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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還有好遠(yuǎn)的路呢,如果哥哥累了怎么辦?” 晏蒔笑笑:“我習(xí)過武的,走這么遠(yuǎn)的路不算什么。如果我真累了,再去騎毛驢?!?/br> “那哥哥要是累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花凌想了想又補(bǔ)充著,“一定不要瞞著我?!?/br> 晏蒔又向他保證了一遍三人這才得已上路。 這里的道路確實(shí)十分難走,溝溝坎坎的特別多,有些地方花凌還不得已從毛驢上下來牽著毛驢走。 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眼前才若隱若現(xiàn)地出現(xiàn)一處村莊。 花凌指著那里高興道:“哥哥,咱們終于到了!” 離著霞西村還有很遠(yuǎn),晏蒔突然覺察出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就像有人在暗中偷窺著他們一樣,這種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晏蒔突然將腳步放慢,曲流觴也敏銳地覺察到一絲不對勁,花凌倒是很開心,坐在毛驢子上大聲唱著不知名的歌。 “明庭——”晏蒔突然喚了他一聲。 “嗯?怎么了哥哥?”花凌馬上止住歌聲問道。 “你渴不渴?” “不渴呀哥哥?!?/br> “那你餓了吧, 吃點(diǎn)兒東西?” “不餓的?!被枧呐亩亲樱霸僬f馬上就要到霞西村了,我要留著肚子到了那里再吃飯的?!?/br> “明庭現(xiàn)在就吃些吧。”花凌唱歌的聲音太大,縱使他耳力過人,也聽不出附近有哪里奇怪的地方?,F(xiàn)下天又有些黑,這里山包土坡又多,若是在那后面藏些什么,他也瞧不見。但又不想讓花凌擔(dān)心,只得找了些借口。 晏蒔從花凌的零嘴盒子里找出了一些吃的,塞到花凌手中:“少吃一些,一會兒吃飯還有陣功夫呢。” 花凌不唱歌了,晏蒔才得已仔細(xì)聽去。但聽前面不遠(yuǎn)處有些許的衣服摩擦聲,忽然又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與樹枝摩擦聲傳入耳內(nèi)。晏蒔向離著他們最近的那個山峰看了一眼,隱約看見一個快速走動的人影。 顯然曲流觴也看到了,倆人相互對視一眼,晏蒔悄悄地握住了藏著的匕首。 第六十六章 “哥哥,許京是個什么樣的人???”花凌突然問道。 “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據(jù)說父母雙亡,家中只有他一人。”晏蒔邊警惕著看著四周邊道。 “這么年輕文采竟這般了得,可真好?!被韪袊@道,“真想快點(diǎn)兒見到他啊?!?/br> 晏蒔敏銳的察覺到,當(dāng)他們提起許京的時候,四面的聲音似乎是小了許多,晏蒔輕輕地把匕首放進(jìn)鞘內(nèi)。 有驚無險地走進(jìn)霞西村里,村子里的人不多,不過個個見著他們時目光中都帶著警惕,有些事甚至還握緊了手中拿著的東西,似乎下一刻便要與之決一死戰(zhàn)一番。 晏蒔微微蹙眉,這村子似乎有些怪。 “請問?!鼻饔x找了一個看起來面善的人問,“許京許解元家在哪里?” “你們是來找許京的?”這人目光里的警惕可一點(diǎn)兒都不比別人少,兩只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們,似乎在判斷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正是?!鼻饔x答道。 “你們是什么人?找許京做什么?”那人繼續(xù)盤問。 “我們是讀書人,之前與許京一起考過舉人,故此相識?!鼻饔x又編了一套瞎話,“那時許京便邀我們前來做客,只是有事耽擱了,故此現(xiàn)在才來?!?/br> 那人又看了他們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用手往后一指,告訴了他們許京家在哪里。 這個村子不是很大,看起來也就幾十戶。 花凌從毛驢上下來,跟在晏蒔身邊慢慢地走:“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村子有點(diǎn)兒怪?” 他們從人前走過時,這個人看著他們的眼神都十分警惕。不僅如此,有些人的眼睛里帶著赤/裸裸的欲/望,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之前他們進(jìn)別的村子時,村民們也曾看他們,可那只是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幾眼,并沒什么的。 晏蒔將花凌的手賺得更緊了:“莫怕,這地方交通不便,恐怕有些人一輩子連村子都沒出過。他們見到有外人來,難免好奇?!?/br> 花凌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問。 整個霞西村看起來就很窮,許京的家里瞧著就更窮了,不說別的,就說外面的大門破敗不堪,也不知被風(fēng)雨腐蝕了多少年,好似一碰整個門便會化為齏粉。 曲流觴小心地將大門推開,先是一條幽靜的小路,小路的兩旁是菜園,不過這時節(jié)也沒什么菜了。 屋內(nèi)有些暗,沒有點(diǎn)燈。 曲流觴敲敲房門:“請問許解元在家嗎?” 緊接著就聽到里面有響動,是有人走路的聲音,而后門就開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位年輕的男子,容貌清雋,個子很高,只是干瘦干瘦的,但雙眼很有精神,似乎有光要從里面射出來一樣。 曲流觴又將那套慣用了的說辭拿了出來,許京的雙眼更加照射出一片光彩,臉上帶著淺笑:“幾位兄臺快里面請?!?/br> 晏蒔與花凌最先進(jìn)去,曲流觴等他們進(jìn)去了,他才跟著進(jìn)去。 許京家里當(dāng)真可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最貴重的那東西恐怕就是那衣柜了吧,但那衣柜也搖搖欲墜的,真怕它突然就散了架。 許京看起來很高興,也顯得有些局促,他的手往衣服上蹭蹭,讓他們找地方坐下來。整間房里只有一把椅子,還是瘸了腿的。 許京讓他們稍等,自己跑外面抱回來幾塊大石頭,又從柜子里掏出幾塊破布,鋪在上面,才又請他們坐下。 晏蒔看著地上的石頭內(nèi)心表示拒絕。 “幾位兄臺沒吃飯吧?正好我剛要做飯?!痹S京又局促地搓搓手,“只是 沒什么好東西招待各位,請兄臺們莫要嫌棄才是?!?/br> 許京說沒有好東西招待他們并不是客套話,許京家確實(shí)是什么都沒有。 花凌看著桌上的那碗米飯和一碟咸菜表示拒絕。 許京看著他們仨都不動筷,顯得更加局促。 晏蒔將筷子拿起來,先吃了一口米飯:“這米飯的味道不錯,軟糯可口,還帶有一股子清香味兒?!?/br> 許京不好意思地用將手往衣服上蹭蹭:“這米是朝廷發(fā)的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