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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的,還是各種緣由的離家出走。果不其然,白衣女人還沒有跑出去多遠,就被身后的絡(luò)腮胡給追上了。接下來的場景讓江淮的臉色一變。這群絡(luò)腮胡一把將白人女人按倒在地,其中一個嘰里咕嚕的指著滿臉驚恐的白人女人說了一通,看著他怒不可竭的面容,江淮莫名直覺他沒說什么好話。最后,這人居然一腳踢在女人的肚子上。原本圍觀的路人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聯(lián)想到去年四月份,一家連鎖酒店里一位女性住客遭遇陌生男子拖拽挾持的事件,人群里當即就有幾個男人站了出來。看見有人出頭,幾個絡(luò)腮胡當即瞪著眼睛,環(huán)視四周,手臂上的肌rou暴起,頓時就有人起了退怯的心思。被按在地上的白衣女人卻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她撕心裂肺的喊道:“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會被他們殺死的唔——”當即就有人捂住了白衣女人的嘴。他們抬起不斷掙扎的白衣女人,想要把她塞進不知道什么時候開過來的黑色轎車里。在場的人頓時站不住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我報警了!”在場的絡(luò)腮胡當即一愣,頓時加快了速度。江淮三兩步的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一個絡(luò)腮胡的手,趁著他回頭的機會,一拳抵在絡(luò)腮胡的腰腹上。江淮的拳頭山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靈力,這一拳下去,絡(luò)腮胡捂著肚子跪了下去,臉上是痛苦不堪的紫紅色。事情發(fā)生的太過于突然,絡(luò)腮胡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江淮已經(jīng)利落的再次解決掉一個。有了江淮這只出頭鳥,剛才站出來的幾個男人頓時也有了底氣,紛紛挽起袖子沖了過來,一大群人三兩下的功夫就把在場的六個絡(luò)腮胡壓在了地上全部控制了起來,就連轎車里的人都被拖了出來。白人女人已經(jīng)被人扶了起來,她捂著眼睛,泣不成聲,沖著現(xiàn)場的人不停的鞠躬:“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華國人都是好人,謝謝你們——”幾個年輕的小伙子摸了摸頭,笑的有些羞澀,手忙腳亂的說道:“沒有沒有,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說著,看著地面上不停嘰里咕嚕破口大罵的絡(luò)腮胡,狠狠的踹了兩腳。另一個年輕的女人抽出紙巾,給白人女人擦著眼淚,心疼的問道:“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你!”白人女人哭的更兇了,她磕磕絆絆的說道:“他們,他們是我的哥哥,他們要把我?guī)Щ赝炼?,殺掉我,他們要榮譽謀殺我——”從白人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之中,江淮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只是因為這名女子訂婚前和自己的男友交往過于親密,她的幾個胞兄認為她的這種行為使得家族受人非議,感到喪失了榮譽,在人前抬不起頭,因而決定殺死她挽救家族聲譽。她的母親知道了胞兄的計劃之后,幫助她逃到了華國,沒想到她的胞兄居然會不依不饒,追了過來。在場的人頓時一陣嘩然,紛紛搖頭,顯然是不相信這個世上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對上蘇祁潤同樣不解的神情,江淮嘆了口氣,說道:“事情應(yīng)該是真的?!?/br>他開始組織語言,“土耳其百分之九十的人口信奉穆斯林。而榮譽謀殺,也被稱作榮譽處決,大多出現(xiàn)在信奉伊斯蘭教的國家,是指那些確實背棄或者被懷疑背棄伊斯蘭教貞節(jié)觀的男女遭到家人或族人無情殺戮的現(xiàn)象,包括失貞和生活不檢點,常見的情況有被強jian,被懷疑通jian,打扮時髦舉止輕浮,拒絕被指定的婚姻,想要離婚等。如果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家人可以依據(jù)教規(guī)對他們處以死刑。而執(zhí)行這樣刑罰的人不但沒罪過,反而是在維護宗教的榮譽,所以被稱為榮譽謀殺。即便是現(xiàn)在,在很多國家的法律中,明文規(guī)定榮譽謀殺的罪行明顯輕于普通的謀殺,法院也會更加偏袒榮譽謀殺的兇手。而榮譽謀殺的手段也非常殘忍,包括槍擊、石砸、焚燒、活埋、窒息、刀刺等?!?/br>他想起了一件事情:“2013的時候,土耳其破獲了一起人倫慘案,一名16歲的土耳其少女在神秘失蹤40天后,尸體在自家雞舍底下被發(fā)現(xiàn)。驗尸結(jié)果顯示,她沒有任何外傷或中毒現(xiàn)象,她顯然是在意識清楚時慘遭活埋后窒息而亡。令人不寒而栗的是,下此毒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后者的殺人動機只是由于不滿女兒與男友約會,令家族蒙羞。”江淮的話一說完,四周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第三十章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么一想,我突然覺得,其實咱們?nèi)A國還算不錯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在場的眾人想了想,也是這么個理,頓時接受了這個強行安慰的說法。江淮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警笛聲在耳邊響起,人群頓時又熱鬧起來。江淮琢磨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看著身邊的蘇祁潤,“咱們要不然先走吧!”要是再留在這兒,估摸著過會兒就得被警察請進警察局做筆錄什么的,江淮嫌麻煩!反正現(xiàn)場的熱心人挺多的,他決定貫徹做好事不留名的中華美德。“好!”蘇祁潤點了點頭。說完,江淮神色自若的拉起蘇祁潤的手,向人群外圍擠去。聽見警笛聲的絡(luò)腮胡拼命的掙扎,卻始終也掙脫不了壓制,他扭過頭看著被人扶著的白人女子,狠狠的說道:“亞爾蘭斯,你別以為你今天僥幸逃脫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逃得了一時,你逃不了一輩子,爸爸已經(jīng)把你的事情上報了宗教裁判所。所以,亞爾蘭斯,你準備好迎接來自宗教裁判所的追殺吧?。ㄕ堊詣訋脒@是土耳其語)”一旁的大媽就算聽不懂絡(luò)腮胡在說什么,但是看著白人女子瞬間蒼白的臉色,也知道絡(luò)腮胡說的大概不是什么好話。大媽頓時就來氣了,她挽起袖子,指著絡(luò)腮胡,不管他能不能聽懂,直接破口大罵:“我說你這個后生,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這可是你親meimei,你居然也狠得下心,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要是我家的,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掐死算了……”江淮拉著蘇祁潤走出去老遠,還能聽見大媽中氣十足的聲音。小孩的手也漂亮,指尖圓潤,骨節(jié)修長。等到遠離了人群,江淮放開蘇祁潤的手,像是不經(jīng)意似的,中指劃過蘇祁潤的手心。他扭過頭問蘇祁潤:“祁潤接下來要去哪兒?”蘇祁潤抿著唇,右手撤到身后,手心里仿佛還殘留著江淮的溫度。他抬起頭對上江淮正兒八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