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度高于別處，手指在xue口打著圈，感受著xiaoxue每一次艱難地吞吐。

葉瀾似乎終于察覺了什么，掙扎著喊：“沈先生……”

這一聲里帶著些許顫抖，沈妄秋收回自己手，拍了一下葉瀾的屁股，“不插進(jìn)去，別怕?！?/br>
沙啞的聲音夾帶著喘息，葉瀾下意識地點頭，又有些討好地沖他笑。

沈妄秋心里一動，低頭親吻他的鬢角，抱著人出了浴室倒在床上。

一夜未眠。

葉瀾醒過來的時候，沈妄秋正好出門，他不敢出聲，昨天夜里很夠了，他怕沈妄秋發(fā)現(xiàn)自己醒了，又來弄他。

然而沈妄秋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一邊扣著袖口的扣子，一邊頭也不抬地說：“去把你兼職辭了?！?/br>
“我……”

“太瘦了，不舒服?！?/br>
“……誒?！比~瀾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自己從來不懂得怎么保養(yǎng)，每天送外賣風(fēng)里來雨里去，被曬黑了許多，人也瘦了許多，一個不夠好看的情兒是沒有被包養(yǎng)的價值的。

沈妄秋打開房門，走了一步，又道：“以后每個月多打五萬到你卡上。”

葉瀾張大了眼，隨即欣喜地叫道：“謝謝沈先生，謝謝?！?/br>
沈妄秋依舊沒有回頭，帶上門走了。

他不會去問為什么葉瀾會這么缺錢，他是商人，看多了人世百態(tài)，這世上沒有最慘只有更慘，而錢是永遠(yuǎn)不夠花的東西。他沒興趣去探究葉瀾身上有什么悲慘的經(jīng)歷，亦不會同情，多的五萬塊錢，只是因為“太瘦了，不舒服?！?/br>
中午的時候葉瀾爬了起來，他的腿還有點軟，但是他太餓了，從昨天晚上一直餓到了將近中午，現(xiàn)在他急需吃一點東西墊墊肚子。

他扶著樓梯下去，從冰箱里拿出昨天的炒飯，熱了一下就開始吃。

隔夜的炒飯再加熱后變得很硬，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大半，才覺得干，于是就著白水又吃了剩下的炒飯。其實吃到一大半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很飽了，只是努力地把所有的飯都硬塞了進(jìn)去——他要多吃些，才會胖點，才可以保住這份收入不菲又十分省力的工作。

吃好飯，葉瀾閑了下來，他坐在高級的真皮沙發(fā)上，明明沒有任何人，卻坐得很端正小心，像是被老師喊到了辦公室的小孩，讓他坐下，屁股也只敢碰半邊椅子。

他用目光仔仔細(xì)細(xì)地掃描過這個“家”的每一寸，當(dāng)發(fā)現(xiàn)門口的兩只拖鞋似乎擺放的位置不對時，他趕緊跑了過去把鞋放在沈妄秋可以一進(jìn)門就穿到的地方。

完成之后，葉瀾如釋重負(fù)地深呼吸了一次，然后又跑回自己剛坐過的沙發(fā)邊，把自己壓出來的那些褶皺拍平。

這些都完成后，他才打開門走了出去，再將門鎖好。

“咔噠”落鎖的一刻，葉瀾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仿佛一個小偷順利偷到了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主人家里溜了出來。

外頭是個不大好的天氣，陰沉沉的，好像隨時會下雨。

葉瀾想回去拿把傘，可他一回頭看到那扇門，反而逃也似的離開了。

外賣處的主管罵罵咧咧地不肯放人，A城這個地方，路繞人多，外賣員往往今天招來十個，明天辭掉十一個，末了要了葉瀾兩百塊違約費才同意他辭職。

葉瀾十分rou痛地交了錢，掰著手指頭又開始算自己賺了多少，虧了多少。

他低著頭走路，踢到了路邊的什么東西，抬頭一看，一個蓬頭垢面的小乞丐望著他，孱弱的胳膊捧著一只過大的碗，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眼神空洞。

葉瀾后退了半步，他攥緊了口袋里的錢，轉(zhuǎn)過了身，走了兩步他又回了頭。

小乞丐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見他去而復(fù)返，無神的雙眼也只是眨了眨。

葉瀾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錢，從五毛到十塊的都有。

他猶豫了很久，拿了一張十塊的放進(jìn)碗里。

“謝謝?！毙∑蜇さ穆曇羟酀赡?，卻毫無活力。他拿了錢，又繼續(xù)向前走，尋找下一個像葉瀾這樣同情心泛濫的人。

葉瀾有點懊悔，覺得十塊錢給多了，可他又不能要回來，只好沖著那小孩喊道：“錢拿著啊，以后錢多了記得去學(xué)校好好讀書，不能一輩子討飯?！?/br>
小乞丐回頭懵懂地望著他，那眼神忽然讓葉瀾覺得有點無措，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無所遁形。他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滿腦子都是當(dāng)初自己主動爬上沈妄秋床的畫面。

那時他渾身赤裸，而喝了酒的沈妄秋反復(fù)撫摸過他的身體，他以為沈妄秋醉了，而酒醉的人是最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然而沈妄秋卻言辭清晰地問他：“賣的？”

葉瀾沉默了很久，渾身緊繃地像一張被拉滿的弓。

“賣的？”沈妄秋又問了一遍。

葉瀾垂下了頭，“是。”

沈妄秋卻笑著搖頭，松開還握著他腰肢的雙手，“下去，我不和不干不凈的人發(fā)生關(guān)系?！?/br>
慶幸與絕望在同一刻籠罩了葉瀾。

他分辨不清那一刻自己的情緒，不敢笑，更不敢哭，只哆嗦地從床上爬下去，飛快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卻在就要打開房門的時候，又回過頭，極小聲地問：“我……我第一次，干凈的，我缺錢，你能包養(yǎng)我嗎？”

一片寂靜后，他聽見沈妄秋說好。

那一瞬間，葉瀾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受，慶幸沖刷掉了所有的絕望——他有錢了。

那時他剛高中畢業(yè)，有手有腳，卻選擇了最為齷齪便宜的方式去賺錢。

葉瀾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籠子里，手機恰好在這時響了。

他接起電話，是沈妄秋。

“今天我不回來，不用等我。”

“好?！?/br>
通話結(jié)束。

這種電話葉瀾平均每周接到一個，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這是沈妄秋表示“他今天不會回來的”意思，后來他才知道，沈妄秋有七八個情人，差不多每個一周見一次?！敖裉觳换丶摇钡囊馑际恰跋轮芤姟薄?/br>
電話掛了，葉瀾才想起自己還有問題想問沈妄秋，于是他又趕緊打了回去。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沈妄秋毫無起伏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好像更加冰冷了些。

“沈先生，我能出去工作嗎？我保證，我不會再瘦了，我一個人在家，太閑了……”

而閑是葉瀾最無法忍受的。

短暫的沉默后——“可以?！?/br>
“謝……”

那邊沈妄秋已經(jīng)掛了電話，而葉瀾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禮貌地說完了自己的感謝，然后等著沈妄秋先把電話掛斷。等了很久那邊都沒有聲音，葉瀾看了眼手機，才發(fā)現(xiàn)電話早就已經(jīng)斷了。

葉瀾再一次找到的工作是在附近的影視基地當(dāng)群演，介紹工作的是他的發(fā)小，叫許巖，也是僅有幾個知曉他被沈妄秋包養(yǎng)了的人。

許巖讀書讀不好，高中讀了一半就輟了學(xué)，意外的是當(dāng)時成績尚算中等的葉瀾也和他一起輟學(xué)了。大概是人生道路的偶然相交，讓許巖單方面地將葉瀾看做了自己的兄弟，而葉瀾從來不懂如何拒絕他人的好意，一來二去，循規(guī)蹈矩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