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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今日還有異域舞姬來宮中獻舞?” 姬貴妃柔聲好奇的問著,景帝開懷一笑:“那南蠻王為賀喜中原新春,特意送來了一批絕世舞姬,朕便瞧瞧這南蠻舞姬與中原的有何不同。” 姬貴妃聞言忙笑著稱贊道:“皇上威嚴四方,連那南蠻王都要獻供于我朝,可見我大元如今震懾他國,無人敢犯?!?/br> 這話確實說到了景帝的心坎里,他甚是歡愉,迫不及待的等著那南蠻舞姬上場獻舞了,本是壓軸的舞,卻立時吩咐了一旁的奴才,讓那些南蠻人先來獻禮。 不稍片刻,殿內(nèi)便響起一陣異域舞曲,撩人動聽,幾個衣著甚少的女子踏著鼓點緩步入殿。 這些舞姬一現(xiàn)場,便驚詫了眾人,在京城的凜凜寒冬,南蠻舞姬們卻僅僅穿著幾片單薄的紅色衣綢裹體,她們露著纖細白皙的臂膀和腰腹,赤腳于殿中扭動著身姿,腳踝上的銀鈴作響,宛如水中蛇妖,那一雙雙美目似是會勾人魂魄,深邃明亮,可她們的容顏卻又以輕紗遮面,叫人瞧不真實,似真似幻,更平添了一番讓人探尋的美意。 這些舞姬一出來,景帝便看的愣了神,眼中滿是驚艷,酒也不喝了,飯菜亦不吃了,只直勾勾的盯著那幾個蒙面舞姬看。 姬貴妃見狀沉下了臉色,她側(cè)目看向那些舞姬,心中憤恨,恐怕今日皇上會一時興起便臨幸了誰,奪了自己的寵愛,也不得不說,這些南蠻舞姬當真放蕩形骸,當眾便如赤身裸-體般起舞,絲毫不知羞恥。 不僅景帝被迷得離不開眼,連同幾個皇子們皆是看的目瞪口呆,李濤更是毫不遮掩的于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隨著鼓點越來越緊湊,舞姬們的步伐也加快了起來,為首領(lǐng)舞的那舞姬眼中含笑,踏著鼓點一步步靠近殿堂之上,竟是離景帝越來越近,而景帝也未出言阻止,癡迷的瞧著那舞姬在他面前舞弄身姿,還有一陣陣撲鼻的芬芳香氣從舞姬身上緩緩飄來,醉人心脾。 李溯看著這一幕不禁蹙眉,有種不好的預感凜然于心上。 他默默起身,趁著無人注意,行至到殿內(nèi)暗處,一個方便行動的位置。 而殿堂之上,那南蠻舞姬已經(jīng)膽大到行至皇上身前,她便圍著景帝翩然起舞,柔弱的身體貼著皇上舞動,看景帝十分享受的模樣,一旁的奴才們本想阻止,卻又皆不敢言語,連同姬貴妃在內(nèi)都識趣的沉著臉不再說話。 然而在眾人皆無防備的情況下,那舞姬一個旋轉(zhuǎn)定身,撩起下身裙擺,突然握住綁在腿側(cè)的匕首,抬手便將那明晃晃的刀刺向景帝心口! 景帝頓時回過神來,心神大亂,他迅疾的閃身,依舊沒有躲過,那柄匕首插進了皇上的臂膀處。 一側(cè)服侍的奴才驚聲尖叫:“護駕!快快護駕!有刺客!” 而殿中的其余的舞姬和鼓手們,紛紛掏出藏匿于身的武器,在殿內(nèi)毫不留情,見人便殺! 一時之間,乾元殿內(nèi)混亂一團,驚叫之聲不絕,更是兵刃相見傷亡一片,其中幾個刺客紛紛圍著景帝,景帝身上已是數(shù)道傷痕,此時殿外駐扎的禁衛(wèi)軍們持刀沖進殿內(nèi)護駕,那些南蠻人見勢不妙,行事更為極端,好似能殺一個便殺一個,而那為首的女子更是近乎刀刀致命,逼迫著景帝后退于殿內(nèi)墻角。 而巧的是,李溯正好匿身在此觀望,他看著時機已是差不多,便突然現(xiàn)身為景帝擋了背后不輕不重的一刀。 李溯早已算計好,那刀剛好插在他的右胸口處,他現(xiàn)身的角度拿捏妥當,傷口傾斜并未深入,只看著血濺當場,加之他本就身著白衣,衣衫上盡是刺目的鮮血,李溯便順勢倒地在景帝腳下,口中僅淺淺喚了一聲父皇后,假意昏厥。 然危機時刻,景帝見此頓時心口大震,他額間青筋暴起,拔劍相向,雙目赤紅大吼一聲:“爾等南蠻歹人,還朕皇兒命來!” 第25章 . 出宮 【二更】“清婉姑娘,往后纖月姑…… 乾元宮亂了, 兵刃相見的聲音甚至傳至到了奴役坊。 常之茸聞聲看著暗沉的天色,便知時辰已到。 她回身從后墻處搬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木質(zhì)推車,這推車原是用來搬運恭桶的, 而現(xiàn)下又無更妥善之物, 身在奴役坊便物盡其用。 她將推車交給李清婉后, 立即說道:“你先進去奴役坊內(nèi)接纖月姑姑,速度要快, 你接到人后在后墻處敲三下, 我于這里墊后,這些干柴還要燃一陣子, 我們便宮城西側(cè)門處匯合。” 李清婉聽了吩咐,到了此時卻心頭有些慌,她接過推車, 掃了一眼乾元宮的方向, 緊張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今晚宮里可是有何事端?” 常之茸拿出懷里的打火石,抬頭只說了一句話:“宮里不論發(fā)生何事,都將與你無關(guān),只有趁著此時出宮才能安然無恙?!?/br> 李清婉一咬牙, 最終沒有再問, 亦信了常之茸,轉(zhuǎn)身用力推著推車沖進了無人的奴役坊內(nèi)。 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后墻處便敲響三聲。 常之茸半蹲下身握緊打火石, 蹲在墻下用力摩擦著, 她蹙著眉, 手亦有些抖,打火石擦了十數(shù)下都未將火點著。 常之茸干脆在原地閉目,深呼吸片刻, 再度睜眼,眸中已恢復鎮(zhèn)定,她將手中的打火石對準干柴堆狠一用力,火苗倏然點燃,瞬間便將靠墻的干柴堆燎起了火,小小的火星隨著西南吹來的寒風順勢而起,火勢越來越大,順著柴堆擺放的方向,一路熊熊燃燒進奴役坊院內(nèi)。 甚至借著干柴堆的威力,火苗逐漸越竄越高,紅光映天,可卻依然不見有人發(fā)現(xiàn)此處走水,亦無人前來撲火。 常之茸靜立在外,火勢將她的面容映的通紅,她看著那烈火將奴役坊內(nèi)的一切物什點燃,所有房屋皆沒有幸免,這里的一切都即將被這把火燃燒殆盡,她才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她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一過,必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奴役坊的火勢。 常之茸一路疾行,從漆黑的小路跑離了奴役坊,沒有留下任何行跡,她額間盡是汗水,行至西側(cè)門時,發(fā)現(xiàn)果然守門的禁軍都已去了乾元宮內(nèi)護駕,她看到了宮門外一輛馬車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而李清婉正推著纖月姑姑在西側(cè)門門口等她。 不遠處那車夫瞄見到幾人在宮門口,急急駕著馬車前來。 常之茸緩了緩氣,對那車夫簡單行了禮,便恭聲問道:“可是朱公子叫您前來?” 車夫忙答道:“是大公子說來此接人,送其中二位去城中一處別院?!?/br> 常之茸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讓李清婉先上馬車,她在車外半是托抱著纖月姑姑的身子,兩人里外合力將人抬上了馬車內(nèi)。 常之茸四下看了看,不敢在此處多停留,便匆匆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