了簽子是給家里人的,有給曾老太爺?shù)蔫偨馃煻?,還有給兩位老太太的金銀頭面。 當然家里的幾位太太也沒有拉下,劉玉真的是一副芙蓉鑲寶頭面,上頭的寶石比得上老太太給的那一副了。 恐怕不下五百兩。 這讓她極為驚訝,蓋上盒子放到一邊,對著也有些吃驚的桂枝和春杏道:“快,把那個也打開,讓我瞧瞧里頭是什么?!?/br> 另一個箱子也打開了,卻是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翡翠,最大的一塊有銅盆大小,紅得驚人,桂枝和春杏瞧見了都驚呼出聲。 段嬤嬤皺眉,對著劉玉真道:“姑娘,這平白無故的鄒家怎么送這樣重的禮來?” “這合著恐怕有一千多兩了吧?可不是小數(shù)目,莫不是有求著家里?” 劉玉真困惑地搖頭,“我也不知道,除了這兩個箱子還有什么?可有銀票?” 想了想,頓時著急道:“那鄒家大爺莫不是把我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