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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被掐紅了,他心想顧雪洲這情弟弟可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他床上可得吃苦了吧。“顧雪洲是被蕭韌蕭大人看中,抓來說是要調(diào)/教成男寵送人,我也不知要送誰,但應該是上面蔣督公的意思。”說到這,他有點畏怯地看了沐雩一眼,才說,“我……我是蕭大人找來教導顧雪洲的?!?/br>沐雩一聽就明白這是什么教導,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氣的要炸了卻只能忍著,硬生生把瓷杯捏成齏粉。碧奴噤若寒蟬,嚇得發(fā)抖,他咽了咽口水,“我、我真是個好人,我曾得定江顧師傅救過一命,我還想報恩救他出去,可是顧雪洲不愿意連累我,還擔心蕭韌對我不利,一定要帶著我……他的恩情我也無以回報。”聽到這里,沐雩忽的相信了他是真的和安之相識。沐雩無法想象,像安之那么高潔的人,居然要被人調(diào)/教成玩/物,那得受多大的屈辱,安之還有多么的難過和痛不欲?他真是受盡了委屈和折磨?光是這樣設(shè)想一下,沐雩就泫然欲泣,恨不得把那個蕭韌和蔣督公給砍成十截八截的!敢這樣欺負他的安之,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大不了他帶著顧雪洲逃到天涯海角,安之就是他的榮華富貴和桃源之鄉(xiāng)。沐雩抱著大決心,紅著眼睛又跳窗走了,輕的像一只蜻蜓路過,只有枝頭微微顫著。碧奴在窗前跪下,雙掌合十,向菩薩祈求這個應當是顧雪洲情郎的男人能講顧雪洲安全帶走,而且這個男人看上去心狠手辣,不會像顧雪洲那樣優(yōu)柔寡斷還要救自己,就這樣吧,希望顧雪洲能順利逃脫,讓他這輩子真的能做成一件好事。*蔣熹年回府歇了會兒,看了些公文,用了飯,府里點上燈,蕭韌回來,稟告說把那個男寵帶了過來。蔣熹年起身正要去看,裴珩卻推門而入,一向帶笑的臉兒此刻陰沉極了,森森地問:“什么男寵?我倒第一次聽說蔣督公收了男寵,著實有趣,想見一見。”蔣熹年愣了下,“……”是送你的。但他一下子還說不出口,梗在喉頭。“你們都出去?!迸徵癯谅曊f,盧定川是待不住了,一得令,腳底抹油地跑了,蕭韌看了蔣熹年一眼,得了蔣督公的眼色,這才退下。房間里緘默了好一會兒。蔣熹年坐下來,繼續(xù)看公文。裴珩被他氣的,口不擇言:“云卿,你不能這么對我?!?/br>蔣熹年笑了,他聽裴珩說的,就知道他誤解了,他只覺得好笑:“我怎么對你了?”“你為什么寧愿隨便用個下屬送的人,也不愿意接受我呢?我那般喜歡你。”裴珩是不要臉了。“別老是‘你你我我’的,裴珩如今是皇帝,你要稱朕。”蔣熹年故意岔開話題教育他。“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裴珩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小男寵?我倒要看看那人有幾分姿色?!?/br>蔣熹年想,誒,真好,可以順水推舟送出去了。他也不辯解,帶著裴珩去后院蕭韌安置顧雪洲的房間。有他在場,他也不怕顧雪洲會是什么刺客,一來是蕭韌說他調(diào)查妥當了,他相信蕭韌的能力,二來是他不信有人能當著他面放肆。盧定川和蕭韌是大眼對小眼地在庭中等著,一見他們倆從屋中出來,蕭韌點了燈籠,充作小廝引路。還沒走出這段長廊,都尉府另一頭忽的響起一聲大喊:“有刺客!”四人的腳步停了下來。盧定川和蔣熹年一左一右護住裴珩兩側(cè)。裴珩半點不緊張,笑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都尉府撒野?”蔣熹年說:“陛下在此稍等,等這刺客被擒住了我們再走?!庇謴氖掜g手上接過燈籠,“你也過去看看,回來和我稟報情形。”*顧師傅雖是這世間一等一的高手,可這一房子的錦衣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他是硬派功夫,輕功會是會,但不大好,還不如他徒弟沐雩練的好,身子骨老了,腳步不夠輕靈,這不,剛潛行了兩個院子就被人被發(fā)現(xiàn)了。一群錦衣衛(wèi)有如潮水般涌上來,一個個那是毫不留情痛下殺手,他不行啊,他可不能殺人,對付一兩個兩三個還過得去,七八個圍上來,他也吃不消了。他怕到時候蔣熹年來了,就算看到他,也只是一具尸體了,那有什么意思?還是先退了,從長計議,再找別的機會看能不能見到蔣熹年。*都尉府戒備森嚴,沐雩正想著該怎么混進去,就聽見了刺客的喧嘩,那刺客似乎武功不錯,幾個錦衣衛(wèi)還拿不下,其他崗上的人不得不去支援。這使得沐雩竟然找到了空隙混了進去,他的輕功又高,幾有雪過無痕的功力可偌大的都尉府,哪是一時半會兒搜得完的,沐雩來之前沒有做調(diào)查,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心急如焚。沒過太久,至多一刻鐘的時間,喧嘩消去,都尉府重新安靜下來。沐雩暗嘆那個刺客真是個廢物,才這么一會兒就被收拾了,太不爭氣了,沒把蔣熹年弄死就罷了,居然連多鬧幾刻也做不到。*蕭韌回去,跪地羞愧地回復:“……那個刺客逃跑了?!?/br>蔣熹年回身看著裴珩:“陛下,今天不安全,我們還是改天去看那男寵吧?!?/br>裴珩在月光下凝望著蔣熹年,那張有如寒冰白玉雕琢出來的臉,輕聲說:“改天?改天怕是人都不知道被你藏到哪去了。”蔣熹年搖頭說:“只怕刺客不知一人,或是打著別的主意,陛下還是小心為上。”裴珩:“這是你的地盤,你就在我身邊?我還需要小心?”說罷他就抬腳走了。蔣熹年無奈地跟上,“陛下,左轉(zhuǎn),還是微臣來引路吧?!?/br>這些年沐雩的輕功精進,遠非幾年前可比擬,他眼神也好,遠遠地蹲在墻頭就看到了蔣熹年。蔣熹年竟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沐雩想,與其毫無頭緒地亂找,倒不如跟著他們,就能直接找到顧雪洲了。蔣熹年帶路走到后院,離前院的喧鬧遠了,越發(fā)安靜,剛踏進去,他終于確定了——他幾不可查地抬了抬手,手腕一轉(zhuǎn),嗖嗖三道銳利的寒芒朝著屋檐上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