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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會在這里回憶一下以前的舊事,陪厭 喜“聊聊天”,可是今日,阿錚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著去做,很快站起身來。 他望著天空,神色意外地有些凝重:“差不多了?!?/br> 林啾啾在他身后道:“嗯?!?/br> 瑟瑟:“嗯嗯嗯?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瑟瑟一臉迷茫地看向他們,沒等到兩人回答,就覺得眼皮沉沉,意識模糊,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迅速躺倒在地上。 林啾啾及時地扶住了瑟瑟的肩膀,沒讓她摔到腦袋。 “只是普通的昏睡術,半個時辰之后自會蘇醒?!绷粥编苯忉尩馈?/br> “你……準備好了嗎?” 阿錚沒有回答,他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掌心。 他的指尖發(fā)冷,掌心卻是熱的。一如他的內心雖然會感到恐懼,但是想要完成的決心卻絲毫沒有動搖。 阿錚握起拳頭,對林啾啾笑了笑道:“走吧!” …… 就在阿錚與林啾啾趕往地洞的時候,裴恕也被莆凌請了過去。 莆凌顯然為今天見面的場合精心準備過,只見一張巨木林巨大的枝葉上,竟然赫然擺著一張人類用的棋桌。 莆凌坐在一側,對著裴恕揚了揚下巴道:“不知奉天君可有興趣對弈一局?” 青烏族不擅長棋類對局,他們連人族的房屋、習慣都沒有學來,又怎么可能精通這種需要細密籌謀與布局的“游戲”? 莆凌的意圖也不在于下棋,他只不過是要找個手段,能夠暫時地讓裴恕不在林啾啾的身邊罷了。 下了一會兒棋后,莆凌臉上得意的神色漸顯,似是漫不經心地提起道:“聽說弦歌與阿錚一起,去祭拜她的母親了?” 裴恕只看棋盤不看他,垂著眼睛低低道:“嗯?!?/br> 莆凌:“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想必他們已經祭拜完了吧?!?/br> 裴?。骸耙苍S?!?/br> 莆凌:“奉天君就不好奇他們此時在干什么?怎么弦歌還沒有回來找你?” “啪!” 棋子落在棋盤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裴恕執(zhí)棋的手勢很漂亮,尤其是落子時的氣勢,干脆利落,仿佛一個殺伐果斷的劍修。 他緩緩地抬起眼,眼里的寒芒像是寒冰利刃一樣直射過來,看得莆凌心里一突。 他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手里的棋子順勢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幾下。 “……” 莆凌立刻撿起棋子,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把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上一次交手時的狼狽畫面壓了下去。 “奉天君?!逼瘟枧πχ馈?/br>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裴恕打斷:“你話好多?!?/br> 莆凌:“……” 裴?。骸澳阆碌眠@么糟糕,還有心思想別的嗎?” 饒是莆凌再不通棋藝,此時也看得出來,自己已被裴恕逼入絕境。 修為不如人,棋藝亦不如人。莆凌惱羞成怒,怒極反笑:“呵呵,奉天君贏便贏了,只不過奉天君贏了這一局,卻輸了另外一局,不知道值不值得!” 裴恕像是不知他意有所指,執(zhí)起一子道:“是么?” 如今時間已經逼近晌午,莆凌掐指一算,就算阿錚再慢,也應該得手了。 他給阿錚的藥,可是藥力最強的。有了它,就算林啾啾再不愿意,也會與阿錚發(fā)生關系。有了它,即便是再孱弱的身體,也能順利懷上子嗣,讓血脈得以延續(xù)。 到時候,金絨血脈就到手了! 想到這里,莆凌臉上露出獰笑,急不可耐地大笑起來。 他已懶得同裴恕演戲了,何況,他已看到自己派出去的暗衛(wèi)跑了過來。他很快就能聽到讓自己如愿的消息了! 裴恕仍面色如常,冷冰冰地道:“棋下得爛,在別的方面倒是出奇的自信。” 他手里的棋子不知什么時候已換成了一只藥瓶。藥瓶透明,里面的藥水散發(fā)著妖冶詭異的粉紅色光芒,與此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異香飄散出來。 裴恕手執(zhí)藥瓶,如執(zhí)棋子一般,“啪”地一聲落在棋盤上。 那瓶藥瓶堵住了莆凌最后的退路,也將他臉上的笑容盡數抹殺。 “你輸了。”裴恕道。 莆凌愣愣的,只看見他派出去的暗衛(wèi)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暗衛(wèi)一臉慌張,因為形勢緊急,他也顧不得裴恕是不是就在旁邊了。 “族長!不好了!”暗衛(wèi)大聲道,“隱秘大陣被破了!” 第71章 伴隨著暗衛(wèi)的急報聲, 莆凌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臉上的志得意滿沒有了,眼神中的胸有成竹也沒有了,如今只剩下滿滿的震驚與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莆凌看著裴恕點了點頭道,“原來奉天君早已知悉此事, 所以才肯在這兒跟我下棋呢!” 他把裴恕當魚釣, 想借此牽制住他, 讓他無法回到林啾啾身邊壞了他的大事。沒想到到頭來自己才是甕中之鱉, 反被他人戲耍。 “呵呵, 好, 很好!” 莆凌拍了拍手, 臉上的肌rou跟著抖動兩下。 他忽然靠近, 露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微笑道:“看來奉天君是鐵了心要干涉我青烏族的事情了!” 裴恕站起身,平視著他道:“我說過,只要青烏族不糾纏啾啾,我絕不會為難你們。現(xiàn)在看來……” 他放緩語調,拿起了那瓶藥劑道:“似乎是青烏族先違背了誓言?!?/br> 莆凌沒有說話, 他盯著那藥瓶瞧了一會兒。 眼里的陰狠越聚越濃,突然, 莆凌向前一撲想要奪回藥瓶。 他的動作實在很快,一旁的暗衛(wèi)都沒看清,只感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撲得他臉頰生疼。 只不過裴恕的動作比莆凌更快。他從容不迫地躲開了莆凌的攻擊,又以一道氣勁擊打在莆凌胸口, 迫使他向后倒退幾步。 “嘭!嘩啦啦——!” 莆凌撞翻了棋盤,棋盤上的棋子灑了一地。他捂著胸口惡狠狠地盯著裴恕道:“你想殺我?” 莆凌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瘋狂地調轉靈氣。 他也沒想到只是一擊, 就足以令他周身的靈氣運轉不暢, 胸口竟然出現(xiàn)了隱隱的刺痛! 上一次交手時,他尚能在裴恕手下周旋幾個回合,可這次,竟然只是一擊,只是一擊! 莆凌的眼睛因為嫉妒而紅得似要滴出血來,而裴恕收回手掌,并沒有再向前一步。 “你想多了?!?/br> “你還不配?!?/br> 他都沒有再給莆凌一個多余的眼神,便徑自轉身,向外走去。 如果裴恕是以充滿鄙夷的語氣說出這兩句話,莆凌心里說不定還會好受點??伤媚敲礋o所謂的語氣,那么淡定的態(tài)度,仿佛莆凌真就無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