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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已是我的夫人。”韓所的話說的委屈極了,齊夏的心剎那就疼了,不舍得再追問下去。罷了罷了,既然他有這么許多的難言之隱,自己又何必為難他。韓所要不是走投無路,又怎么會大張旗鼓的招募門人?齊夏的思緒已經(jīng)完全的跟著韓所的邏輯走了,所有的不合理的疑點盲點,都被齊夏選擇性的全部忽略。而韓所成親未足月余,便已大張旗鼓的納進府中數(shù)位妾室,其中數(shù)位便是早年間養(yǎng)在外的外室。明知其中定有不對,可是齊夏還是不想刨根問底,認真思索。王妃有苦說不出,總是哀傷的看著韓所,站在門口一直望著,看著他進了哪個姬妾的房間,耳內(nèi)聽著歡歌笑語。月余之后,韓所已很少再回府內(nèi)居住,其舉越演愈烈。王妃偶爾借著管家之名,到外書房去,看著齊夏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必是有事相求又不知如何張口,齊夏莫名的替她心酸。可齊夏到底是不明白王妃的難處,看著屋外日暮漸沉,王妃陪著韓所吃過晚飯,心內(nèi)開始忐忑,看著韓所自顧自的挑選著衣服,叫人進來伺候著換上,心內(nèi)便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幾番想要張嘴問明,都是不敢。“王爺...王爺又要去她那里了嗎?”思索良久,王妃終究問出了口。韓所回眸嗤笑道:“爺?shù)氖?,也是你該管的嗎??/br>言畢,再也不曾回頭,大步的向門外走去。王妃端坐在太師椅上,雙手無意識的揉著袖子成了褶皺,也不自知,仍怔怔的出神。她娘家并不能夠為她在這府中支撐一片天空,空有陛下賜婚金字招牌勉強保全,思來想去實在無法,輾轉(zhuǎn)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不能再拖下去了,只有求上了齊夏。是以夜沉,齊夏也準備要睡了,突然聽聞有敲門的聲音,齊夏有些歡喜,語氣中也帶了些歡快,問道:“是誰?”門外沉默片刻,方有聲音應道,是女聲。“先生,妾身,妾身實在有事相求。”平日里冷靜自持的王妃,聲音里竟會有些慌亂,齊夏不敢大意,忙開門。王妃衣著整齊,披著斗篷,身后跟著數(shù)位婢女,或是掌燈,或是相隨。王妃見齊夏開門,急忙上前一步,略略彎曲膝蓋行禮道:“若不是有急事,妾身也不敢..不敢…”齊夏能夠理解,王妃是大家閨秀,謹言慎行,莫要說深夜見外男,便是白日也要顧著身份,無事也不輕易與外男說話的。齊夏敞開門,請王妃坐在門前,一隊的婢女低頭斂目站在門外,沒有絲毫聲響。“王爺又走了?!蓖蹂蝗婚g冒出一句,讓齊夏的心沉了下去,抿緊嘴唇不敢泄漏心內(nèi)的情緒,他的心底已然有了答案,只不過不敢承認。慢慢的踱步到書桌前,并不看著,隨手拿起一卷書卷,仿佛心中便踏實了不少。王妃的神情中有些哀怨:“王爺…最近迷上了閉月閣的花魁娘子,雖說我有容人之量,只要王爺開心便好,可這戲子…到底咱們算是皇親貴胄,斷沒有娶戲子入門的道理,虛耗錢財事小,丟了臉面事大。先生請務必幫我規(guī)勸王爺一二,不要亂了規(guī)矩?!?/br>見齊夏并沒有什么反應,王妃狠狠心,將話更加說重。“如若...如若...”王妃咬牙繼續(xù)道:“陛下知道了王爺這樣做,必定是不喜歡的。我為女兒時,在家常聽父親說,陛下最不喜百官留戀煙花之地,便是偶爾去之,被發(fā)現(xiàn)都是大加斥責,而今王爺宿與此種地方,這可是打了陛下的臉啊,對于王爺日后前途,都是沒有助力的啊?!?/br>齊夏突然覺得仿佛手中書卷也拿不穩(wěn)了,強撐著笑意應諾了下來:“既然王妃能有如此遠見,齊夏定當在王爺面前言明此事重要性。”“不過婦人之仁,齊謀士不要見怪才好?!?/br>見齊夏應諾,王妃神情輕松不少,再三表示感謝后,才歡歡喜喜走了。目送著王妃與婢女出了院門,齊夏方才退回屋內(nèi),隨手關了門,齊夏覺得腿有些發(fā)軟,慢慢踱到椅子旁,無力跌坐在椅子上,低聲笑了起來,屋內(nèi)回蕩著他蒼涼迷茫的笑意。老天何其愛玩笑。老天何其愛玩笑。☆、第26章既然應人之事,便該有始有終,再者,齊夏也想要知道,韓所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的心思,是否一如當初,如當初,如當初…聰慧如齊夏,也說不懂感情中的每條紋理曲折,拆分開來,仔細掂量盤算分量。那日,府中突然沸沸揚揚的熱鬧了起來,齊夏有些好奇,站在門口張望,隨手拉住一個興致沖沖的仆役,問了才知,韓所回府了。齊夏體內(nèi)莫名也出現(xiàn)了蠢蠢欲動的興奮,被理智強行壓制著,想要想明白,是否該去見韓所。齊夏也有很久沒有見過韓所了,聽聞韓所留戀風月場所中不能自拔,齊夏的驕傲自尊,不允許他去那種場所,會有讓他說不明的惡心厭惡。突然間,齊夏想起了王妃所托,頓時雀躍起來,問了幾個仆役,問清了韓所正在外書房內(nèi),處理近期事物,齊夏腳下生煙般飛奔了過去。齊夏扶著門沿,看著端坐屋內(nèi),眉宇認真處理著事物的韓所,本想輕叩房門的動作被定格,齊夏癡了,連思緒也停滯了。韓所垂頭有些累了,伸手扶著頸部,眉頭緊皺抬起頭來,驀然看見了門口的齊夏。韓所笑道:“你怎么來了?”齊夏被換回神思,勉強笑道:“聽說王爺回來了,我過來看看。”“左右無事,你好生歇養(yǎng)?!表n所言笑晏晏,起身走到齊夏身旁。齊夏抬頭,凝眸望向韓所,眸光閃動思緒萬千,張開嘴卻不知道從那句說起才好。“聽王妃說...”齊夏仔細斟酌著詞匯:“王爺最近...”話說不下去了,齊夏有些哽咽,不能控制。韓所不以為意的笑了:“我當是什么事,原來是因為王妃說了什么。”“我心中也覺不妥,王爺既然要謀取大業(yè),那么還是不要風頭太盛才好?!饼R夏勸著:“為了爭奪青樓所謂的戲子花魁,與人大打出手,實在是...”話未言盡,齊夏反而要比當事人更加局促不安,不斷的請瞄著韓所的神色。韓所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異樣,但并未接話。齊夏遲疑片刻,繼續(xù)道:“王爺要為大業(yè)考慮?!?/br>韓所垂低了頭,好似犯錯的孩子,突然難過起來:“我只是覺得...她的眉眼有些像一個人...”若有若無的目光似有深意一般掠過齊夏的臉頰,齊夏的臉頰似火燒般紅了起來,想要說出的話都變成了漿糊,黏膩在腦海里。“終日這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