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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青巖忍不住心中疑惑,問道:“你昨日講的故事,我怎么又夢到了?一夜沒睡好,這才來遲了?!?/br>元始沉默一會開口問道。“今天你是想聽王爺和謀士的故事,還是屠夫和少年的故事?”“可是什么原因夢到?”厲青巖鍥而不舍苦苦追問著。“還有少爺和伴讀的故事?!痹祭^續(xù)裝作沒有聽見。“講的都是什么?”厲青巖屈服了。元始想了一想,婉轉(zhuǎn)道:“都是悲劇?!?/br>歷青巖有些郁悶:“怎么你講的都是斷袖分桃不得好下場的故事?沒有其他的嗎?”元始老頭瞪著歷青巖:“難道不好聽嗎?懷疑我講故事的本事?”歷青巖屈服元始兇惡的眼神,忙點頭附和:“好聽,好聽?!?/br>元始老頭滿意了,來了興致,興致勃勃道:“那我給你講一個。”“王爺和謀臣?!?/br>歷青巖內(nèi)心是挫敗的,這老頭,古怪的很。☆、第25章先皇駕鶴西去時匆忙,生前并未屬意人選,也并未留下詔書。皇子的皇位爭奪戰(zhàn)白熱化中,人人殺紅了眼。獨獨他,得以保全,無他過人之處,說起更是嘲諷,只因沒有人把他算作其中之一,肯將他視為敵手。原因不過,韓所母妃出身低微,于后宮中,并不是受寵。更不要說,韓所剛剛成年,并未指婚,直接宮外賜府,連姓也改隨了母姓。諸位皇子說不上是瞧不起,只不過實在無法將他算作能泛出波浪一類。后來皇七子奪了江山,正式登基。韓所不得皇七子重用,最多算是個閑散宗室,每年白領(lǐng)著俸祿,并未領(lǐng)著什么差事,整日招貓逗狗,醉生夢死。偏偏韓所是極有野心,心內(nèi)并不服氣先皇遺詔,不服氣一干兄弟斗爭后的結(jié)果??粗势咦痈吒咴谏舷硎苋f人敬仰,握著天下生死大權(quán),更存了想要改朝換代,自己當皇帝,也要威風凜凜一把的念頭。韓所有心經(jīng)營,一點點慢慢鋪路謀劃。他并不缺少錢財,反而最多的便是陛下的各種賞賜,他尚未成家,手中還有著立府的銀子,也是用不到什么的。最初密探覺得韓所未免有些鬧了不像樣子,向皇上認真回稟了幾回,大約皇上覺得韓所沒有什么本事,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看。先皇殘存骨血不多,他是屈指可數(shù)的保全中的幾個,畢竟同根同葉上,皇上竟也默許了這種行為,只當做小孩子過家家的胡鬧,一笑置之,隨便他折騰去了,并不以為意,記掛在心上。索性開誠布公,不斷網(wǎng)羅天下能人異士,謀士齊夏也是其中一個。剛及弱冠的齊夏,是名聲赫赫的機關(guān)家鬼谷先生的小弟子,眼眸輕轉(zhuǎn),心機滿腹,紙扇輕搖,勝過人間無數(shù)。本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或助皇上開創(chuàng)盛世,或與番邦融會貫通,或可富甲一方,皆可造福百姓。可不知怎么蒙了心,明知韓所希望渺茫,仍甘屈居王府內(nèi),要跟著韓所走這條沒有回頭路的路。還能是怎么蒙的心,不過是喜歡上了。初次相遇是于王府庭宴上時,齊夏剛出山谷,準備大展宏圖,偶然聽到別人竊竊私語,講著王爺韓所大宴賓客,恐怕別有用意。齊夏冷哼一聲,心存輕鄙上門,不過是想著看下何等愚物竟妄圖與當今陛下一爭高下,竟還如此大張旗鼓,真是作死。怎奈何,看見了韓所笑意飛揚,神采奕奕與人交談,便不可自拔。年輕韓所儀表堂堂,風流多情,桃花無數(shù),一雙丹鳳眼挑起,當真是無法形容的邪魅。而齊夏雖心存天下計,奈何,終究是涉世未深。自那之后,齊夏便甘之如飴。齊夏進府時,韓所尚未婚配。先皇已逝,韓所年紀越來越大,也沒人多cao心婚事,年紀相符的宗室兄弟孩子都抱上了幾個,皇帝不想皇家顏面太過難看,隨意給韓所指婚了。韓所本可以推拒,但他沒有。臨近成親的日期,齊夏仍無法相信,大紅的喜字大紅的燈籠,紅彤彤的喜服,喜笑顏開的臉龐,仿佛也不能將齊夏的思緒拉回。齊夏隨意坐在賓客一桌,神情恍惚的不知看著什么才好,耳邊的吵雜聲,仿佛距離遙遠與他并無關(guān)系,卻又令人心生煩躁不安。新娘被送去了新房,剩下韓所留在宴席內(nèi),陪著賓客淺酌,看著韓所眉宇間藏不住的笑意,齊夏不愿意承認,直覺避開眼睛不去看。韓所敬酒到齊夏這桌時,齊夏毫不猶豫一飲而盡,引來同桌人的拍手歡呼,當真是好酒量!齊夏迷茫的笑了,是啊,可不是好酒量,從未喝過酒呢,竟然這般熱辣,辣的人眼眶紅了,想哭了…喜筵的歡喜雀躍,熱鬧非凡,好似與他齊夏并無關(guān)系。的確,并無關(guān)系,齊夏低聲笑著,端著酒杯,并不用人勸,自己便豪飲著。又有何關(guān)系,又有何關(guān)系…齊夏心里念叨著,腳步踉蹌漫無目的的走著,回過神發(fā)現(xiàn)已然站在喜房院外,索性端著酒杯酒壺,站直了等著韓所,任憑腳麻了也不肯換個姿勢,固執(zhí)的不肯挪開,神情癡癡。月色透著微光,韓所的臉上有些暈紅,步履蹣跚的推開院門而入,看著著著大紅喜袍的韓所,齊夏眼中盎然。韓所推來扶著他的小廝,醉醺醺的向齊夏走來,偏著頭如同稚子般,看著齊夏好奇的問道:“你怎么在這?”一雙丹鳳眼瞇起,平添許多妖嬈,齊夏的心思莫名的痛了。“王爺大喜,自然是要祝王爺新婚愉快?!饼R夏假模假式的恭喜著韓所,面色在笑,眸中透露著內(nèi)心真實的哀傷,藏無可藏。韓所的酒似乎瞬間醒了大半,看著齊夏不掩哀傷的神情,默默無言。“我特意來祝酒一杯,祝王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br>齊夏每說一字,仿佛氣短一分,字字艱辛。韓所的眼睛看著齊夏,眸光閃動,似乎有話在說:“齊夏,你該知道的,這并不是我所想。”齊夏漲紅了臉,第一次覺得他與韓所心意相通。那種感覺,不錯,卻更能讓人昏頭漲腦,失去思考能力。“陛下命令如此,我不過茍延殘喘得以偷生,如何又敢反駁?!表n所苦笑著:“想要活下去,總要有太多的忍耐避讓,父皇駕鶴西去后,想必你也知道,皇上如何清洗了父皇血脈。我僥幸存活,皇上怎會不忌憚與我,又如何...”“王爺...辛苦了...”齊夏的眼眶紅了,勉強控制著眼淚不要滾落。“話雖如此,齊夏,你知我不能對不起王妃的。她既然嫁與我,便是我的夫人,雖然我并不愛她,是礙于皇上才娶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