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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句,像是說給風(fēng)聽的。 言禮倏地笑起來,笑聲真切,臉上卻沒什么笑意。 “原來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交情也不深啊?!?/br> 言禮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停下:“可我總感覺我們認識很久了,這又是為什么?邊慈,如果我這樣問你,你能回答我嗎?” 胸口似有冷風(fēng)呼嘯而過,邊慈莫名感覺空空蕩蕩。 “……我不知道。”她說。 良久。 言禮深呼一口氣,手掌搓了搓胳膊,說:“現(xiàn)在感覺有點冷了?!?/br> “那……那回去吧,會感冒的?!边叴葠烆^往前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還給言禮,“這個給你?!?/br> 言禮接過,兩人前后腳下樓。 邊慈踩下最后一級臺階的時候,身后的人打破了沉默:“補習(xí)還繼續(xù)嗎?” 她回頭看他。 他站在高處,月光從墻壁上的天窗透下來,落在他們之間的空隙。 后退一步還是黑,前進一步就是光。 邊慈收回腳步,轉(zhuǎn)身,順著臺階往上走,她站在一半的月光里。 “還可以繼續(xù)嗎?” 言禮走下來,另一半月光落在他身上。 過了幾秒,他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你付錢,你是我老板?!?/br> “你還是我老師呢。”經(jīng)這么一說,邊慈想起買課時那件事,順口問了,“后面補習(xí)怎么辦?我還是按照50塊錢給你吧,你還有時間上課嗎?” “你這樣說也太看不起我了?!?/br> “?。俊?/br> “后面照常補習(xí),你都說我是老師了,不把你帶回2班,怎么對得起你?” “那錢呢?” “欠著?!毖远Y敷衍地說,“等你考回2班再說?!?/br> 邊慈皺眉,小聲嘀咕:“考不回去怎么辦……” “考不回去?那你就是在砸我的招牌?!毖远Y彎下腰,與邊慈平視,威脅恐嚇加鼓勵,“你自己看著辦,教了你這么久,你要用什么來回報我?!?/br> 邊慈捂住泛紅的耳根,點頭如搗蒜:“我知道,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然后用好成績來回報你的!” “……”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第31章 “你房間或者我房間都行……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 書桌還是之前那個書桌,手機還架在支架上,一切看起來毫無變化, 唯有app彈出來的“主播暫時離開了36分鐘”系統(tǒng)消息提醒著他們, 被耽誤的半個多小時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邊慈拉開椅子坐下, 手擱在大腿上, 對著擺滿教輔書本的桌子竟然有些恍惚。 她的網(wǎng)課老師就是言禮。 給她課時最低價的人是言禮, 在最快時間內(nèi)出學(xué)習(xí)計劃方案的人是言禮, 每晚雷打不動教她學(xué)習(xí), 陪她熬夜到凌晨的人還是言禮。 她剛到二班, 追課程追得很吃力,懷疑自我能力的時候,他給她講了丑小鴨的故事, 告訴她不用妄自菲薄,因為天鵝不管在哪里, 都會是天鵝。 周考被誤解,她想用上課視頻自證清白, 給他發(fā)消息不小心表現(xiàn)出脆弱的時候,他沒有嘲笑她, 反而對她說, 你本來就不差,你是最好的,一直都是。 邊慈仰頭靠在椅背上, 望著頭頂天花板上的光圈,眨巴眨巴眼,仍然煩躁不安,卻又懷揣著一絲絲自知不可能的美好幻想。 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猶如寒夜里里點燃了一簇火焰。木柴燒得滋啦響,飄出嗆人的煙,她坐在火堆旁邊,嗆得眼睛鼻子通紅,可仍然貪戀這片刻的暖,舍不得離開半步。 愁死了。 這時,耳機來傳來細微的說話聲,邊慈下意識挺腰坐直,撈起耳機戴上。 “聽得見我說話嗎?邊慈?” 入耳不是魔性的正太音,邊慈還不太習(xí)慣,頓了幾秒,她回答:“聽得見,很清楚。” 短暫的沉默。 “那個……今晚還上課嗎?”言禮似乎也不太習(xí)慣用本音說話,用笑來緩解尷尬,“要是你覺得不自在的話,就休息一天。” 可是你聽起來也很不自在啊。邊慈心道。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 莫名其妙得到了安慰。 不自在歸不自在,他們又不是斷聯(lián)系絕交了,低頭不見抬頭見,尷尬不會隨著時間消減,總是要面對的。 想到這層,邊慈斷了逃避的念頭,回答言禮:“不用,你繼續(xù)講吧。” “行?!?/br> 言禮調(diào)整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接著之前被打斷的地方講起。 邊慈一開始有點走神,思路跟不上也沒好意思說,后來察覺到言禮又倒回去重講了一遍,她打心底感到慚愧,才收起心思專心聽課。 接近凌晨一點,今晚的課程結(jié)束。 身份曝光之后有個好處,在上課的過程中,遇到知識點跟當(dāng)天作業(yè)題型重合的部分,可以順便完成作業(yè),節(jié)省一點課后補作業(yè)的時間。 “今晚先這樣,很晚了,你寫完作業(yè)趕緊睡?!?/br> 跟平時一樣的叮囑,卻顯得不是那么尋常了。 “好。”邊慈注意到課時不足一個小時的提醒,下線前,問了一聲,“等課時用完了,我們還是這樣線上補習(xí)嗎?” 言禮搖頭:“沒必要了,線上沒有線下方便?!?/br> 邊慈遲疑了一秒,試著問:“那我們?nèi)ツ睦镅a習(xí)?” “你房間或者我房間都行啊?!毖远Y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 “……” 耳機那頭的安靜,讓言禮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句話的歧義,他臉色漲紅,著急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在一層樓住著還線上補習(xí)有點多此一舉,而且線上更耽誤時間,如果面對面的話可以實時交流……” 解釋這種東西,少了顯得敷衍,多了顯得心虛。 再解釋下去,言禮感覺自己可以就“線下補習(xí)的好處”寫一篇五千字的論文了。 越描越黑不如不說,言禮認命般地闔上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是任人宰割的棄療語氣。 “你來定吧,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我都行?!?/br> 邊慈承認,聽見那句“你房間或者我房間都行啊”的一瞬間,自己的思想第一時間飆上了高速。 不過隨著言禮語速越來越快的解釋,思想很快又回到了正規(guī)。 胡思亂想什么呢。 心里裝著白月光的男人,跟閨蜜沒有任何區(qū)別。 閨蜜好心好意給你無償補習(xí),大晚上為了方便,需要讓對方在自己房間、或者自己去對方房間待兩三個小時,正常嗎? 當(dāng)然太正常了。 得了便宜還矯情,這種事情邊慈干不出來,她果斷地說:“我房間的書桌大,坐兩個人沒問題,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