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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率部投降,如何?代……盟主,大人?” 最后幾個字被他拖長了音調(diào),卻因為清越的嗓音而變得綿綿軟軟,那個“代”字卻是格外清晰刺耳。 蕭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溫潤的表情也維持不下去,語氣冰冷,“看來,你是沒有半點悔改之心了?!?/br> “跟這魔頭說這么多做什么?上??!殺了他們,為兄弟們報仇!” 他的一個手下及時跳了出來,給了他一個臺階,在蕭邵的示意下,兩隊人馬瞬間戰(zhàn)在一起。 烏黑的人流向著各色服飾的眾人撲了過去,夜子曦站在原地,并沒有動手,璃月護(hù)在他身邊,斬殺偶爾突破過來的人。 刀劍相擊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斷臂橫飛血液四濺,夜子曦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雙眼漸漸發(fā)紅。 他頭也不回地握住攻過來的一只手,奪過那長劍,筆直劃下,巨大的力道竟生生將來人劈成兩半,溫?zé)岬孽r血濺上他的紅衣,卻只是將那塊的顏色染得深了幾分,只是那濃重的血氣和殺意,已是完全遮掩不住了。 他的浮羅心經(jīng)修到了第八重,在場的任何人……不,可以說,整個武林,能與之匹敵的都屈指可數(shù),但是這功法卻似乎太過霸道,每當(dāng)他想要運功時,總要忍受堪比蠱毒發(fā)作時還要劇烈的烈焰灼燒之苦,好幾次都差點讓他失了理智,真正成為一個只知殺戮的魔頭。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出關(guān),想著先尋法子解決了這個問題,卻沒想到不過短短一月,形勢竟已惡化至此,無論是浮羅教的尷尬處境,還是他的身體情況,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依舊拿起劍,去跟自己的手下共同拼殺。 劈、砍、抹、挑,動作干脆利落,他的身法極快,每次舞動長劍,都必然會收割掉一條人命,到后來,儼然已是殺紅了眼,面色肅然,那雙素來帶著溫柔暖意的眼,也暗沉得投不出一絲光來,宛若一尊殺神,收割著一條條人命。 心臟傳來的痛感越發(fā)劇烈,仿佛是將那個器官生生揉碎了,碾成點點齏粉,讓他恨不得把它活活挖出來,就此解脫才好。 而那痛意似乎又開始往四肢百骸傳導(dǎo),經(jīng)脈鼓脹不休,內(nèi)力不受控制地在體內(nèi)亂竄,這股內(nèi)力,有多強大霸道,就有多大的破壞力,到后來,夜子曦的眼前已是一片猩紅,肺里的空氣似乎已經(jīng)被全部榨干,拼命喘息著,就像溺水的人渴求著最后一絲氧氣般,無助極了。 他甚至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現(xiàn)狀,也察覺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險。 根本是,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哥哥小心!” 夜子曦的耳朵嗡嗡的,早已被嘶吼聲磨到麻木,卻依舊清晰捕捉到了這么句,熟悉至極的音調(diào),其中蘊含的驚懼與絕望令他心悸。 是……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寫長了,我認(rèn)錯ORZ,下章發(fā)糖,真的! 第55章你贏了 他茫然了一瞬,還沒來得及細(xì)辯,本就頭痛又焦躁不已,這聲音卻像惱人的蒼蠅一般,接連響起,正當(dāng)夜子曦準(zhǔn)備一掌拍過去的時候,腦子卻瞬間清明了過來。 這是……蕭君逸! 可是……可是他不是被送走了嗎? 夜子曦猛地一激靈,眼前刺目的紅色漸漸褪去,變成一種淺淺的粉色,卻已足夠他視物,可下一秒,就猛地瞪大了眼。 他所處的地方,已完全脫離了璃月他們的保護(hù)圈,許是之前拼殺地太過投入,竟?jié)u漸忘了距離,現(xiàn)在可謂是深入敵腹,被層層疊疊的武林人士包圍。 本來這也沒什么,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將這些人全部殺光也不是什么難事,可偏偏那該死的身體異狀卻在此刻復(fù)發(fā),令他措手不及。 原本被他兇殘凌厲的手段震懾住的眾人,也只敢將他團團圍住,卻再不敢上前,可他突然失了力氣沒了動作,又面露痛苦之色,他們顯然不會放過這么個絕佳的機會,而遠(yuǎn)在另一頭間隔了人山人海的璃月他們根本趕不及救援,只能目呲欲裂地看著這一幕,拼著多出一兩道傷,徒勞地想往這里靠攏。 可偏在此時,蕭君逸不知從何處竄了過來,將他攬入懷中,用自己的背部接下了那近乎致命的一劍,單手持劍用力劃出,本就沒好透,身體虛弱無比,現(xiàn)在又要費力護(hù)住他,動作受制,幾乎瞬間就添了幾道傷。 而最令人費解的是,明明背上的傷那般重,就算他沒有被迷藥迷暈,也斷不可能爬起來,還能這般沒事人般的拼殺。 這家伙…… 夜子曦眼前的異色全部褪去,視線徹底清晰起來,痛到麻木的手指微微蜷縮,全身都繃緊了,血液快速流動,帶來更加劇烈的疼痛,他卻咬牙忍受著,眼睜睜看著小崽子擋在他面前,將他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背上鮮血淋漓的一大片,觸目驚心。 夜子曦感到胸腔里血氣翻涌,被他強行咽了回去,待到徹底拿回身體主動權(quán)的一刻,立刻反手將人摟進(jìn)懷里,手中長劍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明明距人還有一段距離,鋒利的劍氣掃蕩而過,竟將人隔空砍為兩段,手段不可謂不兇殘。 “不怕死的,盡管來!”他赤紅著一雙眼,布滿了血絲,被這樣的視線掃過,眾人仿佛被惡鬼盯上了一般,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自己生生撕碎。 原本圍著兩人砍得正歡的幾人都已身首異處,剩下的人抖著手,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只虛虛圍著,隨時會棄劍而逃一般,滿臉驚懼。 夜子曦抿了抿唇,又將人摟緊了幾分,腳下用力,直接踏著人頭飛了回去,落地的瞬間頗有些不穩(wěn),被他生生止住,不露頹勢。 “你怎么回來了?”他偏頭,看向蕭君逸。 這人似乎只是強撐著一口氣,現(xiàn)在神色已幾近渙散,沒了焦距,看著他的眼神迷迷蒙蒙地。 “罷了,等會再跟你算賬!”夜子曦咬了咬牙,手在他的后頸輕輕按下,將那軟倒的身子抱起,再也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又粗粗喘了幾口氣。 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么? 感受到手上的黏膩和蕭君逸越發(fā)青白的面色,夜子曦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扔在了烈火上炙烤,煎熬至極。 “轍!”眼前的局面呈現(xiàn)一邊倒局勢,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浮羅教眾開始有秩序地朝后且戰(zhàn)且退,慢慢收縮圈子,退回了山門中,穿過黑黝黝的通道,只余下一串匆忙的腳步聲。 蕭邵他們只當(dāng)是不敵想逃,精神越發(fā)振奮,跟著追了過去,呼和聲不斷。 待到狹長的通道到底時,便見夜子曦一身紅衣手握長劍立于一扇大門前,他的發(fā)繩不知散落在那兒,三年銀絲逶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