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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踹倒在地的趙栩似乎沒有聽見趙言對他說的那些污言穢語。 他淡定的站起身,輕輕拍掉衣服上的灰塵。 對趙言不卑不亢道:“三皇兄,請你讓開,我現(xiàn)在要去太學上課”。 趙言聞言笑道:“太學上課?你該不會現(xiàn)在還做著太子最佳人選的美夢吧?你如此上進,不知道你母親在天有靈會不會很欣慰!” 趙言將“在天有靈”四個大字特意拎出來單說,一字一頓,加重語氣。 趙栩手中的書袋子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趙言見他這模樣,心中覺得無比痛快,繼續(xù)道:“據說是今天早上的事,人啊是被活活燒死的,燒的連渣都不剩,你說你母親也真是,死都死的這么給人添麻煩,這宮門不知要重修多少銀兩?!?/br> 趙言話音剛落,趙栩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臉上,趙言萬萬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極其好脾氣的趙栩居然會打他,力氣還這樣的大。 他踉蹌的后退了幾步捂臉,難以置信道:“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訴父皇”。 待趙言離開后,趙栩這下脫力一般的蹲在地上,將頭埋進雙膝間,無聲嗚咽:“母妃?!?/br> 第6章趙栩吃醋 趙栩不記得給自己斟了多少杯酒,反正等趙豫讓他們退下時,趙栩的腳步都已經虛浮了。 銀月緊緊跟在他身后時刻準備,萬一趙栩喝醉了倒下自己也能在后面接著。 他想:他真是是個盡職盡責的好侍衛(wèi)。 沈溪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出宮門便興奮的搭上趙栩的肩:“翼之,我要有老婆了,你開心嗎?” 趙栩臉頰帶著微微兩坨粉紅咬牙切齒道:“開心?!?/br> 沈溪:“那你怎么不笑啊?” 趙栩:“呵呵?!?/br> 沈溪:“我就知道翼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果然很開心?!?/br> 銀月跟在他倆后面不言不語內心卻在想:趙栩的白月光可能腦子不太好使。 趙栩猜的一點也沒錯,沈溪的腦子確實很不好使。 俗話說上天都是公平的,給你一個強壯的軀體未必能給你個聰慧的腦子,有時候甚至連處于水平線的腦子也不給你 沈溪在習武上天賦異稟,一人能掄起200來斤的金鱗刀,百步之外可穿楊,他在邊塞一聲吼,可保邊塞十年平安,周圍的游牧民族這是活膩歪了才會想來突襲有沈溪駐守的邊塞。 沈溪太開心,甚至開始和趙栩暢享起了他婚后的幸福生活。 趙栩臉上色彩斑斕,一會綠一會紅,跟打翻了顏料瓶似的。 他道:“到時候等我媳婦生了兒子,我一定讓他認你做干爹?!?/br> 銀月心想:你可別說了,再說趙栩的臉就要發(fā)黑了。 還沒等到趙栩臉黑,十幾二十支羽箭齊齊從暗處襲來,目標直指趙栩。 銀月眼明手快,一一攔下了箭,將它折成兩截丟棄在一旁。 沈溪握住他的金鱗大刀,瞪圓了雙眼:“誰?在皇宮里謀害皇子不要命了!” 趙言拍拍手從柱子后走出來。 “弟弟,你這次這個新……朋友,功夫不錯啊,這都能攔下來,看來為兄以后要多安排幾個弓箭手了。” 他的身后跟著兩名弓箭手,儼然就是剛剛向趙栩射箭的罪魁禍首。 沈溪不解:“三皇子您為何?!?/br> 趙言:“我和八弟經常這么鬧著玩了,沈將軍剛回來不是很清楚也正常?!?/br> 沈溪摸摸頭問趙栩:“你們經常這樣鬧著玩嗎?” 趙栩:“經常?!?/br> 什么派人暗殺,下毒,派弓箭手伏擊,這十年來趙言只要見著他就想盡一千辦法想讓他死。 沈溪傻乎乎的信了:“沒想到你們兄弟感情這么好?!?/br> 如果要是他拿著大刀往他弟頭上砍去,他弟一定會以為他這做哥哥的要殺他,沈溪突然有點羨慕,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啊! 得虧銀月不懂讀心,猜不到沈溪現(xiàn)在心中所想,不然的話銀月一定會被這位沈將的天真給折服的五體投地。 趙栩覺得酒有些上頭加之今日心情不好,率先開口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沈溪:“誒,這么久不見我們不聚聚嗎?我還想今晚與你不醉不休?!?/br> 和他講講這些年他駐守邊塞的所見所聞。 告訴他什么叫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可惜趙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抿了抿唇道:“改天吧,今天我有些醉了?!?/br> 話畢,匆匆忙離開了。 銀月立刻跟了上去。 這天夜里,趙栩趁著酒意在銀月身上肆意索取,到情深處,銀月清清楚楚的聽到趙栩喊了一聲“沈溪”。 可惜,沈溪一心只把他當兄弟。 銀月心里這么想著,突然覺得自己這主子其實有些可憐。 他明明不喜歡那些后院里的人,卻為了營造自己荒yin無度的人設,四處采納美人充盈后院,明明喜歡沈溪,卻不敢說,身為皇子卻時刻如履薄冰,生命處于危險之中,想要殺他的則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他想著,輕輕的主動環(huán)抱住了面前累的在他身上睡著的男人拍了拍他的后背。 第7章是把好刀 他拍拍趙栩的后背,安撫著他,作為一名合格的暗衛(wèi),他是不應該存有憐憫之心的。 顯然他是名十分不合格的暗衛(wèi)。 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個合格的暗衛(wèi)。 他怕死怕的要命…… 他拍拍趙栩的背,借著月光凝視趙栩的睡顏,他睡著的模樣讓他想起了他曾經養(yǎng)過的小白兔。 他憶起往昔,那大概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時他剛剛被帶進天疏閣。 他被帶到天疏閣的時候不過才十歲。 十歲之前的事他一點也不記得了。 他是在街頭流浪的時候被天疏閣的人帶回去的。 他無父無母又不記得前塵往事,這樣的人最適合做暗衛(wèi)。 他一開始并不知道天疏閣是培養(yǎng)暗衛(wèi)的地方,與許多被帶進來的乞兒孤兒一樣,他們都以為自己遇到了大善人,善人給他們吃穿,是為了做好事攢功德了。 善人教他們基本的識文斷字,還讓人教他們武藝,甚至還給了他們一人一只小白兔讓他們養(yǎng)著。 日子,就在習武識文斷字中一天天的過去了,一個月后,他們養(yǎng)的小白兔也順利長成了大兔子。 接著,美夢醒了噩夢開始了。 那平日里供他們吃穿的大善人出現(xiàn)了。 他用低啞的聲音對面前這一百個孩童道:“殺了你們面前的小白兔?!?/br> 小孩子們面面相覷,不知這大善人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一個月相處下來,他們都與自己的小白兔產生了很深的感情又怎么下得去手殺它們。 大善人見這些孩童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