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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畢竟是皇室丑聞,盡管宣帝氣得目眥盡裂,卻也只能選擇暫時將此事壓下。 盡管宣帝已下令封口,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慶功宴上兩位皇子接連出了大事,宣帝當(dāng)初還在宴席上大發(fā)雷霆,幾乎大半的人都聽見四皇子與溫二姑娘犯下錯事。 再加上蘇氏兄弟當(dāng)初帶人破門而入時,屋內(nèi)的情景實在過于不堪,沈季青酒后失德,于慶功宴與溫二姑娘及宮婢雙飛一事,幾乎當(dāng)天就在權(quán)貴圈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沒多久也在京城里炸開了鍋。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一臉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理直氣壯的碰瓷,終于解除婚約啦! ! ! 蘇長樂: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沈星闌。 沈星闌:孤實在等不及了。 蘇長樂:…… . 感謝 eina 小可愛的地雷,么么啾,愛你! 第17章 沈季青素來溫潤儒雅,如今發(fā)生這等事,平日那儒雅的形象可說蕩然無存,不僅言官彈劾失德,百姓失望透頂,聲名更是一落千丈。 溫楚楚長久以來給人溫婉可人的形容,也因此事消失殆盡,再加上慶功宴那日,蘇氏兄弟對她的刻意生疏,在慶功宴結(jié)束,相府退了晉王的婚約之后,很快就有流言傳出。 說當(dāng)初蘇長樂之所以落馬,便是溫楚楚蓄意為之,她為奪晉王妃之位不擇手段,不惜對自己的好姐妹痛下狠手。 蘇長樂摔成傻子之后,原本是京城百姓茶余飯后笑話的對象,如今四皇子與溫二發(fā)生這種事,眾人反倒對她起了深深的憐憫之心。 當(dāng)初名動京城,絕代風(fēng)華的第一美人摔成傻子便罷,如今就連夫君都給人搶了。 這些話,就算蘇長樂平時足不出戶,還是免不了從府里的丫鬟們口中聽得一二。 如今距離慶功宴那日,已經(jīng)又過了十多日,蘇長樂知道,外邊有關(guān)溫楚楚和沈季青的那些流言蜚語,肯定比她聽到還要難聽數(shù)十倍,甚至百倍。 這些,前世她都經(jīng)歷過,只是這一世,淪為眾人口中笑柄的人,換成了溫楚楚。 但她覺得有些奇怪,為何素來冷靜自持的沈季青,會突然在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犯下大錯? 就在蘇長樂百思不解的同時,耳邊驀然響起輕快的扣門聲。 “樂樂,阿兄能不能進(jìn)來?” 是她二哥蘇天揚(yáng)的聲音。 如今已入冬,屋內(nèi)燃著地龍,墻腳還擱了好幾個炭火盆子,暖意怡人,蘇長樂沒要出門,衣著便隨性單薄了些。 她原本懶懶的斜臥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小畫冊,腰間就搭了一條薄薄的錦被,玲瓏曼妙的身姿曲線,可說一覽無遺。 聽見兄長的話,蘇長樂低低軟軟的應(yīng)了一聲:“二哥等我一會兒?!?/br> 慶功宴結(jié)束不久,平兒出門采買遇到匪徒,匪徒不只將她洗劫一番,還打斷她的手腳。 平兒傷得太重,幾乎去了半條命,如今伺候蘇長樂的人就只剩四喜一個。 蘇長樂起身套上一件杏色繡花錦衣,這才讓四喜開門。 蘇天揚(yáng)進(jìn)來時,手里提著一個小籠子,籠子上蓋了一層黑布,看不出里頭是什么。 蘇長樂好奇的張大眼,從美人榻下來,走到圓木桌前,笑容燦爛:“二哥帶了什么要給我?” “你猜猜?”蘇天揚(yáng)故意賣關(guān)子,“不過這不是我準(zhǔn)備的,是太子殿下派人送來說要給你的?!?/br> 自那那日宣帝松口解除沈季青和蘇長樂之間的婚約后,沈星闌全然不顧手上傷勢,可說三天兩頭往相府跑,表面上說是要找蘇天揚(yáng),但實際上就是想見蘇長樂。 可惜蘇母和蘇澤都把女兒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尤其是大哥蘇玉,那日知曉太子對meimei的心思之后,更是對他處處提防。 宣帝既然不同意沈星闌為那日的事負(fù)責(zé),他們自然不會讓蘇長樂再和太子有過多的接觸。 沈星闌這些天可說一次也沒見到蘇長樂,郁悶的很。 最后只能透過自己的知己好友蘇天揚(yáng),給蘇長樂送禮,他擔(dān)心兩人幾日沒見,她就將他這個太子哥哥拋諸腦后。 蘇長樂想起那日沈星闌說的話,耳根子莫名其妙就熱了起來。 其實前世,兩人成親之后沒多久,她便隱約知道,沈星闌對她有意,她不知道的是,原來他從那么早開始,就想著要娶她。 既然他從很早以前就喜歡她,為何每每見面都要欺負(fù)她、將她氣得半死? 蘇長樂抿了抿嘴,決定不去想沈星闌那個幼稚鬼,彎眸笑道:“不猜,二哥快跟我說他到底送了什么?!?/br> 蘇天揚(yáng)面上笑容漸濃,掀開黑布,里頭是一只羽色純白的鸚鵡。 它的羽色很漂亮,叫聲優(yōu)美,蘇長樂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幾乎一眼就被它迷倒,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面上笑意如何也止不住。 她以前只見過五彩斑斕的鸚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白鸚鵡。 蘇天揚(yáng):“這是今年番邦使者進(jìn)貢給大齊的,僅一只,皇上前幾日才賞賜給太子殿下,殿下今日就托人送過來,說要給你。” 蘇長樂聽見二哥的話,本就微熱的耳根子,頓時更燙了。 然而就在她彎下腰,想近一點瞧瞧這只小東西時,籠里的小家伙突然開口說話。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蘇長樂:“……” 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就連白皙的耳根都染上一層一層緋紅。 “這、這誰教它的!” 蘇天揚(yáng)忍著笑,偏過頭去,抬手刮了刮鼻子,搖頭裝傻:“我也不知道,興許是東宮里的那些小太監(jiān)教的?!?/br> 小太監(jiān)會教它說這種話?她二哥居然真將她當(dāng)成七歲小孩哄! 她就不相信,東宮里有哪個小太監(jiān)敢喊沈星闌太子哥哥。 蘇長樂往后退了幾步,快步回到美人榻上坐好,噘起嘴巴,嗔怒道:“我不要,二哥快把它送回去給太子?!?/br> 蘇天揚(yáng)挑了下眉:“二哥記得以前你在邊關(guān)時養(yǎng)了只五彩鸚鵡,那時你可喜歡了,來京城時阿爹把那只鸚鵡給放了,你還生氣了好久,吵著阿爹再抓一只給你,殿下便是知道你一直想養(yǎng)鸚鵡,才特意將它送來給你,怎么現(xiàn)在又不要了?” 蘇長樂驀地一噎。 她如今在眾人眼里就只有七歲以前的記憶,完全沒有男女大防的概念,總不能跟二哥說她屋里要養(yǎng)了這只小家伙,它天天喊太子哥哥,給人誤會了怎么辦。 蘇天揚(yáng)見meimei滿臉通紅,微微訝異,問:“你臉怎么那么紅,是不是屋內(nèi)炭火太多了?” 見她熱得連脖子都紅了,他又皺眉吩咐:“四喜,把墻腳的炭盆子拿幾盆出去?!?/br> 就在四喜過去搬炭盆時,蘇長樂繼續(xù)任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