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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歆悠已經(jīng)從自己無緣參加靈斗大會的失落中恢復(fù)過來,并且安慰自己:“嗝,反正這屆靈斗大會也是在咱們玄天仙府舉行,我就算不能參加比賽,也可以在臺下為你們加油打氣!” 云錦見她這么快就振作起來,很是為她高興,給她夾了道菜道:“好呀,那到時候就要靠你啦!” 楚歆悠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你和啾啾沒問題的,倒是秦正……呵,反正他很快就會被打下來的,不需要我加油!” 秦正:“……” “喂喂,不就是剛才沒讓你點菜嘛,不至于這么說我吧?!?/br> 楚歆悠不以為然,揚起下巴反駁道:“你不會以為這次的靈斗大會很輕松吧?告訴你吧,這次可比前兩屆難多了,尤其是你,真的不行?!?/br> 秦正看了云錦一眼,那眼神,毫無疑問地是在說——但凡有?;ㄉ住?/br> 楚歆悠見他不信,越發(fā)執(zhí)拗道:“你不信是不是?好。” 她從自己的乾坤囊中取出一本小冊子,往桌上一摔:“反正我也參加不了靈斗大會了,就當我做回好人吧!” 秦正盯著那本子訥訥道:“這是……” 楚歆悠眉眼一塌,好像又要哭了出來:“嗚嗚嗚這是我昨晚偷偷跑去匯靈集買的其他選手入圍名單!嗚嗚嗚還沒焐熱呢居然就沒用了!” 楚歆悠抽了抽鼻子,止住哭腔,翻開一頁,指著上面的一個姓名道:“喏,這個體修,昆侖葛仙門的,你看看人家,三個月前獨自手撕了黑山虎,不比你厲害?” “還有這個,滇山幽毒宮的,最善使毒,你那點金剛不壞之身碰到厲害點的毒你就完啦!” “哦哦,還有這個,你最怕的應(yīng)該這個!” 楚歆悠把本子壓平,遞到秦正眼前:“閩西靈魅術(shù),知道什么是靈魅術(shù)嗎,就是能惑人心智的術(shù)法,能夠cao控你的神識!你平時就知道光練胳膊光練腿兒的,這回傻了吧,人家直接從神識擊敗你!” 云錦將那冊子拿到眼前,顯然對這個靈魅術(shù)產(chǎn)生了興趣。 秦正啞然,但還是不大服輸?shù)氐溃骸澳恰⒛菓?yīng)該也有破解的辦法呀,大不了我閉目塞聽好了?!?/br> 云錦搖頭:“恐怕不行。神識連結(jié)著我們的感官,即使你不去看她,不去聽她,可你的觸覺還在、嗅覺還在,依然關(guān)聯(lián)著外界,不可能不被她干擾。” 總算遇見了一個明白人,楚歆悠沖過去抱住云錦:“小錦!也就是你和啾啾值得我把這個冊子拿出來了。給秦正簡直是浪費!” 云錦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不過這靈魅術(shù)確實厲害,我一時也想不到什么解決的方法,啾啾,你覺得呢?啾啾?” 直到被云錦輕輕推了一下,林啾啾才驀然回神:“???” 楚歆悠:“啊什么???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選手名單啊,你怎么不認真聽!” 林啾啾笑了笑:“我……” 她手里還握著那些銅錢,許是因為握得時間有些久了,握得還有些緊,手里竟然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我先走了,你們繼續(xù)吃!”林啾啾站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怕云錦他們擔心,林啾啾特意回頭沖他們笑了一下,然后才晃晃腦袋,化形成鳥飛走了。 楚歆悠疑惑地看了看云錦:“啾啾這是怎么了?這么著急,居然連飯都沒有吃就走了,這可太不像她了!” …… 就在林啾啾走后不久,面館的對面狹長小巷里,隱約閃過兩個身影。 兩人穿著黑色的衣服,都戴著兜帽,面容隱匿在兜帽下,幾乎要與周圍的陰影融為一體。 一道男聲不疾不徐地問:“如何,有把握嗎?” 女聲“唔?”了一聲,聲音里帶著別樣的風情,笑意明顯,仿佛輕輕一勾,就能將男人的魂兒勾走了。 “當然咯。而且你不覺得,讓我對付這樣的小丫頭,有些大材小用了嗎?” 男聲輕輕笑了笑,不以為然:“不。她是他的軟肋,你控制住她,魔軍才有機會通過幽冥裂口進入玄天仙府,入主人界?!?/br> 女聲“咦”了一聲,尾音慢慢揚起,似是不大相信:“堂堂奉天君,也會有軟肋嗎?” 男聲卻是極其肯定:“有,而且我很確定,就是她?!?/br> 女聲停頓了一下,她似乎朝著林啾啾消失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然后“嗯”了一聲,不再質(zhì)疑:“那好吧,那就讓我想想,該怎么從這小丫頭身上下手好了?!?/br> 男聲的話語里帶著幾分警戒的味道:“你最好一擊即中,有把握些。他們剛才的對話你也聽見了,靈魅之術(shù)作用于神識,他們不會不對此作出提防的?!?/br> “哈哈哈哈……”女聲笑得陰惻惻的。她終于向前幾步,抬起頭,美艷的臉龐在稀薄的月光下妖冶又動人。 她輕輕伸出一根手指,抬了抬對面人的下巴:“靈魅之術(shù)不過是最基礎(chǔ)的幻術(shù)罷了。你是在質(zhì)疑誰呀?程晦?!?/br> …… 林啾啾飛也似的……哦不對,她的確是飛,她飛快地飛回了云霧澗,落地的時候太著急了,半邊身子先變回了人,半邊身子還是鳥,踉踉蹌蹌地跑了幾步才徹底變化。 她急切地想要確認一件事。 “裴恕?!?/br> 站在煉器室的門口,林啾啾輕聲叫道。 不是師父,也不是奉天君,而是裴恕。 她捏了捏指尖,那一枚不舍得被她放回山海戒中的銅錢圓滑又堅硬,在此時給了林啾啾些許勇氣。 煉器室的門雖然關(guān)著,但有一點細微的暖光從門縫里漏了出來。林啾啾知道裴恕在里面。 她在飛回來的路上想了許多遍,把想要說的話反反復(fù)復(fù)地在腦內(nèi)演練了好幾遍。 這么重要的時候她當然不想掉鏈子。情緒激動容易忘詞兒是吧,那她就多練幾遍,誰還沒當過毫無感情的背書機器吶! 林啾啾看著那點光芒,握著那枚銅錢就開始說。 “裴恕,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說要收我當徒弟的時候呀?……” 林啾啾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記憶力這么好。許多事情,她以為自己忘記了、記不清了,可當她娓娓道來的時候,一切卻都那么清楚,連細節(jié)都在閃閃發(fā)光。 仿佛是被她遺忘在淺溪里的石子,再拿起時,細小的石子被溪水滌蕩得越發(fā)美麗。 她順著那溪水一直撿、一直撿,不知不覺懷里竟然全是美好的回憶。 “還有一次你教我練劍,我不小心把腳扭傷了,走不了路了,你氣沖沖地過來說我怎么這么笨,連這么簡單的招式都不會……” “你不知道,我當時可生氣了,我都扭傷了你還這么說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可是現(xiàn)在想想,其實你是在關(guān)心我吧……” 現(xiàn)在想想,最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