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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 【真被你說著了,有一個我安下去的人心大了,拒絕繼續(xù)聽我命令。我自然不再給他物資支持,他就帶人去洗劫了一個村子。我叫另一個忠心的帶人去把他那股勢力收拾了,殺人的一概弄死,其他的也各有處罰,才算是震懾了漕幫那些不安分的。我這會兒正給他們立規(guī)矩,讓那些小子互相監(jiān)督……如今我倒真有些騎虎難下,現(xiàn)在說是解散他們,可能也由不得我,只能給這些野馬套上籠頭?!?/br> 【只能等我打到京中,才騰的出手收拾他們了?;蛘撸粗?,你跟那些小子透露一下咱倆的關(guān)系?就說到時候天下太平了,他們這些早晚要論功行賞、封官加爵。那些心思浮動的,不過是看你沒兵。知道你和我是一起的,心里有了膽怯和畏懼,就不那么容易出格?!?/br> 夏翊回過去消息,片刻就收到檀九章回音: 【好,我等你入京?!?/br> 夏翊脖子上掛著毛巾,穿著大褲衩坐在椅子上,看到這一句,忽然就很想他。 【……你不能再過來見我啦?】 另一端檀九章擱了筆,有些意外又有些心軟。 【想我了?】 夏翊覺得臉上有些燒??粗貜?fù)都能腦補出檀九章挑起眉毛嘴角含笑的模樣。他心里是想,但又不肯就這么認(rèn),嘴硬回去: 【怎么,你不想我?】 檀九章笑了。他家小混蛋這個世界是真的挺成熟的,大概是身份代入之后,整個人責(zé)任重,說話風(fēng)格都變了。 原先那種偶爾隱晦地傲嬌鬧脾氣都少了。 兩個人都這么認(rèn)真總覺得少點什么。檀九章有時候才故意拿“皇后”的事兒逗他。 【想你,特別想你。還不是怕影響你那邊打仗?我可是獨守空房好久了,小混蛋。每天晚上都想抱著你睡,忍著不告訴你?!?/br> 夏翊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就笑了。 【干嗎不告訴?想我了你就跟我說。影響不了戰(zhàn)事的,每天睡前和你說話,心情好,睡得都好一些。看不見抱不著,總得跟我多說幾句吧?!?/br> 【可別撩我了小混蛋?!?/br> 那頭片刻之后悠悠回了他一句,比方才慢了好些。 【本來我忙著呢,說著說著,tm又想你想石更了。等你上京了,你給我等著?!?/br> 夏翊一瞬間就啞了。 臉上和心里頭都像是三伏天的路面,磕一個生雞蛋上去“嘩”一下熟了的那種。 “艸?!?/br> 他低低罵了一聲,伸手捂住了眼睛。 ……這家伙,看來是真憋久了。 簡直都要變-態(tài)了。 這樣的話,他從前可不會這么直接說。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本來想讓他倆那個啥……文字do一下的…… 然而想想我紅鎖支配的恐懼。還是算了吧…… 第89章第四個世界(19) 雖然有檀九章鼓動出來江南的造反,但夏翊這頭日益逼近京畿的、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的軍隊,還是大宿朝堂的心腹大患。 因為德昌帝昏迷而朝政混亂的京城朝廷,在夏翊率大軍過了華山、逼近嵩山的時候,終于前所未有地團結(jié)一致起來—— 這里和京畿同處華北平原,直取京城完全是一馬平川啊。 太子-黨終于放棄了與監(jiān)國的七皇子糾纏。 不論怎么說,大敵當(dāng)前,太子是想要權(quán)力,但亡國了談何權(quán)力? 然而他們就是團結(jié)了,也束手無策?。?/br> 京軍,之前一半已經(jīng)被調(diào)動去打夏翊了。 結(jié)果聯(lián)合了河沖守軍,還是輸?shù)脨u辱。 非但沒能遏制夏翊,反而得到一連串的大敗,不算之前數(shù)度sao擾設(shè)伏,一個多月里和夏翊的叛軍正面交手五六次,結(jié)果呢? 死了五萬余,剩下十二三萬,一半的人逃了,另一半被俘虜之后毫無斗志地投降了。 ——然后被整編進(jìn)了叛軍。 再加上沿路投奔的流民,如此一來,叛軍就變成了近二十萬。 夏翊自己是挺不待見被俘虜那些人的,要戰(zhàn)斗能力沒有戰(zhàn)斗能力,要士氣沒有士氣,但擱外人眼里可不是啊。 原本十萬的叛軍就能從大西北一路攻城拔寨打到華山,現(xiàn)在有了二十萬,這還得了?! 京城中再也沒人說叛軍是烏合之眾、一時之勇了。很多人嚇得肝膽俱裂,京城中的大戶已經(jīng)開始收拾細(xì)軟、早做準(zhǔn)備了。 檀九章告訴夏翊,那群富商,甚至還有不少位高權(quán)重的官員的,都偷偷開始將家眷往南方送了。 夏翊冷笑: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五年前顧翊在前頭抵抗津人,后頭皇帝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車架打算跑路了。這些蠹蟲,好的時候爭權(quán)奪利、魚rou百姓,不好的時候第一個跑……呵?!?/br> 評論的語氣非常不齒。 不僅僅是他這么想,有良心的朝臣也感到了憤怒。 更不要說察覺到些許的京城里的平民們了。 “……我侄子的表舅媽的小叔子在平昌郡王府做木匠。他昨兒告訴我,他被王府叫去打箱子和加固馬車,據(jù)他說,郡王府里東西都捆起來了,肯定是要走?!?/br> “我小姨子的老丈人在張府當(dāng)管家,三日前已經(jīng)跟著張府的夫人少爺小姐們?nèi)チ四线?。?/br> “天殺的!這群爛了心肝的老爺們!” “怎么辦啊。這些貴人都跑了……是不是叛軍很快就打進(jìn)來了?” “他們都跑了,還能是怎樣?不然咱們也跑吧?!?/br> “你說得倒輕巧!沒有戶籍文牒,跑?跑哪兒去?” 幾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人交談著,漸漸都染上絕望之色,心里一片悲涼。 冷不丁一旁有個面色紅潤梳著婦人髻的娘子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若就別跑了?!?/br> “嗨呀。你說得這叫什么話?那天我還聽徐家那小子棲棲遑遑地嘟囔,叛軍打過來要殺人砍頭……他可是在衙門里混了個小吏啊!平日趾高氣揚跟什么似的。連他都慌了,你們說那叛軍得多兇神惡煞?” 聽了這么位“知情人”的轉(zhuǎn)述,一時間,周圍聊天的幾個人全都面無人色。 ——這也不足為奇。 朝廷肯定不能如實說叛軍是為什么反的,也不可能告訴平民夏翊治軍極嚴(yán),一路上幾乎秋毫無犯——到了后來,有一些聽到風(fēng)聲、知道他作風(fēng)的城,里頭兵丁竟然直接悄悄開門放他入城。 但這樣的消息都是在西北和黃土高原傳開。 京城畢竟是朝廷直接控制的地方,把控極嚴(yán),對夏翊,對叛軍,那是一個好字都不能說的。 卻見那之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娘子笑了: “你們慌個什么?那什么徐姓小吏,平日為虎作倀,自然要怕。咱們都是平常老實人,怕什么?……你們悄悄聽我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