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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情況嗎?”“說是白天學生非常躁動?!?/br>陰陽師點點頭:“可能是你們驅(qū)散了文京區(qū)的瘴氣,剩余的污穢之氣就飄到了文京區(qū)上方的豐島區(qū),這才造成這種情況。”“嘖嘖?!苯√沙雎?,“說什么神無月,神社的神明會集體外出,如果有巫女主持,一場大祭祀下來也沒有這么多麻煩事?!?/br>“噓——”陰陽師示意健太郎忌言,“雖然神明已經(jīng)前往高天原集會,但是擅自抱怨還是會被聽到的?!?/br>這種巧合的事情發(fā)生在眾神出行的神無月,健太郎這段時間一直在想是不是人為的陰謀,但他很快拋棄了這種想法。這種規(guī)模和數(shù)量,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他們用含著清凈之氣的咒符驅(qū)散了大門處的瘴氣,這些黑色污泥退去,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它們發(fā)出黏膩的水聲,好像是涌動糾纏的黑蛇一樣。隊員嚇了一跳,“這是活物嗎?”陰陽師給出答案,“還是瘴氣,只是……瘴氣化成的污泥可能更活潑一點?!?/br>“這種東西怎么能用活潑來描述?!辈簧訇爢T嘟囔,看得出來他們厭倦極了這個地方,也厭倦了二十七小時不曾閉眼的勞動,手里的符咒不停,“但愿這種地方只有一個?!?/br>及時安慰隊員的心理狀態(tài)也是健太郎的工作,他說:“我們清理了五個區(qū),只有這里一處發(fā)生異常,看來概率不大。”清理了學校外圍,只剩下六棟教學樓,剛剛走進紅色的墻根,就看見那上面生長了一團黑色的奇怪之物,像是某種生物的卵,密密麻麻,黏連在墻壁上。黑色的粘液從上面流下,慢慢蠕動。陰陽師取出一個包著咒符的玻璃瓶子,取了一個黑色的卵放在里面,他念起咒語點燃了咒符,一場無名大火燃起,燒掉這些卵。又甩出一道咒符,照明前方的路,教學樓好像寄生了某種邪惡的腫瘤,六層樓高的墻壁上堆積臃腫龐大的異形卵,小山一樣依靠著教學樓。他們周圍被無盡的黑暗包裹著,頭頂就是這些即將傾頹的卵,黑色的黏連物質(zhì)在上面流動,不知為何,發(fā)出梳子刮過皮膚一樣的莎莎聲。有兩只山羊角出現(xiàn)在黑暗邊緣,那東西的嗓子里發(fā)出低低笑聲,在眾人看過去之前,消失不見。“裝神弄鬼?!?/br>健太郎呵斥,“這東西就是一切的元兇嗎?”“這是天邪鬼?!标庩枎熤豢匆娏藘芍唤蔷驼f出了鬼怪的身份。“哦,是小鬼啊?!?/br>陰陽師想了想:“從話本故事里來說,天邪鬼是小鬼不錯。”“不過在佛教剛剛傳入的飛鳥時代,天邪鬼可是和佛祖為敵的存在?!?/br>“現(xiàn)在寺廟里,每一尊表示能驅(qū)魔的佛像腳下都踏著天邪鬼,這也算是幫它證明了吧?!?“至于說它是元兇……”陰陽師再次掏出一張火符,把那些形容恐怖的小山堆燒毀,“我覺得不像?!?/br>“與其說天邪鬼是瘴氣的元兇,倒不如說它們是瘴氣的衍生物?!?/br>這時他腰間的瓶子晃了晃,陰陽師掏出來,只看見那只黑色的卵已經(jīng)孵化,一寸高的天邪鬼待在里面,不斷用尖指甲撓瓶子,吱吱作響。“說什么和佛祖為敵,不過如此嘛?!?/br>“難怪在最近的動畫里只能擔當雜兵的身份?!?/br>見到小山般的卵瞬間消失,隊員們也輕松起來,對著瓶子指指點點。健太郎皺眉:“不對,這東西怎么會突然孵化。”他帶著四番隊的隊員朝深處走去,只見后面豎立的五棟教學樓旁邊全部堆積著山傾般的黑色的卵。遮天蓋地,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烏云一樣。黑色的粘液在地面集聚,聚成無光的水潭。不過和外面不同,這里的粘液仿佛失去了水分,干巴巴黏在地上,被粘液包裹著的卵全部裂開,健太郎三兩步走上去,拎出一個卵來,空的,他又看向另一個卵,也是空的。抬頭看去,那些卵在黑夜里寂靜無聲,像崩頹的山脈一樣安靜,但他們知道里面的妖鬼全部跑掉了。“這得跑了多少啊……”身后的隊員喃喃驚嘆。第16章你煩惱嗎?這些黑卵中孵化出多少數(shù)量的天邪鬼,沒人知道。黑夜寂靜,連呼吸也融化消失。健太郎聽見身后有人輕咳一聲:“無論如何,先處理掉這些吧?!?/br>四番隊成員取出符咒,默念咒語,將緊緊包裹著五棟樓的黑卵連帶污泥全部燒毀,藍色的火光在黑暗中靜靜燃燒,好像有人揭開新一頁畫本,從墻面到花壇,從樹木到街道,變成學校該有的干凈模樣。再不是被污泥覆蓋,黑卵亂生的魔潭了。“進入教學樓,沒有異狀就撤離?!?/br>健太郎發(fā)布最后一道命令,他首當其中邁入了教學樓大門,隊員緊跟在他身后,魚貫而入,不少人加快了動作,迫不及待想要結(jié)束任務。“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zhàn)呢?!?/br>一個隊員輕聲說。“如果那個學生不幸死亡的話,迎接我們的應該就是一只威力巨大的天邪鬼了吧。”“誰知道呢,”另一隊員說道,“總之不可能像這么輕松?!?/br>這種懈怠想法可不好,健太郎轉(zhuǎn)身輕斥。他訓斥完之后,身后恢復了平靜,健太郎面色不顯,內(nèi)心也感嘆這次幸運。沒有任何遺漏和污穢之后,他們出了學校大門,雖然深夜,但高樓大廈燈火通明。這棟學校位于繁華無比的陽光城內(nèi),每天接待游客人次接近二十萬人,即使是凌晨四點的深夜,路上也有人在滯留盤旋,醉醺醺的,似乎剛從酒吧、舞廳之類的地方出來。他們紅紫交加的臉,好像酒吧的燈牌一樣閃亮。健太郎上了公務車,目光從那些人身上劃過,有二十歲的年輕人,也有三、四十歲,甚至年齡更大的人在路面上走動。他們?yōu)槭裁床换丶夷?,健太郎已?jīng)近兩天沒有見到妻子和女兒的面孔,盼望之情像一只貓爪子在他身上撓來撓去。“呼——”身邊的副隊長嘆氣,“終于結(jié)束了,去總部清理身上的晦氣,然后就能回家了?!?/br>四番隊隊員們松開眉頭,眼圈下掛著厚重的青色,不少人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卻被一顛一顛的公務車帶入夢境。“到了?!?/br>健太郎沒睡,到了新宿總部大樓下,他拍拍身后的隊員,讓他們清醒過來。“不了不了?!?/br>有一個隊員困到昏厥,擺擺手示意自己今天就睡在公務車上好了。剩下人的結(jié)伴下車,正討論怎么休息的時候,總部大樓門口,內(nèi)勤組同事匆匆忙忙走下階梯,健太郎看到他神色焦急,連忙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