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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骯臟東西來惡心她。 她笑了笑,手里拿著兩杯酒起身,嘴角含笑,目光在景賢帝和這位柔嬪娘娘之間打了個轉。 景賢帝喝醉了酒,醉得只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弧,看不見她眼中的冷意。 “朕想把你劃在柔兒的名下……” 話還沒說完,沈思走到了他們面前,“是做兒臣的不講禮數了,”她笑著調侃自己,嘴角卻沒有一絲笑意,“這樣的佳節(jié),該敬皇上和娘娘一杯的?!?/br> 那柔嬪似乎是察覺到了她語氣中的惡劣,微微皺了皺眉。 但是酒精上頭的人能分辨出他在講什么就已經不錯了。 “好!” 這龍以上的九五至尊應了一聲,隨即伸手去接沈思遞過來的酒。 就在那龍爪即將碰到酒杯的那一刻,沈思緩緩松開了手指,又惡劣地用內力控制了一下酒杯。 原本應該直直掉落的酒杯晃動了一下,杯中的酒灑出了一個弧度,酒落在地上成了一條直線。 “兒臣請父皇喝酒?!?/br> 大廳中靜得能聽見針落下的聲音。 這壽樂公主是在給死人敬酒嗎? 第41章 哭包表白了 041 事情是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沈思也不清楚。 反正她給“死人”敬了酒以后,皇帝老兒立即就面如土色。 “逆子,你個逆子。” 紅著臉站都站不穩(wěn)的人,大手一揮做出要扇她的姿勢。 在場眾人都屏息凝神,“皇帝!”一直吃齋念佛,不管后宮事的太后娘娘卻站了起來將沈思護在了身后。 氣氛一時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有些母家稍微不那么顯赫的皇子公主們都默默低下了頭,唯恐戰(zhàn)火牽連到自己。 福樂公主眼中卻閃過一絲趣味和興奮,她雖嫁了人但因為是劉皇后的親生女兒,所以比任何一個出宮嫁人的公主回宮的次數都要多一些。 對這位柔嬪娘娘得寵的手段也了解的多了一些。 說起來這位柔嬪娘娘還是沈思那個婆母劉如玉的親戚,當年景賢帝開始選秀,京城有名望的權貴之家?guī)缀趺恳患叶家统鲆粋€女兒。 劉如玉是劉大將軍府的獨苗子,性子驕縱潑辣,當時又吵著鬧著非忠義侯秦國安不嫁。 劉老將軍對自己的眼珠子,心尖子沒有辦法,這才讓自己jiejie家的養(yǎng)女入了宮。 老將軍于江山社稷有功,他這樣的違規(guī)cao作,即使明目張膽,景賢帝也沒有說些什么,進宮便給人封了個貴人,也算給了老將軍一個面子。 只是這位貴人進宮這么多年,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半年前卻突然得了景賢帝的寵愛,升為嬪位,賜封號為柔。 她記得她母后在柔嬪升為嬪位那一天晚上,徹夜不眠,大醉一場,到最后真喝醉了嘴里還嘟囔著,“這老兒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眉眼處不過兩三分相像……便可喚作柔,可笑、可憐!” 福樂公主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四個人,這沈思仗著自己是先皇后的女兒囂張跋扈了這么久,如今遇到一個因為與她母親有兩三分相似就得著盛寵的人…… 這兩個人要是對上,是不是也算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了? 景賢帝心里知道自己當年是靠著呂家的扶持才登上的皇位,雖然他翅膀硬了以后,對呂家?guī)缀踮s盡殺絕。 卻不愿別人說他是心狠手辣,不懂感激之輩,因此他對著不是自己親母親的呂太后都是恭敬有禮的。 不過幸好這呂太后也不是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不會因為別人給了她幾分顏色,她便想著上房揭瓦開染坊了,這么多年,對事情都是能避則避,權力都是能放就放。 像今日這般強硬的態(tài)度,除了當年呂嘉彥在肅王府上找到,太后一定要將呂嘉彥養(yǎng)在身邊以外,這是第二次。 景賢帝眼中怒火燃燒,卻也不得不給他名義上的母親一個面子?!昂?!” 他將抬起的手臂重重放下,看著沈思,語氣中都是威嚴,“散席,你跟我過來!” 雖然他可以由于太后的原因不掌摑沈思,但他早就不是那個需要獲得呂家認可的落魄皇子,他現(xiàn)在是遼宋的九五至尊,景賢帝袖子一甩離開了龍椅,讓太后的臉色變了幾變。 “讓柔嬪做你的母親,你不愿意?”御書房內,朱漆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鎏金的香爐,淡淡的龍涎香浮動在這空氣之中,彰顯著皇族的華貴與疏離。 柔嬪低眉順目地給皇帝揉著太陽xue,“可是嫌棄柔嬪的位分太低?!本百t帝半瞇著眼睛,片刻之后,為自己的這個女兒找好了借口?!霸龠^兩三個月,等到年末的時候,朕打算把她進為妃位?!?/br> 而后想想,沈思一直是嫡公主,就算是給一個妃位做女兒,也是辱沒了的。 怪不得會這么生氣……倒是朕沒有思慮得當,“罷了,你若是不愿意,便只把柔嬪作為呂嘉彥的jiejie寫進呂家的家譜里?!?/br> 景賢帝說這話時居然語氣中有一種大發(fā)慈悲的退讓,“你依然是嫡公主,只是往后再跟駙馬回宮時,要先去漪瀾殿見過柔嬪?!?/br> 出嫁的公主回宮向來都是先去見生母的。 沈思的指甲都陷進了rou里,明明還有兩三年才到知天命的年紀,怎么這皇帝老兒已經開始老糊涂了? “我外祖父只有兩個孩子?!?/br> 她那一雙鳳眼里已經結了冰,滿滿都是寒意,“我舅舅的jiejie,是我母親?!?/br> 對著這個九五至尊,她真的不屑于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不再裝成那一副恭敬順從的樣子,她抬著下巴,眼睛里全是厭惡與不屑,極為倨傲。 “你別做這么惡心的事情了!” “你、你、你、你!”景賢帝沒想到剛恭敬了沒有幾天的人又恢復到了往常那副樣子。他氣急,怒目圓瞪,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要砸向沈思,突然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咳了幾聲。 咳出了血。 & 這一個月的貧窮,讓秦修遠想了個點子,便偷偷找了秦牧,說是想做點兒生意。 “那神仙樓的位置附近啊有一個還不錯的鋪子,我看中了,咱們明天把它盤下來?!?/br> 他哥倆好的摟住了秦牧的肩膀,那鋪子地段好,人流量大,相應的,這要的錢也多。 他一個狀元郎扣去吃喝用度,剩下的俸祿根本吃不下這么一個鋪子,這才想到了自己弟弟。 他這小財迷弟弟肯定有自己的小金庫,其實他一直覺得秦牧沈思夫婦二人應該是他這個狀元府里最有錢的兩個人了。 尤其是沈思,光從神仙樓給秦牧帶杏仁露就帶過好幾次,秦修遠還看見過她給路邊乞討的小乞丐銀子。 指甲蓋這么大的銀子,一出手就會給好幾個人,還不是每個人只給一個。 這么大方,怎么看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