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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把米!」「嘿嘿,那我們就讓他無路可走,只能鉆空子!」鮮紅的舌尖舔過唇線,眼睛微瞇的少年此刻活脫脫就是只狐貍,「昨天晚上容肅的那個侍衛(wèi)——叫什么?魯游?在宮里鬼鬼祟祟地走來走去,我猜測他想探路,哼,一走出大殿就被禁衛(wèi)軍攔下來。咱們小塵塵設(shè)計的防御工程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突破的!到時候那個面具怪人無路可走了,還能干什么!」南宮樂皺皺鼻,惡狠狠地說。顧輕塵笑了笑,溫潤之下隱藏著銳利。第八章容肅自御書房出來時已是午時剛過,春光帶著清新的花香灑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難以抗拒。跟在身后的謀士覓梭和格雅低聲交談幾句,前者上前半步來到他身邊,用南疆語輕聲問:「殿下,您真的要和中原互市嗎?」欣賞著御花園里五彩繽紛的繁花,容肅看似心不在焉地反問:「有何不可?」「殿下,微臣以為大大不妥?!挂捤蠹鼻羞M(jìn)諫,「按今日大永皇帝所說,要建立互市就得在塔塔山脈中修建出可供兩輛馬車并行的大路,如此一來,南疆就會暴露在中原面前。南疆分裂已久,我萬塔國又緊鄰中原,商路一開,會給我國帶來莫大的威脅?!?/br>容肅沒說話。看他沉默,格雅也上前半步諫言,「殿下,事關(guān)重大,還需多作考量?!?/br>「是嗎?」容肅開口了,一聲聽不出喜怒的反問讓兩個謀士心里跳了跳,互看了一眼,都猜不透主子的心思。本來通商互市只是個拖延時間的借口而已,畢竟南疆地域廣闊、物產(chǎn)豐富,加上與中原之間山林阻隔,兩地千百年來從未有過具規(guī)模的民間交易。來之前,所有人包括殿下都不認(rèn)為雙方需要開通貿(mào)易。但這兩天殿下在商榷通商事宜時的表現(xiàn)卻讓他們察覺了他態(tài)度上的變化。比如今天提到在塔塔山脈中開辟道路的問題,在施工技術(shù)上是沒有困難的,但因為山林中住著不少南疆部落,進(jìn)入塔塔山脈的中原人除了要面對陌生而復(fù)雜的毒蟲毒草外,還要面對部落的襲擊,所以若無南疆的幫助和合作根本無法成事。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會在通商所需的各項條件上提出種種理由拒絕配合,可今天殿下卻阻止他們開口,與大永皇帝討論起具體的合作事宜,顯示出很大的誠意。這讓他們感到很擔(dān)心。似乎在考慮什么,容肅始終沒有說話,覓梭剛要再勸,卻發(fā)現(xiàn)主子突然停下腳步。他正要張口,格雅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子,努努嘴。覓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明白主子停下腳步的原因。樹下的男子抬頭仰望枝頭,金色陽光下,他白皙的肌膚宛若冰雕,晶瑩剔透。墨黑瞳仁中倒映出滿樹梨花,春色姹紫嫣紅,雛鳥嘰喳輕啼,然而再燦爛再喧鬧的春色都化不開那一身清冷。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似是不慎落入凡塵的仙人,隨時都將離世而去。容肅腦海中突然冒出昨夜不意看到的玉白胴體,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難怪離傲?xí)幌б磺心呐掠脗Χ枷霌碛羞@個人。或許是察覺他人的目光,男子緩緩側(cè)頭看來,這一眼,從骨子里透出不沾煙塵的干凈;這一眼,令容肅沒由來地失神。容肅定了定神,朝他微微一笑。顧輕塵眼中掠過恍惚,片刻后才垂眸避開對方的視線,頓了頓,旋即轉(zhuǎn)身離開。容肅看著那抹身影慢慢走遠(yuǎn)。若不是知道他的身分,自己定要以為這是哪個大戶人家出來的貴公子。只可惜……他微微偏頭,低聲問:「藏寶閣那邊還是沒有進(jìn)展嗎?」魯游搖頭,「守衛(wèi)森嚴(yán),不出三步就會被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接近?!?/br>容肅想了想,轉(zhuǎn)頭對翻譯吩咐一句。翻譯面露疑色,但還是依言用中原話向領(lǐng)路太監(jiān)詢問:「王公公,聽聞「百花宴」十分熱鬧,不知可否介紹一二?」容肅進(jìn)京時正好趕上大永三年一次的春闈,按照慣例,在距離春闈開始還有半個月的時候,朝廷會舉辦一場百花宴,所有參加科舉的學(xué)子皆可入內(nèi)。屆時會有朝中重臣及皇親國戚露面,有時皇帝也會御駕親臨,對進(jìn)京趕考的學(xué)子來說,是個展露才學(xué)的極好場合。今年是易凌川登基以來第一次舉行春闈,為表重視,他特意參加了這次百花宴。容肅在百花宴上沒等多久,就等來易凌川的到來。寒暄了幾句,當(dāng)易凌川忙于和其他大臣交談時,他無聲地退到一邊,鷹隼一樣的目光在場中梭巡,片刻后才在角落里找到那抹青色身影。顧輕塵佇立在翠綠的竹葉后,像個局外人默默地注視著場中的一切。容肅慢慢走到他身后,頓了頓才狀似隨意地問:「那個人沒來嗎?」他說的是中原話,而且……相當(dāng)標(biāo)準(zhǔn)。顧輕塵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目光在接觸到這張熟悉的面容時微微柔和了些,但隨即面露警戒之色,「你會說中原話?」「會一些?!谷菝C微微一笑,因深邃而顯得有些陰郁的面容也顯露出陽光般的灑脫與坦誠,這樣的他才有了這個年紀(jì)應(yīng)有的俊朗。顧輕塵「哦」了一聲,沒答話。容肅雙目眨也不眨地注視著他,忽道:「不覺得不甘心嗎?」「什么?」顧輕塵皺起眉頭。「像你這樣的人,為何要委身于人?」「與你何干!」顧輕塵似乎惱了,硬邦邦地扔下話拂袖欲走。然而剛邁出半步,手腕一緊,已被人拉住,一股大力將他拉入寬厚而結(jié)實的懷抱。「你干什么?!」他揚手就要打去,但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溫柔響起,「我不想看你這樣?!?/br>他動作一頓,就被鐵一樣的臂膀禁錮在這個陌生的懷抱里。「你看離傲的眼神沒有愛,只有恨,這樣的眼神不該屬于你……」容肅貼著他的耳朵說,猶如情人低語般溫柔而憐惜,呵出的氣落在敏感的耳廓上,sao動著那顆聆聽的心。「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將你眼中的陰霾驅(qū)散?!?/br>顧輕塵垂著眼,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你放開我?!?/br>容肅笑了笑,慢慢地松開手。他退了兩步,抬眼望著容肅,過于熟悉的容貌令他有片刻的失神。吸了口氣,他才低聲道:「你不懂,我有不能離開的理由?!?/br>玉般溫潤無垢的眼里沒能倒映出春天的繁盛,卻如冬日般蕭瑟冰冷。心中一悸,容肅不由自主地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知……」他話未出口,就被一聲暴喝打斷,「顧輕塵!」離傲突然出現(xiàn),俊美面容上滿是陰霾,他惡狠狠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