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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br>方亦南點了點他:“你最近不跑片場,這么空?那幫我改改劇本?”“別!”秦越鳴立刻站起來要走,偌大的身形站在桌邊,一臉沉肅地敲了敲桌子,“我下一部片子,劇本研討會、座談會,聊了好幾次,改了好幾版本,到現(xiàn)在都沒數(shù)?!?/br>程一諾瞧著手頭的筆,笑道:“你心思不定啊,我怕你是要好好改上一陣子?!?/br>秦越鳴皺皺眉,這么魁梧一男人,忽的陷入沉默中。他最近心思的確虛浮,懸得很。方亦南和程一諾看他這模樣,對視一眼,笑而不語。另一邊,葉思栩在彩排廳里靜坐,沉下心準(zhǔn)備今天的排演,大家都到齊了,就等著李放導(dǎo)演來了之后溝通一下進(jìn)度。誰料,李放進(jìn)來時,背后居然跟著一個秦越鳴。葉思栩慌張地傻了眼,茫然地看他一眼,又快速別開眼。其他人也都看著李放身后的高大男人。孫老師和梅老師低聲道:“秦導(dǎo)又來觀摩啊?!?/br>另一側(cè),陳若凡走來直接推了推葉思栩:“阿葉,秦導(dǎo)找你的吧?”葉思栩面紅耳赤地低頭,不曉得將眼睛放哪里好。他難為情極了,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去。“阿葉,你來?!崩罘艑?dǎo)演喊著道。葉思栩忙起身慢吞吞挨過去,也不敢看秦越鳴深沉冷峻的臉龐,站在李放面前,顧自盯著自己的鞋尖。李放笑笑問面前的男孩子:“你怎么沒說,秦導(dǎo)是你表哥呢?上次秦導(dǎo)來,你就可以直說了嘛。這有什么的?還怕我們知道呢?”“嗯?”葉思栩意外地抬頭看向秦越鳴,見他自自然然地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眼眸中帶著深沉和善的笑意。他的大腦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秦越鳴朝他快速一眨眼,又問李放道:“李導(dǎo),我今天來找放到有點事,順便看看。你們明天上臺對吧?”“對?!崩罘诺?,“你上次是不是也來了?我是聽誰說,好像在觀眾席看到你了?還是我記錯了?我都沒注意?!?/br>“是的?!鼻卦进Q站在葉思栩身邊,儼然一副家長姿態(tài),“順便接他回去?!?/br>“原來這樣啊。”李放點點頭,“成,那反正阿葉在我們這兒啊,挺好的,進(jìn)步也很快,臨場反應(yīng)又做得好。我看肯定也有你的功勞。給我?guī)土舜竺α??!?/br>葉思栩都不知道導(dǎo)演在說什么,腦子亂成一鍋粥。但心里也隱隱知道,秦越鳴故意說成是兄弟關(guān)系,的確為他好,至少不會讓別人誤以為是那種奇怪的關(guān)系。他想,還是我太差勁了,要是我能和他一樣出色,也許站在一起,別人也不會亂嚼舌根。等秦越鳴帶著葉思栩走出去時,彩排廳里的人才跟李放開起玩笑:“李導(dǎo),你怎么有勇氣跟秦導(dǎo)站在一起,太虐了。”說的是身高差。李放哼哼兩聲:“我都敢和方導(dǎo)站一起,我怕秦導(dǎo)?”這倆導(dǎo)演都是大高個,站在一起跟山似的。陳若凡頗感興趣地八卦:“李導(dǎo)啊,秦導(dǎo)怎么突然就來了?”“來找方導(dǎo)的,順路。你以為他是特地來認(rèn)識你???”李放笑著打趣,“這阿葉,還行啊,估計人秦導(dǎo)私底下的確是花功夫帶他了。不然也沒能這么快融進(jìn)來。是吧孫老師?”正在喝水的孫老師點頭:“阿葉自己也好學(xué),我們都看得到?!?/br>陳若凡悄悄翻個白眼,心道這些虛話說的倒是好聽。的確作為新人也還行吧,但是跟柳灝比起來,那就真的太一般了。她這會兒問李放道:“李導(dǎo)啊,咱們劇院明年年初還招人么?”李放撓撓頭:“那肯定招啊,有人才就趕緊引進(jìn)來,咱們啊,多多益善嘛!”話雖如此,但陳若凡怎么不知道劇院要求高著呢,得讓方亦南和程一諾覺得有眼緣——那是什么鬼要求。她往門口看看,低頭拿手機(jī)給柳灝發(fā)微信。葉思栩慢慢地跟著秦越鳴身后,看他一直不說話,緊張地過分。明明已經(jīng)快改好在他面前這么慌張的毛病,可是一到外面,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秦越鳴帶著他慢悠悠地往走廊深處走去,前頭是花園。等坐在花園的長椅上,葉思栩才想:我昨天就在這里打電話給李晗導(dǎo)演的,今天就又來了。他坐在秦越鳴身側(cè),輕聲道:“謝謝?!?/br>“阿葉,我這么說,你會高興嗎?”秦越鳴看他乖乖坐在一邊,很想握住他的手,但大庭廣眾的,需要克制。葉思栩糾結(jié):“好像比較好,但是你會不會不開心?”他為難地看他,“要是你覺得不開心,那……”秦越鳴看他能為自己著想,心里柔柔的,雙肘撐在膝頭,靠近他:“是的,很不開心。那你怎么補(bǔ)償我?”又是“補(bǔ)償”,葉思栩立刻想到昨晚的事情,臉紅如熟透的蝦米,聲音特小特柔地問:“我回家……回家……親親你……可以嗎?”他這又糾結(jié)又單純地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太可愛了。秦越鳴沒忍住,摸摸他的腦袋,口中嚴(yán)肅道:“就一次嗎?”“嗯?”葉思栩呆呆地看他,紅唇半張開,低頭快速問,“那要幾次么?你說。”秦越鳴一份正經(jīng)地道:“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以后每天都要。”“……”葉思栩覺得這個條約好像對自己不太公平,但是又沒有辦法,他都犧牲到給自己當(dāng)表哥來挽回自己在劇院人心里的聲譽(yù)。他也不能讓秦越鳴受很多委屈,忙點點頭:“好吧,可是……”秦越鳴立刻打斷他:“這一次沒有可是了,阿葉?!?/br>“哦?!?/br>然而,他一低頭盯著地上被垂落的紅色的小楓葉,緩解尷尬般彎腰去撿,實則心里打鼓,以后每天都要親他嗎?那多難為情。可是親他的感覺也很好,自己也很喜歡的。他捏著楓葉的細(xì)細(xì)的葉柄,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擦,轉(zhuǎn)動這一片小楓葉。秦越鳴就靠在長椅上,靜靜地看這一副畫面,年輕幼稚的年輕男孩子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