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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已詔內(nèi)閣議過此事。 今日翰林編修與戶部尚書及左右侍郎皆于御書房最后確認修訂一事。 而此次修訂的條例中會從何為安呈上的那本冊子中選取不少策議,圣上特令何為安也破格參與進此次戶部條例修訂一事中。 偌大的御書房內(nèi),建安帝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戶部官員,凝眉了片刻,沉聲開口:“方才你說有要事稟報?” 就在剛剛,建安帝看過戶部修訂的最新條例初稿,確認通過后,眾官員離去時,這位何郎中卻突然伏地稱自己有要事啟稟。 譚溪舟當即皺眉低斥他,“陛下跟前,豈容胡言!”說完去拉他,唯恐陛下怪罪于他。 建安帝笑著擺了下手,“無防,何朗中許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朕聽下也無礙。” 眾人退去后,御書房內(nèi)只有建安帝與何為安二人。 “微臣有罪!”何為安伏地告罪,“當年昌平街郕國大皇子遇刺當夜,微臣當時就在那間院中?!?/br> 何為安說完,屏息以待,安靜的御書房內(nèi),他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 “當年你既隱瞞不報,如今時隔三年,再度提起,何郎中是要自檢嗎?”建安帝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面上看不出喜怒。 “微臣自知罪重,望陛下容微臣細稟,當年一事微臣牽扯進去純屬意外。” 何為安凝神一瞬,緩緩抬起頭,“當年上元夜微臣攜妻出游,曾與那郕國大皇子有過一面之緣,未曾想那大皇子是個好色浪蕩之徒,僅這一面就給臣妻帶來了劫難。” “事發(fā)當天,微臣妻子出門時被那郕國大皇子派人打昏擄至昌平街那間院中,微臣得知后趕去,正遇刺客行兇后放火離去之際,當時微臣躲在暗處,曾親眼見過一名刺客真容?!?/br> “請陛下恕罪,實乃當年之事,太多巧合,且微臣當年無任何其他證據(jù),恐遭牽連,這才不貿(mào)然敢上報官府?!焙螢榘猜晳忠庹\。 高坐龍椅后的建安帝,神色不明。 “這三年微臣一直私下在查當年之事,就在前不久,微臣當年見過的那個刺客又出在城中,本欲背后跟著他,查出當年一事的背后指使者,但還未曾查出什么,他就險些被滅了口?!?/br> “僥幸救下他后,還未來得及盤問他,他就···” 何為安似是不敢提那個名字,頓了下復(fù)再開口:“就指認···楚王殿下,言是楚王要滅他的口,當年昌平街一事也是楚王殿下指使他做的?!?/br> “實在是此事干系太大,關(guān)乎兩國,又牽扯進了楚王殿下,微臣此時不敢再隱瞞,斗膽稟于陛下。” 說完,何為安伏首垂眸,不敢再抬眼。 昨日茶樓雅間內(nèi),就在劉剡認為事已入絕境之時,何為安同他說了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步險棋。 這普天之下,現(xiàn)在唯一能壓住紀家和楚王的只有當今圣上。 向死得生,此舉雖然冒險,但卻是唯一可能扭轉(zhuǎn)局勢之法。 楚王雖是皇子,但圣上亦是明君,繼位以來多年功績,天下百姓都有目共睹,而他作為魏國之君,萬民之主,江山社稷在他眼中自是排在第一位的。 是以他們雖走了一步險棋,但卻有可能博得一線生機,事敗不過一死,事成則極有可能借此平步青云。 劉剡思索再三后,同意了何為安的辦法。 此事若圣上知曉了,那紀家絕對不敢再因此而去報復(fù)劉賀兩家了。 至于他,倘若天子真因此發(fā)怒,那也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何為安既敢面圣一博,他有又何懼。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建安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指控親王,僅憑一個人證?你未免太放肆了些!” 建安帝的聲音并不大,但眸中已有不悅了。 “微臣不敢,楚王殿下龍章鳳姿,微臣萬不敢就此懷疑殿下,但姚奎所說的刺客名單確實都是西征殉國的兵士,陛下可去查證,昌平街懸案,姚奎確是唯一線索了?!?/br> 何為安頂著壓力,雙腿已經(jīng)跪得有些麻了。 御書房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好似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那姚奎如今何在?” 許久之后,聽到圣上開口詢問,何為安心下一松,他有預(yù)感,最難的那一關(guān)已經(jīng)過了,心臟仿佛才重新開始跳動,“回陛下,姚奎在西郊的廢棄土地廟中?!?/br> “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西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劉剡,人就是他救下的?!焙螢榘膊桓矣腥魏坞[瞞。 建安帝走了下來,腳步停在何為安的面前,“你就這么把這個唯一的證人交給朕,不怕朕為了皇室聲譽,滅了你們的口嗎?” “陛下乃一國之君,所做之事皆是為了魏國,若陛下要臣死,那便是微臣該死,且此事是否牽扯楚王殿下,現(xiàn)在尚不能下定論?!?nbsp; 何為安語速平緩地回道。 面前明黃色龍袍慢慢的又朝那張巨大的紫檀木書案后走去,“此事朕知曉了,西郊廢廟那邊朕會派人去,你們不必再參與?!?/br> “是?!焙螢榘泊藭r的雙腿已經(jīng)麻木到完全沒有知覺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建安帝無聲的注視著他,眸中無波無瀾,而后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折子。 過了許久,沉聲低喚了一聲:“東林?!?/br> 御書房那扇繁重的大門被一著蟒袍內(nèi)侍服的宦官推開,忙邁步進來,低眉垂首恭敬的候著。 “把人帶到靜心殿去。”建安帝頭也沒抬。 聞言,東林詫異了一瞬,依舊垂首恭敬應(yīng)道:“奴才遵旨?!?/br> 第33章 何為安艱難的從地上起來, 跟著人出了御書房。 一到殿外,東林目光探究的從何為安身上劃過,眼眸微瞇, 眼角的皺紋堆積在一處 , 百思不得其解。 這位才剛在朝中嶄露頭角的戶部郎中究竟和圣上說了什么, 圣上竟讓他去靜心殿。 靜心殿乃皇室宗族子弟犯錯后罰跪的地方, 偏僻寒凉的很,東林實在猜不透圣上究竟何意? 但無論這位何郎中說了什么, 定是觸怒到圣上了。 喚來在殿外當差的內(nèi)侍子善, 吩咐道:“圣上有令,帶這位何大人去靜心殿, 領(lǐng)著人去吧!好好看著,不可亂了規(guī)矩?!?/br> 東林說完目光淡漠的從何為安身上收回。 “是, 中常侍大人放心,奴才定一直守著。”內(nèi)侍點頭哈腰的,十分尊敬東林。 靜心殿離御書房極遠, 路上子善攏了攏袖子把手揣好后。 看著跟在后面默不作聲的年輕官員,小心的問道:“何大人可知這靜心殿是何處?” 走著走著地上的漢白玉變成了青石磚, 也越來越偏僻了,何為安抬起頭看著子善,“不知, 還請內(nèi)常侍大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