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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明白,想再與薛沛聯(lián)宗之事不用再想了。他們也想通過輿論來給薛沛施壓,可是薛沛早早搬到莊子里住著,一年都不進幾次城,哪怕城里的人把他罵出花來,他聽不到也是白費。 何況金陵城不止薛海幾個聰明人,五六年的時間并不足以讓人忘記當(dāng)年薛沛出事之時,薛家人又是逼他讓出族長之位,又是奪了他的生意,還與人家分了宗的事實。 跟著薛海等人一起罵薛沛的人并不多——孫干的例子也有人記著呢。 薛沛還真不在意薛海等人在金陵城里散布針對他的流言——道德綁架對別人有用,對他這個心堅如鐵的人來說,連讓他費耳朵聽都做不到。 薛沛今日再次進城一趟,因為杜知府特意命人到莊子里請他,要與他商量購糧之事。 第96章 這幾年薛沛莊子里產(chǎn)出的稻米, 每年只賣個三成左右, 剩下的他以各種理由收進空間里三成, 用做將來回到末世交差之用,余下的四成, 薛沛都是命人等著新米下來之后, 才運往西北之地出售, 并不與別人地樣,都運到京城或其他府城,等糧價稍高的地方。 雖然算下來收益比賣新米差些, 不符合商人利益最大化的算計??墒乾F(xiàn)在薛沛已經(jīng)不再是皇商,而是一位耕讀的地主。 做為一個地主, 想要手里屯些米糧, 備谷防饑,正是人之深情, 知道的人都不覺得有什么怪異之處。杜知府和羅老爺這兩年來重新注意到薛沛, 只覺得他行事越來越謹(jǐn)慎,沒往他借此往空間里存糧上想。 這次杜知府要見薛沛, 卻是因西北大旱, 說得上赤地千里, 農(nóng)田幾乎顆粒無收。面對越來越多的災(zāi)民, 為防出現(xiàn)民變,朝庭不得不從江南調(diào)米賑災(zāi)。 可是收米的時機實在不好,現(xiàn)在剛剛才完年兩三個月,早稻剛剛半尺來高, 各地都快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哪怕是江南魚米之鄉(xiāng),存米并不很多。 還有一些商人跟地主,眼見著天時不好,打起了囤積居奇的主意,或是惜售或是連賣都不肯。為了完成皇帝交待下來的任務(wù),杜知府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薛沛這個人人皆知有存糧的地主身上。 一起見薛沛的不止杜知府一人,還有一位讓薛沛意想不到的大人物,也是薛沛幾世以來的熟悉人——林如海。這一世的林如海更加瘦削,看上去一陣風(fēng)都可以把他吹倒,臉上的神情也很疲憊,不知是不是剛從揚州趕來的緣故。 原主做為曾經(jīng)的皇商,與林如海這位巡鹽御史也是見過的,所以薛沛表現(xiàn)的與林如海比較熟悉,杜知府雖然詫異,不過覺得也在情理之中,三個人一起寒喧了幾句,大家才一起分賓主落座。 皇命要緊,杜知府也沒與薛沛太過客套,很快就直入正題,向薛沛說明自己與林如海見他的意圖。此事杜知府派去請薛沛的人已經(jīng)說過,所以聽完之后,薛沛并不覺得突兀,只是在心里要算一下自己能拿出或是愿意拿出多少糧食來。 在思考的過程中,薛沛注意到,林如海一直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薛沛想不明白:林如海是巡鹽御史,算是替皇帝明面上掌管錢袋子的人。自己從不做皇商之后,與他再無往來,這位今日除了替杜知府掏銀子外,這么盯著自己做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情,自然要放上一放才穩(wěn)妥,薛沛向杜知府道:“薛沛雖然只是一介草民,可是為圣人分憂,替百姓解難之心,還是有的。請知府大人放心,草民回去就盤查糧倉,再給知府大人一個數(shù)目?!蔽壹业募Z食太多,得回去盤一盤才知道具體數(shù)目行不行? “如此就多謝薛老爺了?!倍胖犙ε娲饝?yīng)出糧,心里一塊大石頭放下了一半:這幾年薛沛交稅從不拖延,身為知府還是感他這個情的。他覺得薛沛即說出回去盤糧食,那么拿出來的不會太少,所以說話很客氣。 林如海突然開口道:“雖然現(xiàn)在傳來的,還只是西北有災(zāi)情??墒翘鞎r不好已是必然,夏收還得三個月才開鐮,中原腹地的收成,能有往年的八成就不錯,這米糧只怕還會漲價。不知道薛老爺手里的稻谷,做價幾何?” 薛沛聽后笑道:“剛才薛沛已經(jīng)說過,我本有心替圣人分憂、為百姓解難。按說該將手里存米,都捐出來賑災(zāi)才對。只是當(dāng)著兩位大人,薛沛就明人不說暗話了?!?/br> 停了一下薛沛接著道:“哪怕兩位大人覺得薛沛小人之心,可是薛沛是經(jīng)過大難的人,再不敢惹了別人的眼。為怕金陵城里的富戶們難做或是記恨于我,不得不少少收些銀子?!?/br> 杜知府與林如海對視一下,兩個人都聽明白了薛沛的顧慮:這一次征米,光是薛沛一人手里的存糧,肯定是不夠用的。其他富戶那里肯定也會征收。若是薛沛捐米,其他人是要銀子還是不要銀子? 若是不要銀子,富戶們不敢記恨朝庭,可是頭一個帶頭捐米的薛沛,一定會成為他們發(fā)泄不滿的對象。 依舊是林如海開口:“現(xiàn)在京中米價,就賣到一兩八分一石。江南產(chǎn)米,可是現(xiàn)在青黃不接,市面上的米一兩五、六分銀子也是要的。薛老爺還是定下能賣的稻米數(shù)目和每擔(dān)的價格,海也好提前準(zhǔn)備好銀子?!蹦氵€是說個數(shù)目吧。 薛沛聽了認(rèn)同的點點頭,裝成默算的樣子,停了片刻道:“草民可以擠出十萬石稻米,作價一兩一石便可?!边@是他心里算過,在別人眼里自己能拿得出最多的米。 杜知府二人在薛沛來前也是算過他手里可能存著的稻米,覺得薛沛能拿出八萬石來,先運過去就可解西北的燃眉之急,剩下的完全可以再向別的地主慢慢征收。兩人已經(jīng)商定,哪怕是薛沛要按著市價賣,他手里的糧食也必須拿下來。 誰知薛沛一開口就是十萬擔(dān),比他們估計的足足多出兩萬石來。這何止是雪中送炭,分明是救民于倒懸。而且人家薛沛,還是以低于市價近三成的價格發(fā)賣,別說賺銀子了,恐怕還要虧些。 算清楚的杜知府與林如海對視一眼,無不動容。 林如海已經(jīng)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薛沛深施一禮:“薛兄如此深明大義,海在這里替西北百姓多謝薛兄。替江南官員多謝薛兄?!庇辛诉@批糧,官員們征收糧食的任務(wù)也好完成多了。 自己從薛老爺突然晉升為薛兄,薛沛面上很是激動,他不敢真的受林如海這一禮,忙不迭的起身讓過,卻沒躲過同樣起身向他施禮的杜知府。薛沛回禮不迭,口稱折殺草民。 見他如此謙遜,林如海與杜知府兩個更覺親近不少。薛沛覺得自己不能白受了兩位父母官的禮,向二人道: “雖然現(xiàn)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不過草民桑基魚溏內(nèi)的魚,倒是還剩下了些。本是要留著供城內(nèi)各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