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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鄙蛲稂c頭,沖著他做了一個之前葉瀾教給他的比心的動作。夜里的時候葉瀾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上鋪的陸洋本來睡得挺沉也被晃悠醒了,他垂下一條胳膊,扯了扯葉瀾的床帳子。“葉瀾,睡覺了?!?/br>葉瀾扯了扯床帳當(dāng)做回應(yīng),“就睡了?!?/br>陸洋捏著嗓子小聲地問,“你和你表叔出去干嘛啦,回來都睡不著。”葉瀾也用氣聲回答,“他不是我表叔?!?/br>陸洋冒出半個身子,“那他是誰呀?”葉瀾扒拉開床帳,“我不告訴你?!?/br>陸洋氣倒,“大半夜的,你有意思嗎?”“我可有意思了!”“難道還是你對象???”葉瀾把臉埋在枕頭里偷笑,就是我對象啊,幾分鐘前剛剛成的。沈妄秋進(jìn)宿舍的時候,并不是葉瀾給他開的門,因為他昨夜里一晚上沒睡著,這會兒睡著了反而沉得怎么也喊不醒。舍友陸陸續(xù)續(xù)地去上課,沈妄秋拜拖他們給葉瀾請了個病假。他搬了張椅子坐在葉瀾對面等他醒,可等來等去,被子里的人翻了個身就又沒了動靜。沈妄秋起身,把葉瀾換下來的衣服拿到了樓下的洗衣房去洗。葉瀾醒過來急急忙忙地趕去上課,臨出宿舍樓的時候好像見著一個熟悉的背影。他退回去,望洗衣房里頭望,“沈先生?”“什么事?”沈妄秋從小板凳上抬頭,臉頰沾著一點泡沫。葉瀾笑著跑過去,蹲在他前頭,“你真的一大早就來了???”沈妄秋放下手里頭的衣服,“不大會洗,大概洗不干凈?!?/br>“我自己洗好了?!彼盗舜蹬枥镱^的泡沫,又問,“你是不是一大早就跑來找我了?”“是?!?/br>葉瀾攪了攪盆里的水,指尖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旋渦,他動作一停,那小旋渦便逐漸消失,只剩下一小圈一小圈的漣漪。他不確定又滿懷希冀地,“我們真的和好了?”沈妄秋看著葉瀾一下一下碰著水面,剛沾濕又趕緊縮回去的手指,伸手拉過,放進(jìn)嘴里咬了一口,有些肥皂水的苦味兒,“其實我覺得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br>葉瀾把手縮回去,藏到后背,他的耳朵尖尖都在發(fā)紅。“我不和你說話了,我去上課了。還有,我的早飯呢?”沈妄秋攤手,“走得急,沒買?!?/br>葉瀾埋怨道:“你之前都帶的?!彼D了頓,“你變了。”“變什么樣了?”沈妄秋擦干凈手上的肥皂泡,聽他的控訴。“你一追到我就對我沒那么好了?!比~瀾一條條數(shù)著他的罪狀,“昨天你就不耐煩聽我講話,今天也沒有一開門就看到你,早飯也沒有了?!?/br>葉瀾數(shù)著數(shù)著自己都覺得強(qiáng)詞奪理,他笑嘻嘻地耍無賴,“就是沒那么好了?!?/br>“那我一條條改過來。從昨天的開始?!?/br>“那你以后要耐心聽我講話?!?/br>“知道了?!?/br>“要帶早飯?!?/br>“我覺得你直接搬回來住會更方便?!?/br>“不準(zhǔn)頂嘴?!?/br>沈妄秋無奈,“是是是?!?/br>葉瀾蹲久了腿有些酸,他扶著膝蓋半蹲著,小聲道:“以后不想zuoai的時候也不能勉強(qiáng)我?!?/br>沈妄秋忍不住用他昨天的話調(diào)戲他,“天還沒黑呢,就想這種事羞不羞人???”“你說了不還嘴的?!比~瀾又道,“還要每天都喝甜杏湯。”“好……”沈妄秋頓了頓,搖了搖頭,“會蛀牙?!?/br>“你說了好的?!?/br>“如果你每天親我一下的話?!?/br>葉瀾彎腰,吻向他,鼻尖沾著了一點泡沫。“一次?!?/br>再吻一下,“兩次?!?/br>接著,“三次。”沈妄秋無法忍耐這種隔靴搔癢的吻,他撬開葉瀾的唇瓣吻了過去。“我不介意你把一年365天的份都提前吻完。”“這樣我會每天都有一份甜杏湯嗎?”“不會,你會有一個365天,一天比一天更愛你的我。”葉瀾在學(xué)校住了沒到半年,就結(jié)束了自己短暫的住宿生涯,他把東西從宿舍搬走的那天,陸洋和楊一對他十八相送,一路送到了沈妄秋在市中心的主宅。門一打開,李管家恭恭敬敬地沖葉瀾一彎腰,“沈太太,您回來了。”下一刻,沈妄秋的聲音從里頭傳來,“瀾瀾,我們臥室的床要不要重新買一張,你睡軟床會腰疼,我換張硬的?”葉瀾:“……”陸洋:“……”楊一:“……”“你和你表叔?”沈妄秋剛好走到門口,看著面前的三人,頓覺自己說錯話了,他把葉瀾擋到身后,“我和葉瀾……他就是從小習(xí)慣了和我一起睡……”“就像你們看到的。”葉瀾從他身后走出來,緩慢卻并未猶豫,“我們是戀人……快五年了?!?/br>五年……沈妄秋一時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哦——”這一聲“哦”,“哦”得百轉(zhuǎn)千回,蘊(yùn)含著無數(shù)種不言而喻的意思。楊一拍拍葉瀾的肩,“哥們兒,深藏不露啊。”陸洋也后知后覺,“我說誰那么缺心眼,把那么值錢一戒指往湯里扔呢。不過這方法也夠老掉牙的……”李管家適時地補(bǔ)刀:“我當(dāng)初也是這么評價的?!?/br>沈妄秋無暇顧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緊緊地拉著葉瀾的手,他能感受到葉瀾的回應(yīng),兩個人的掌心貼掌心,連脈搏都在彼此感應(yīng)。他湊到葉瀾耳邊,仍是一句“謝謝”。而葉瀾揚(yáng)起了頭,笑得有些小得意,說的輕巧卻又滿是驕傲,“不客氣~”經(jīng)此一役,沈妄秋更加明目張膽起來,每日早早地處理完事務(wù)就去葉瀾的學(xué)校“陪讀”,好在陸洋和楊一總是三天兩頭地遲到曠課,沈妄秋去了恰好幫他們點了名,因此即便兩條單身狗承受了巨大的傷害,也沒多過一句閑話。課上的時候,葉瀾埋頭苦記筆記,沈妄秋用手機(jī)處理著公司遺留下來的一些事務(wù),偶爾瞥一眼葉瀾的筆記,卻總能一眼指出其中的問題。“這邊,符號學(xué)習(xí)理論和發(fā)現(xiàn)學(xué)習(xí)理論的創(chuàng)作者記錯了,應(yīng)該分別是托爾曼和布魯納。”葉瀾將信將疑,“你又沒聽你怎么知道?”沈妄秋一挑眉,“不相信你男朋友?”葉瀾不說話,老老實實地改了,過了會兒又偷偷拿筆戳了戳沈妄秋,艱難地問道;“你以前追你那個波蘭初戀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啊?”“你要聽實話嗎?”葉瀾把筆頭上的筆蓋拔下來蓋上去,拔下來,又蓋上去,他低頭繼續(xù)記筆記,“不要了……”沈妄秋忍笑忍得快要肚子疼,他把手機(jī)放在一邊,拉過葉瀾的筆記,指著他在上頭畫著的一張三角形的圖表,“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第三層是什么?”葉瀾湊過去看,找了會兒才找到,“愛和歸屬?”沈妄秋把筆和筆記本還給他,拿過自己的手機(jī)繼續(xù)處理事情,頭也未抬道:“我留學(xué)那會兒可不懂什么是愛和歸屬?!?/br>放寒假的時候,葉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