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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還有心情和臉皮讓對方“讓”自己的。再則,他與唐潔并不太熟。邊紹占有欲很強,唐潔對那個男生笑得燦爛了些,他都要皺眉頭。在這之前,兩人好歹是朋友,他當然不會和唐潔有過多的接觸。考慮再三,他還是打算,先不說。想來以唐潔家的背景,也不至于讓自家的姑娘吃虧。祁喧以為,這事到這里就差不多完了。沒想到,幾天后,坐他后邊的唐潔卻在晚自習上給他傳了一張紙條:“你和邊紹吵架了嗎?”祁喧回:“最近鬧了點矛盾?!?/br>唐潔:“是……什么樣的矛盾呢?”祁喧提筆寫了幾個字,把這句話重新看了一遍,著重看了那欲言又止地省略號,眉頭一皺,品出了幾分不尋常的意味。他把自己剛寫的劃掉:“他跟你說什么了嗎?”不知道唐姑娘腦補了些什么,半分鐘后祁喧又收到了一張字跡匆促的紙條:“你不要多想,我對同性戀沒有意見的?!?/br>嘖。這個語氣,怎么像是在安撫他?祁喧回:“我也沒意見,回去說吧?!彼膸椎来箢}還沒做完呢。于是紙條就在這里斷了。回家照例是和蔣鑫一起走,兩人被放學大軍推著往校門口挪,四周都是嗡嗡嗡的說話聲,蔣鑫大概覺得這是個說話的好時機,遂附耳過來,說:“出事了你知道嗎?”祁喧心不在焉地:“什么事啊?”蔣鑫:“我今天下午在學校貼吧上看見,有人說你是,咳咳,那個戀?!?/br>祁喧神情恍惚地點點頭:“哦,你帶手機來了?”“???”蔣鑫怒道,“重點是這個嗎!”“哎!”祁喧一巴掌呼上他臉,把他的腦袋推遠了些,“吵什么吵,他們愛說就說唄,關我什么事?!?/br>蔣鑫左右看看,又湊過來,說:“可是我還聽說,有人看見你和邊紹表白?!?/br>祁喧瞥他一眼:“然后呢?”蔣鑫茫然道:“沒了啊。我是覺得不可能,但是……”“沒有但是?!逼钚驍嗨?,“就是沒可能。”“我也覺得。你要喜歡也得喜歡我啊?!?/br>“滾犢子!中午吃的rou都長臉上去了吧?”于是本來挺正經(jīng)的一件事就這么被岔開了,直到快分開的時候,蔣鑫才又說:“這事兒還是得想個辦法,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說得多難聽,而且最初說的人,好像還是咱班上的?!?/br>“知道知道?!逼钚笱艿負]揮手,“走吧你?!?/br>回到家,先稱贊了老媽幾句,才溜進臥室,從抽屜里取出手機。唐潔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祁喧思考了幾秒,在迂回和直接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因為疲倦選擇了直接:“邊紹跟你說的?”唐潔:“……是。”唐潔:“不過我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祁喧一笑:“沒事。我待會給你傳個東西,你自己聽聽?!?/br>說完,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腳上卻忽然一重,差點沒摔個狗啃泥。祁喧低頭一看,一個毛團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他旁邊,他剛剛一個沒注意,就把它鏟到了腳上。拖鞋都掉了。“你怎么成天在我臥室里轉悠?。俊?/br>豚鼠冷漠地沖他翻了個白眼,慢吞吞地走開了。祁喧早已經(jīng)放棄了把它捉回籠子的想法,見它走開也沒在意,穿上拖鞋往客廳走,他們家的電腦就放在那。開機,登錄,連上錄音筆的數(shù)據(jù)線,把音頻傳給唐潔,關機。全程零交流,非常的利落且冷漠。看著電腦屏幕迅速暗下去,祁喧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出了那檔子事,他對邊紹算是敬而遠之,多花一秒時間都不樂意。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他本來還想著,這事過去就過去了,他就當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可既然邊紹非要試圖按著他的頭逼他,又是有“家室”的人,這事當然還是交給他的小女朋友來解決比較好。根據(jù)這兩年多以來的見聞,唐潔性格是好,但也發(fā)過好幾次脾氣的。看起來可不像是那種會容忍這種惡心事的人。畢竟他只是個沒權沒勢的普通市民,還要準備高考呢。普通市民打算去洗個澡睡覺,結果一回頭又差點被絆倒了。祁喧怒了,一把抄起豚鼠摁在沙發(fā)上一通搓,把豚鼠搓得頭毛炸起滋兒哇啦地亂叫,乃至于忍不住要揮爪子撓人了,這才收了那雙罪罰的手,冷酷道:“滾!”祁默:媽的智障。等以后的!他敢怒不敢言,唯恐祁喧又犯神經(jīng)病,只好頂著一副被糟蹋過的尊容溜了。腦子里卻不斷地閃過祁喧方才拿在手里的東西。如果他沒看錯,那竟然是一只錄音筆。他怎么會忽然想到買錄音筆?里面是什么東西?他又把音頻傳給了誰?祁默第一次恨自己沒有變成一只貓,不能堂而皇之地跳上桌子,光明正大地偷看。甚至還要白白被糟?!啻辍?/br>虧大了!☆、東窗事發(fā)到了半夜。祁喧已經(jīng)睡去,偶爾有車輛從路面上駛過,車燈從不夠厚實的窗簾上一晃而過。祁默對著忽明忽暗的窗簾沉思許久,最終還是溜到了門邊,用爪子扒著門縫拉了一下,沒動靜。門被祁喧反鎖了。他提心吊膽地看了床上的祁喧一眼……嗯,視角問題,除了那隆起的一團,什么都沒看著。怕什么,本來也沒打算一直瞞下去。這么想著,他便好像冷靜了下來,化作人形,輕輕地拉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客廳。客廳里靜悄悄的,只從窗簾空隙漏進了些許暗淡的天光。所幸他對客廳的布局極為熟悉,因此還算順利地摸到了電腦邊,打開了電腦。祁喧和唐潔的聊天記錄還在,他快速掃了一眼,見祁喧最后給她發(fā)了一個音頻文件,唐潔沒再回他。手邊沒有耳機,他不敢外放,心底那個沒根據(jù)的猜測卻愈發(fā)強烈,他心跳加速,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照著那份音頻點下去。但他最后還是勉強移開了鼠標。這和他經(jīng)歷過的不一樣。別說是天真無知的少年時期,即便是后來,他也沒戒心重到跟什么人說話都要帶支錄音筆的地步。邊紹不至于蠢到把這么見不得人的打算說給別人聽,那么,誰給的祁喧提示?他手心微微出汗,眉頭緊皺,苦苦思索,他漏掉了什么。桌面右下角的Q/Q圖標卻突然閃爍了起來。唐潔:“還沒睡么?”唐潔:“可以和我說說錄音的事嗎?”祁默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