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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嵐川沉默地拒絕對方的“好意”,和“人見人愛”的主角受不同,他可沒興趣同時吊著幾個男人。 ——等因果了結(jié),他一定要離這群被作者詳寫過的智障二代們遠(yuǎn)點(diǎn)。 被人拒絕也不生氣,宋明泉捻了捻淡灰色的手帕,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音量夸贊道:“你剛剛哭起來的樣子真好看?!?/br> 我揍人的樣子更好看你要不要試試? 暗暗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季嵐川剛想假裝訝異地轉(zhuǎn)身離開,遠(yuǎn)處的秦子珩就表情不悅地大步走來。 無話可說的季嵐川:“……?!?/br> 這就是死對頭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嗎?剛剛他被黎豐那樣羞辱也沒見對方回頭,如今宋明泉只是遞了個手帕而已,這人要不要這么激動。 白時年就跟在秦子珩身后,倒是沒怎么把宋明泉放在眼中,在他看來,宋家的沒落已經(jīng)注定,這個愛他愛到瘋狂的追求者也再掀不起什么水花。 想起自己曾經(jīng)被對方綁架的經(jīng)歷,白時年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下定決心不要再和此人深交。 對外人的視線格外敏銳,宋明泉瞥了白時年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帕:“秦少?!?/br> 秦宋兩家生意上常有摩擦,交情不深,自然沒必要親親熱熱地互稱名字。 “眼睛怎么紅了?”仗著有秦征的威勢撐腰,秦子珩故意將宋明泉晾在一邊,看著青年明顯是哭過的眼尾,他意有所指道,“誰欺負(fù)你了?” 不遠(yuǎn)處注意到事態(tài)發(fā)展的黎豐心中一緊,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哪有的事,就是不小心被煙熏到了眼睛,”拿起放在一邊的托盤,黑發(fā)青年甜甜笑道,“剛烤好的,阿珩要吃一口嗎?” 秦子珩是什么人?哪怕平日再風(fēng)流自大,他也有被世家培養(yǎng)出的敏銳和眼力,余光掃到黎豐臉色一變,秦子珩就知道這事兒與對方有關(guān),他清楚黎豐向來看不上季嵐,但只為了這么點(diǎn)小事,他實(shí)在沒必要和黎家鬧得難堪。 然而話已出口,明里暗里那么多眼睛盯著,秦子珩騎虎難下,只能期盼青年還能一如既往地乖巧懂事。 好在季嵐從來不會讓他失望,沒有任何猶豫,對方就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解答。 配合地接過青年遞來的烤rou,秦子珩咬下一口:“乖?!?/br> 一場好戲草草落幕,圍觀的人只能失望不已地收回目光,季嵐川對秦子珩再了解不過,沒有外界因素的驅(qū)使,對方絕對不會為白時年以外的人隨意出頭。 要是他一巴掌打哭黎豐,秦子珩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也不能丟掉面子認(rèn)慫,可惜宋明泉橫插一腳,害得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當(dāng)解語花。 可白時年就不同了,看到秦子珩好聲好氣地安慰青年還吃對方烤的東西,他心中有氣,當(dāng)即便冷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一旁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吃吃喝喝權(quán)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畢竟在M城的小輩圈里,也只有白時年敢對秦家大少甩臉色。 其實(shí)這也不能怪白時年智商下線,只是在重生之前,秦子珩最常念叨的就是季嵐的乖巧溫馴,白時年天之驕子高高在上,哪怕重活一世,他也斷然學(xué)不會對方那種沒骨頭又諂媚的“溫柔”。 或許是太過篤定秦子珩對自己的感情,白時年竟還沒有看清自己與對方的根本矛盾,在他主動歸國并且逐步軟化的前提下,秦子珩雖然還想去追,眸中卻已閃過一抹隱隱的不耐。 “我去看看時年,他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放下只咬了一口的烤rou,秦子珩匆匆找了個借口、又扔下一句狀似體貼的叮囑,“時間不早,累了的話就不用等我?!?/br> 小爺腦子有坑才會繼續(xù)等你。 垂頭整理著手邊的東西,季嵐川十分看不上秦子珩這種“兩個都要”的渣男思維,他追求白時年又拖著原主,無非是想隨時隨地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白月光那兒受氣了就找解語花安慰、解語花看膩了就找白月光嘗鮮,如果原著中的季嵐沒有作死去陷害主角受,對方大概率會變成一面被秦子珩養(yǎng)在外面的“彩旗”; 如果沒有賠上一顆真心,原主很快就能完成他掌中雀的夢想。 ——還是能讓秦子珩倍感憐惜的那種。 所以說,戀愛使人降智,委婉地表示身體不適,季嵐川在眾人各式的打量下淡然離場,人總是會對擁有又失去的東西追悔莫及,他也的確需要個借口對秦子珩心灰意冷。 乘著電梯到達(dá)頂層,季嵐川準(zhǔn)備洗個澡就上床睡覺,可直到站在套房門外,他才發(fā)現(xiàn)一個令人悲憤的事實(shí)—— 秦子珩這個辣雞居然沒有給他房卡! 以原主文藝青年的人設(shè),肯定不會在這種傷心欲絕的時候下樓去要,季嵐川無奈,只得在鋪滿毛毯的走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既來之則安之,趁此機(jī)會刷一波憐惜值應(yīng)該也不吃虧。 整個頂層只有五間套房,被經(jīng)理清場過后就更顯冷清,季嵐川倚在門邊昏昏欲睡,卻忽然聽到一陣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咔噠。” 循聲望去,季嵐川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一臉錯愕:“三爺?” “好巧?!?/br> 光影交錯間,季嵐川只覺得男人俯身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像極了猛獸盯上了他的獵物。 第25章 那一瞬間的反常似乎只是燈光下的錯覺,不消片刻,男人就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淡,他伸出手,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嫌:“你怎么在這兒?” 還不是因?yàn)槟愕暮脙鹤印?/br> 看著眼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季嵐川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想拉自己起身,直到男人不滿地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他才滿頭霧水地握了上去:“出門時忘了帶房卡……” 和沒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秦子珩不同,秦征的指腹和關(guān)節(jié)處都有一層粗礪的薄繭,季嵐川現(xiàn)在身嬌rou嫩,只是借力起身便覺得手心發(fā)癢。 怕突然笑場被揍,他連忙抽回左手:“謝謝三爺?!?/br> 本來只是想走特殊通道下樓散心,誰成想老天竟真的讓他抓住一只兔子,做出選擇的秦征心情愉悅,便也沒有計(jì)較青年一時的避嫌。 然而,在看清對方眼尾即將消散的紅痕之后,秦征的心頭頓時涌上一股火氣:“你哭過?” 是了,就算是忘帶房卡,陪秦子珩來玩的青年也不該孤零零地坐在走廊。 “沒,就是燒烤時熏到了眼睛?!卑祰@原主這體質(zhì)利弊各半,季嵐川也不敢向秦征告他兒子的黑狀,這近一周的疏遠(yuǎn),早已讓季嵐川見識到了對方對自己的不滿。 若是往常,看出青年在說謊的秦征必定會咄咄逼人地追問到底,但開竅后的三爺情商上線,只是將房門打的更開:“進(jìn)來。” 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好心,季嵐川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