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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顧雪洲到翠微山房的時候,鑒明正在和顧師傅切磋武藝。顧師傅沒特意換衣服,就是長衫常服,下擺撩起來塞在腰間,盤扣扣到脖子口,黑色束髻小巾,全身剩下遮得嚴嚴實實,一絲不亂,打斗的時候腰際的壓墜穗子就會跟著他的動作晃蕩。而那個大和尚完全就是另一種畫風(fēng)了,他脫了上衣,只穿了褲子,露出一身強壯的腱子rou,一看就蘊藏滿了力量,個子雖然大,動作卻并不會笨重,相反可以說是靈活有技巧的,和顧師傅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他的動作干脆利落沒有一點多余動作,實在,直接,拳拳到rou,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的。“他們這么打沒關(guān)系嗎?你師兄可真厲害!顧師傅會不會受傷???”顧雪洲在武術(shù)一道是外行人,看著他們?nèi)L(fēng)掌影的,聽著啪啪啪的擊打聲,好生害怕。和他坐在一塊兒圍觀的少年笑得露出單邊虎牙,“不,你弄錯了,現(xiàn)在是我?guī)熜致淙胂嘛L(fēng),他被顧師傅逼到絕境了,顧師傅還游刃有余著呢?!?/br>果然最后還是顧師傅贏了。鑒明合掌道謝:“多謝您的指點?!?/br>顧師傅把長衫下擺放下,撣了撣,笑道:“承讓了,我也不過勉強勝過而已。在你這么大的時候,我可完全沒有這樣厲害?!?/br>鑒明皺著眉,他就是為了武術(shù)才在異國他鄉(xiāng)待了十多年的,可連一個只是偶爾練練武術(shù)的大夫都打不過,“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我卻沒有半點進步。顧先生,我到底輸在哪里呢?”顧師傅看著他粗獷英俊的臉龐,道:“——你輸不起,又何談贏?”他想了想,感嘆,“倒是和我那小徒弟有點像?!?/br>說曹cao,曹cao到。沐雩回來了。顧雪洲一瞧見沐哥兒的身影,馬上站起來走過去,好幾日不見,他也怪想念沐哥兒的。沐雩沒想到顧雪洲居然找過來了,他還沒想好怎么設(shè)網(wǎng)呢……可想明白心意以后再看見顧雪洲,他已經(jīng)完全不是以前的心情了,即便有了決心,但也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害羞的。“嗯……今天回去嗎?我和你說說事?!鳖櫻┲拚遄孟抡Z言,含蓄溫柔地道。沐雩看著他猶如春風(fēng)般和煦的微笑著的臉,心頭一暖,答應(yīng)了下來。顧雪洲就在顧師傅家等他今天練功結(jié)束,再一起回家。這回是和鑒明一起看沐雩和楊爍對練,兩個少年旗鼓相當(dāng)難分高下,鑒明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顧雪洲看到他一臉嚴肅可怕的表情,心里有點受到驚訝,問道:“鑒明師傅,是有什么不妥的嗎?”只見場上,沐雩將楊爍的手反扭到背后將人鉗住壓在地上結(jié)束了這場比試,鑒明站起來,上前,對沐雩道:“我來和你打?!?/br>沐雩愣了下,就算不交手,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水平是打不過鑒明的。但他還是應(yīng)戰(zhàn)了,打不過,但他也不怕。勉強撐過了兩招,鑒明只有他們倆聽得見的聲音道:“那天你都看到了吧?”沐雩心頭一驚,手下便亂了,幸而鑒明也沒有多認真,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在外面?!?/br>沐雩索性認了,揶揄道:“你哄騙你小師弟做這種事,心里不覺得慚愧嗎?更何況你還是出家人,六根不凈!”鑒明輕笑道:“從心所欲而已。你不是也喜歡顧小東家嗎?”沐雩:“……你怎么看出來的?”鑒明:“一眼就看出來了?!?/br>沐雩想了想,躊躇著問:“你就一點掙扎都沒有過嗎?”鑒明回答:“我早知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br>兩人裝模作樣地過了十幾招,又收手,沐雩抱拳,若有所思,微微笑了一下,和氣地道:“多謝大師指點了。你說得對,倒是我有點入惘了?!?/br>鑒明一副大方的樣子,“施主多禮了。以后您也盡可以找我指點,我小師弟武藝淺薄,不堪做你的對手?!?/br>沐雩:“……”其實你只是因為看到我練武碰到你的小師弟吃醋吧?他想了想,要有個人這么對安之,他也要吃醋的。*黃昏前,他們就回到家,晚上用了飯。顧雪洲還商量著端午快到該做粽子了,哪天得了空,要去采買粽葉、蜜棗和紅豆等等。“……你有聽到我說的嗎?”顧雪洲問,好不容易把沐哥兒找回來了,但感覺沐哥兒還是不對勁,之前是一直躲著他,現(xiàn)在是一直盯著他看,看得他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嗯,我有在聽,去年你做的小粽子我分了同學(xué),他們都說好呢。”沐雩現(xiàn)在是滿心熱忱,滿腦子只想著該怎么把人騙到手。安之又不是楊豆豆那個笨蛋,可沒那么好騙……他是個正直的體面的人,若是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弄巧成拙的。“那我們今年還照著去年做就是了。”顧雪洲心里想的也不是粽子的事,他想的是今夜就給沐哥兒講解男人的事兒。今天是不一樣的,沐哥兒上床時有些平時沒有意識到的激動,要命的是,他一睡到床上,嗅著顧雪洲身上的氣息,就感覺到那兒有反應(yīng)了。他趕緊深呼吸壓抑自己,悄悄往床內(nèi)移了移,背對著顧雪洲。“你怎么躺的那么遠?”顧雪洲卻靠了過去,為什么又抗拒了?手摸在沐哥兒的肩頭,發(fā)現(xiàn)沐哥兒脊背緊繃著?!霸趺戳藛??”“沒什么……”沐哥兒強忍著說,閉上眼睛,默背道德經(jīng)。太早了,還太早了,現(xiàn)在時機不對……不行了,要么還是搬出去睡吧?他自暴自棄地想,又覺得舍不得,怎么也開不了口。“沐哥兒,我有事要你說……”顧雪洲溫?zé)岬臍庀⒑窃谒亩?,仿佛在?誘他一般,沐雩猛地覺得腦子里的某根弦繃斷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我要和你說一下你現(xiàn)在長成大人的事——后半句話顧雪洲還沒說出來,就覺得沐哥兒纏了上來,兩只手自衣服邊沿滑進來,指尖拂過他的腰肢,嘴唇似乎擦過了他的耳垂,靠過來,用幽徐的嗓音低低說:“安之,我不舒服,我覺得身體怪怪的……”顧雪洲立即緊張地坐起來,他在黑暗中摸到沐哥兒的臉龐和手心,擔(dān)心緊張地說:“怎么這么燙!是發(fā)燒了嗎?”差點就能握住那纖纖腰肢的手落空,被顧雪洲扭身動作給滑開,沐雩憋屈不已,顧雪洲毫無自覺的觸碰猶如火上澆油,讓他下/身越發(fā)堅硬如鐵,他強忍著,又裝作無辜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