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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既然是儒圣大人您的兒子,定是知書達(dá)禮,有君子風(fēng)范,”岑修收起鞭子微笑著轉(zhuǎn)向姜菀,“前段時日勇斗妖魔的就是江公子您吧?!?/br> 這臉……變的真快。 姜菀點(diǎn)點(diǎn)頭。 “儒圣大人,晚輩先去處理那幾個妖化者,隨后再來拜見您?!贬薇?,聽少年低聲問:“尊者不去看我?guī)熜掷毫藛??他就在后山……?/br> 岑修臉色一變,甩下句“不必了”匆匆離去。 姜菀暗暗竊笑,抬眼見江鴻溫正打量著自己,瞬間乖巧起來,小聲道:“爹,您來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江鴻溫見她前一秒想著壞招,下一瞬就跟個小綿羊似的,乖巧的叫著自己爹,掛在口邊想要訓(xùn)斥的話突然講不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認(rèn)回江皖這兩年,他一直是喚他父親,生冷的就像是在叫別人的名字。 可此時…… 姜菀等在原地,瞧他面色冷峻沒搭理她,心中悵然。 看來黑心蓮?fù)年P(guān)系也很一般啊,據(jù)目前已知信息來看,黑心蓮是被江鴻溫前兩年剛認(rèn)回并蒂塢江家的,依照他的性格,同人相處時雖然面上看著有禮有節(jié),暗中其實(shí)無不流露著生人勿近的信號。 光鮮的表面下,是無邊無際的寒冰。 此時既然見到江鴻溫,還是試圖改善一下關(guān)系吧。 “爹,要沒什么事,我去后山看下青崇師兄去,您還得幫忙處理這些妖物,我就不在這添亂了?!闭f著,姜菀要走,剛轉(zhuǎn)身卻被拉住了胳膊。 “你且一等,”江鴻溫聲音平和,“子桑臨之事聽柳院長講是你查清楚的?” “嗯?!?/br> “既然如此,留下一看這藥丸到底是何物。”江鴻溫捻起一粒散落在地上的藥丸,稍稍施些靈力,藥丸化成殷紅粉末,有了靈力催化,成仙丸的味道被加重了幾倍,姜菀嗅了胃口難受,將頭偏向一側(cè)。 江鴻溫留意到少年面色,一把耗盡藥粉,低聲問:“這里面混著的是血?” “嗯,子桑臨之前做出的成仙丸,就是用今日超度的孩子們的血制成的,不過這些到底是不是同一批,我就不清楚了。” 江鴻溫若有所思的盯著清朗干凈的少年,緩聲問:“所以……你是有了些頭緒才要執(zhí)意來儒行書院修行的?” 姜菀怔了怔,莞爾一笑,“不是的爹,是我先前在外游歷時,同柳院長有些交集才選擇這里的?!?/br> 少年風(fēng)輕云淡的說著“游歷”二字,可飄入江鴻溫的耳朵里,卻有些刺耳。 他那叫游歷么?明明是流浪。 眼前忽而晃過二人初見時的場面,心頭一軟,江鴻溫默了片刻,面色嚴(yán)肅道:“既已認(rèn)祖歸宗,便要時時刻刻謹(jǐn)記江家的家規(guī),斷不可結(jié)交妖魔邪魅,速速去了結(jié)那事,回來后去晨曦堂尋我,不可在外耽擱?!?/br> “是。”姜菀得了令,一溜煙的奔去后山找青崇去了。 待姜菀尋到山魁精時,已近傍晚,夕陽斜灑,染紅了林中的草木,山魁精見姜菀來了,傻呵呵的笑著迎去。 四顧看去,不見青崇身影,姜菀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問:“師兄人呢?” “在、在這呢啊。”青崇的聲音突然在身邊響起,姜菀盯著周圍看了半天,一臉懵逼,“師兄你別跟我捉迷藏了,我爹來了,他脾氣可不好啊,回去晚了要揍我的?!?/br> “……師弟,我就在這啊?!鼻喑绯蠲伎嗄樀貏恿藙蛹?xì)弱的“手”,無奈的喊著。 姜菀確定聲音就在周圍五步內(nèi),她繞著山魁精走了兩圈,忽而被一個軟軟的東西纏住了胳膊。 “師弟,我在這?!?/br> 姜菀看著大塊頭腰身上纏繞著的藤蔓,確認(rèn)了聲音時從這玩意里發(fā)出來的,驚叫道:“師兄!你怎么變成了一條皮帶?!” “……我明明是條常青藤?!?/br> 姜菀將藤蔓從大塊頭身上解下來,端倪了半天,忍不住吐槽道:“牛逼!” 妖化的樣子千千萬,有颯爽強(qiáng)健的,有嫵媚妖嬈的,變成一根草.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走到半路就成這樣了,現(xiàn)在也沒有變回去的感覺,青崇長舒口氣,愁苦道:師弟,我是不是變不回去了?” “我也不清楚,方才不也有佛子佛女化妖的嗎,不如我們回去看看,今日來了這么多尊者,應(yīng)該會有法子的。”說著,姜菀把山魁精收回袋子里,又捻出張黑心蓮寫好的收妖符,對著攀在腕子上的青崇試了下。 “嘭!”的一聲細(xì)響,收妖符瞬間自燃。 “啊啊啊,師弟,快把火拿走,好熱啊?!?/br> “師兄,有什么感覺嗎?” “熱,快熱死了!”青崇撲騰著觸手,慌亂的往姜菀脖頸那爬去,他現(xiàn)在是木系妖,自然是怕火怕得要死。 姜菀扔了符紙,蹙眉不解,要說師兄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只妖了,可收妖符竟然不管用。 這時,她留意到腰間的翡翠玉佩,并沒有妖物靠近時的閃光。 難不成師兄他不算妖? 懷著疑慮,姜菀?guī)еs小版的青崇回到了儒行書院,此時暮色初落,天角邊掛著輪彎月。 剛回屋凳子還沒被暖熱,就被趙曦言拉去會客。 恍然想起,她好像差點(diǎn)鴿了江鴻溫。 推開大門的一瞬,院內(nèi)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剛?cè)腴T的兩位少年身上,一人英姿颯爽,明目清澈,一人玉漱濯顏,遺世獨(dú)立。 一時受到這么多關(guān)注,姜菀腳下有點(diǎn)發(fā)軟,不由得想到之前黑心蓮社恐時她還在一旁鼓勵打氣,兀自笑笑。 原來自己一個人時,比黑心蓮也好不到哪兒去。 姜菀打量一圈兒,院內(nèi)坐著的多是高修團(tuán)的人,桌子安排的很滿當(dāng),只余著柳荷身旁的兩個空位。 姜菀同趙曦言低頭向諸位道歉,暗戳戳地掃了眼江鴻溫。 他同在主桌正位,同自己的位置隔著好幾個人,倒也松口氣。 剛走過兩桌,聽周圍交頭接耳,用著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低聲:“看見了沒,儒圣連自己兒子都不提攜一下,送在柳荷旁邊坐?!?/br> “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這態(tài)度就是不同,不知道過段時間儒圣千年壽宴時又會有什么樣的好戲?!?/br> “說不定這半路來的兒子壓根就不讓上臺面?!?/br> …… 姜菀蹙著眉,不好發(fā)作,一路忍了下來。 要放在平時,早一腳踹開這幾個長舌夫,非得舒展舒展筋骨不成。 但現(xiàn)在…… “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