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書迷正在閱讀:劍指青元、徐爺每天都在算計老婆、主角由我欽點、金尊玉貴、每次相親都碰到那小子、青鱗、聽、和月梨花瘦、偷親測試、循序漸進ABO
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應(yīng)聲,雖說性別相同,可兩人的身份似乎并不適合在深夜共處一室。 不過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話語權(quán),見青年站在門邊不肯動彈,秦征眼風(fēng)一掃:“不許磨蹭?!?/br> 這大概是從秦三爺口中說出過的、最沒有威勢的命令,可即使如此,它也能讓青年乖乖地走進房間,禮貌地脫掉鞋子,季嵐川接過男人遞來的密封袋:“謝謝?!?/br> 袋子里是一雙沒有動過的新拖鞋,款式和秦征腳上的相同卻明顯小了幾號,意識到這是給夫人房的配備,季嵐川輕咳一聲,莫名地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知為何,明明秦征還是那個秦征,可對方的氣場卻好似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季嵐川猜不出原委,只能將它暫時擱置在了一邊。 “感冒了?” 三天之內(nèi)聽了三次同樣的問話,季嵐川十分懷疑原主經(jīng)營的形象其實是林meimei,他稍顯無奈地?fù)u了搖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到了秦征對面。 接過男人遞來的溫水,季嵐川喝掉兩口潤了下嗓子,接著便主動出聲打破僵局:“沒想到您也在這兒,阿珩他都沒和我提起?!?/br> “約人談筆生意,”自動忽視某個讓人不爽的昵稱,秦征面不改色地扯謊,“涉及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是機密就別隨意說出來好嗎! 被迫聽了一個秘密,季嵐川只能誠懇地表示:“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對上男人壓迫感十足的眼睛,他又福至心靈地補上一句:“包括阿珩?!?/br> 聽到青年這樣說,秦征嘴角露出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在酒店偏暖調(diào)的燈光下,季嵐川莫名就和對方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這讓他感到有趣,肩膀也不自覺地微微放松下來。 都說傾吐秘密最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秦征顯然深諳其中的道理,見青年不再像剛進門時那樣滿是戒備,他雙眸微瞇,不動聲色地挑起自己想說的話題:“秦子珩去哪了?怎么沒見他和你一起?” 摩挲水杯的手指一頓,青年再次陷入一種不安和焦慮,秦征心有不忍,卻還是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有些藏在內(nèi)里的傷口,只有被外人挑破,才能讓其中的膿水流出。 “白少心情不好,阿珩他去追了……我有點困,就想著提前回來?!闭媸穷司陀腥怂驼眍^,季嵐川正愁該對誰展露自己的心灰意冷,秦征就主動貼心地送上門來,他故意讓眼神飄忽,就差沒把“我在說謊”四個大字刻在臉上。 果然,在聽到自己粉飾太平的解釋后,男人意味深長地反問:“又是‘朋友’?” 他故意將“朋友”兩個字咬得很重,仿佛篤定彼此都知道這背后的貓膩,黑發(fā)青年脊背一僵、仿佛被人扯掉了最后一塊遮羞布,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他就說這人是水做的,輕輕碰一下都要哭! 心里慌亂得像是揣了只兔子,秦征剛想抽出張紙巾給對方,就見青年輕輕地吸了吸鼻子:“不是朋友,是喜歡的人?!?/br> 難得見對方這么誠實且不勉強自己,秦征心中訝異,同時也清楚今晚必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 青年對秦子珩的執(zhí)著rou眼可見,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對方絕不會在自己這個長輩面前吐露。 長輩、公公,想到這兩個該死的稱呼,秦征的心中就又是一陣煩躁,雖然他現(xiàn)在正值壯年,但在季嵐眼中,他保不準(zhǔn)就是一個死氣沉沉的中年大叔。 不過他將這一切掩藏的極好,最少沉迷飆戲的季嵐川就沒察覺出異樣,在他的印象里,秦征這種生物就不會和情愛扯上關(guān)系。 “阿珩喜歡白少爺,”發(fā)覺秦征沒有不耐,季嵐川便大著膽子繼續(xù)說,“他們是從小相識的青梅竹馬,而我只是一個鉆了空子的外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份喜歡,只有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黎少爺說得對,像我這種出身的人,無論做什么都會讓人覺得諂媚?!?/br> 偏見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在喝酒打架爆粗口的過往被曝光后,所有人都把原主當(dāng)做一個上位失敗的笑話來看,可對于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原主來說,爭搶資源早已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飯”。 這是他人生中一段抹不去的經(jīng)歷,也正是因為這段經(jīng)歷,讓原主遭到了秦子珩的厭棄,在將季嵐趕出家門之前,他還狀似痛心疾首地質(zhì)問一句—— “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因為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在孤兒院長大的季嵐,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另一個白時年、更不可能甘愿去做誰的替身。 原主的情緒在胸中激蕩,季嵐川不受控制地落下淚來,“季嵐”是心機虛榮沒錯,但他卻從來沒有對不起過秦子珩。 眼淚大顆大顆地涌出,青年身上再不見什么梨花帶雨的嬌態(tài),他沒有哭出聲,卻依然能讓人感受到他的痛苦和委屈。 這種壓抑的沉默往往比嚎啕大哭來得震撼,秦征被青年哭得手足無措,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對。 心頭的軟rou被眼淚砸傷,泛著一絲一縷折磨人的酸疼,他很想伸手抱住眼前的青年安慰,又怕這份唐突會嚇跑對方。 不知不覺間,男人的掌心已經(jīng)被指甲捏出了四道深深的月牙。 在一個男人面前哭得停不下來,季嵐川也覺得自己非常委屈,雖然苦情戲的確很需要眼淚,但這未免也流的太多了一點。 不過……能看到大名鼎鼎的秦三爺被嚇到的模樣,這場意外的哭戲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丟人。 好不容易收住眼淚,季嵐川抽抽噎噎道:“對、對不起。” 一言不合就水漫金山,感謝總裁爸爸沒有當(dāng)場把自己攆出去。 崩潰后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道歉,秦征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心疼還是該生氣,可他也清楚,在青年眼中、自己是秦子珩的父親,自然不會幫著外人說話。 “無妨,”身邊沒有手帕,秦征只得抽了一張紙巾塞給對方,“這事的確是秦子珩做的不對,我也不會替他開脫?!?/br> 還有黎豐,黎世坤那老頭就是太寵兒子,才讓對方敢欺負(fù)自己的人。 不愧是嚴(yán)肅公正的豪門大家長,稍顯驚訝地看向?qū)Ψ剑緧勾ㄒ矝]想到秦征會這么說,他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到男人認(rèn)真道:“接下來你想如何?” 如果青年要和秦子珩分手并搬出秦家,他還得想個法子把人留下。 “我要確認(rèn)一件事,”小心地用紙巾擦了擦眼睛,季嵐川再不敢刺激自己脆弱的淚腺,“還要、還要和阿珩把話說清?!?/br> 畢竟要立深情人設(shè),為了日后能讓秦子珩懊悔,他怎么也不能不清不楚地放棄。 已經(jīng)考慮好要用什么借口將對方留下的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