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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著少年心事般,冬天的陽光那么細弱,那么溫柔,連風都變得溫柔起來。而他白嫩手指間的楓葉,紅得這樣鮮艷欲滴,這樣奪目,“阿葉。”秦越鳴喚他。“嗯?”葉思栩扭頭看他,眼睛始終是又明亮又閃爍,永遠是一汪清泉般,澄澈見底。秦越鳴伸出手掌,討好似的問:“送給我行嗎?”葉思栩羞赧地道:“撿一片不就好了?!?/br>一低頭,俯拾皆是。怎么還要送?“于千萬年之間,于千萬葉之中,你撿到了它。那它就成了獨一無二的?!鼻卦进Q淡淡地道,“你愿意送給我嗎?”葉思栩聽得臉發(fā)燒,心道:秦越鳴一定是經(jīng)常自己改劇本,說的話總是這么帶著一點文縐縐的味道。他快快將紅楓遞進他掌心:“喏,給你?!庇挚匆谎圩笸蟮氖直?,“我要去排練了,你快去忙?!?/br>秦越鳴同他一起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去吧?!?/br>看著小兔子長腿交疊快速跑向排練廳,走廊的光影層次交疊。秦越鳴捏著他給自己的楓葉,淡淡地想:去做你喜歡的,開心的事情,我能做的,無非也就是盡可能地給你一點點的庇佑。他轉身,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葉思栩消失在走廊盡頭前,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高高的秦越鳴變成長長的影子,也慢慢地遠離自己。他最近越發(fā)覺得自己就是一葉扁舟,終于找到港灣。他想,我要加倍努力啊,才不枉他這樣的對我好。回去排練廳后,按照往日的流程開始排演,明天是第二次正式演出,大家都極為看重。尤其是李放,直言道:“上一次方導怕給大家壓力,所以也都沒有來。這次不同啊,這次程老師、方導、隔壁排舞臺劇的柳導啊,反正都來?!?/br>孫老師“喲”了一聲,“那陣仗大了。去年上新戲,也沒這么重視?!?/br>他是劇院的老人了,跟這些導演、老師都熟悉,話說的也是輕輕落落。但聽在葉思栩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這證明明天比首演還重要,關系到劇院里其他導演對自己的印象,以后要是去排戲挑演員肯定是要參考這次發(fā)揮的。他鬼使神差地覷了一眼陳若凡,誰知道她也正看向自己。葉思栩皺皺眉,后頸陡然發(fā)涼。李放這頭說完,就問葉思栩:“阿葉啊,我聽若凡說,你表哥,就秦導,還天天接送你呢?”“對?!比~思栩點頭,硬著頭皮承認,“我最近住在他家里,順路就一起出來。”這會兒葉思栩才思考到另一個問題——真的是順路嗎?他知道秦越鳴有一個電影工作室,但具體位置并不清楚。雖然他說自己最近不去片場,但好像的確每天準時準點地超乎想象了。李放又道:“行啊,反正你好好演,別回頭說是讓我給教壞了,對吧?哈哈哈?!彼实匦ζ饋怼?/br>葉思栩認認真真地點頭,可是心里還存著剛才陳若凡那眼神,惴惴不安。中午吃飯時,他還一個人默默地跑去演出舞臺從前到后地觀察一邊,研究過各種陳列道具的擺放位置。倒也沒有發(fā)現(xiàn)出奇的地方。他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末了只能望著露著一條光亮縫隙的大門輕輕嘆氣。今天得很晚才能結束,葉思栩發(fā)了微信消息讓秦越鳴不要過來,他自己可以回去。但是秦越鳴這人,怎么可能聽他的,依舊是準點來等著。出劇院時,葉思栩不知道怎么的沒避開陳若凡。“阿葉?你表哥,秦導接你呢?”陳若凡笑著問他,“你表哥也太好了吧?我聽灝哥說,上次你首演,他也來了的?”葉思栩聽她說這事兒,想到柳灝那條不明所以的微信,沒多說,只道:“是的?!?/br>他站在臺階上,遠遠看向停車區(qū)。秦越鳴總是會停在某一個固定的車位,好像每一次都在那里。陳若凡也看了一眼,又追問道:“阿葉,那你怎么不上秦導的戲???跑劇院來了?鍛煉呢還是體驗生活呢?”葉思栩有些茫然,張張嘴,腦海中想到秦越鳴嚴肅刻板的面孔,他學著他的樣子,揚眉看向她,眼神慢慢冷下來,沉默幾秒后,才說:“因為我想來,所以讓表哥幫忙的。怎么了?”一陣夜風冷颼颼地吹過,陳若凡完全沒想到這會兒的葉思栩陡然間似乎換了一個人。平日里軟綿綿,一點重話都不說,也沒有脾氣,甚至情緒波動也小,不然就是害羞低頭,哪知道此刻仿佛冷刀出鞘,一下子刀風劈面。陳若凡蹙蹙眉心,聲氣兒反而小了:“阿葉,你這么嚴肅干什么?”葉思栩依舊是這樣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聲音放平和:“嗯,那再見,我回去了?!闭f完,背著包頭也不回地往車的方向走。秦越鳴老遠就看到他在臺階上跟那個女孩子說話,這會兒見他一聲不吭地拽開車門進來,便問:“有什么事情嗎?怎么說了這么久?”葉思栩低聲柔柔地說:“也沒有很久吧,攏共就說了兩句話?!?/br>車子開出去,葉思栩極為難得地主動伸手去碰碰他的小臂,摸了一下手指又收回去。“想我了?”秦越鳴濃眉舒展,一把握住他的手,笑得恣意。葉思栩扭頭看向另一邊,手指頭在他手心里畫圈圈,羞得說不上話。他心道:想你,也很想變成你那樣的堅定和厲害,不會因為別人說了兩句話,就心里難受。吃晚飯回家,秦越鳴徑直帶著他一起上三樓。剛走過一樓的拐角,秦越鳴就彎腰將他抱在懷中,問道:“白天說的補償呢?以為我忘了?”“額……”葉思栩還真的忘了,低頭趴在他肩頭,“現(xiàn)在記得了?!?/br>秦越鳴往上走,問道:“那什么時候親我?”耳朵被葉思栩暖暖的手給捉著,真像是在欺負個小孩子。葉思栩湊在他耳邊,唇貼著肌膚道:“過一會兒么。”干嘛總要一直親親,葉思栩嘀咕他是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