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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秦湛在一種極端的恐慌與不安之下,只能拼命的做出自己最大限度的示好,他甚至意識不到這種示好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寵溺,而朋友的界限越來越模糊。 同時,他也不知道,當(dāng)他那天氣呼呼坐在床上的時候,凡渡捂著磕疼的腦袋,眼眶里還有淚水呢,可嘴角卻滿是得意的笑。 凡渡在得意自己對秦湛的重要程度。 他們兩個都是喜歡把自己和對方都逼上絕路、特別極端的人,這點從小就能看出一二。 日子一天天過著,秦湛在上小學(xué)了,只不過為了完成實驗,父親給他三天兩頭的請假。 凡渡還是學(xué)前年齡,經(jīng)常纏著秦湛問幼兒園的事情,可秦湛覺得幼兒園里的孩子簡直讓人頭疼,根本聊不來,只有凡渡在他的世界里才算是正常人。 他不經(jīng)意想起一件事,曾經(jīng)有個女孩說長大了要嫁給他,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覺得還不如凡渡呢。 是啊,如果是凡凡該有多好。 他們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同類,秦湛想讓對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我才不要那些女孩嫁給我,凡凡嫁給我還差不多?!?/br> “好,我以后就要嫁給秦湛哥哥!” 秦湛擁抱著對方,以為懷中就是他的一切了。 他還不明白,在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面前,他所作的一切都足以改變對方未來的人生軌跡,凡渡之前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孩子,然而就是這段經(jīng)歷,讓凡渡對愛的取向扭曲了。 分別來的很突然,他們一起住了一年半,久到秦湛明白凡渡對自己有多重要,可凡渡嘴里的舅媽還是來了。 本來就空曠的地下室又空了一半,秦湛從一開始的歇斯底里,到后來的封閉自我,全都不被凡渡所知。 他們相處的記憶已經(jīng)不存在于對方的腦海里了。 長大的秦湛仍舊清楚的記得他們相遇的日子,可他記不住父親是什么時候放手的了。 也許是實驗失敗了,也許是父親放棄了,總之,秦湛過上了相對正常的生活。 在正常的生活和與人相處的階段,讓他了解到過往的事情有很多都是不對的,比如父親不應(yīng)該虐待自己的孩子,比如他也不該喜歡上性別相同的凡渡。 但這又有什么,反正錯誤從一開始就誕生了。 又過了幾年,孩子已經(jīng)成長為了少年,遠(yuǎn)超同齡人的成熟與氣質(zhì),讓秦湛受到了比凡渡當(dāng)初更熱切的歡迎。 然而秦湛只是表面正常,他心里仍然覺得自己和同齡人不同,沒有人理解他的傷痛,也沒有人能和他分享喜悅,那些自認(rèn)為是他朋友的人,在秦湛眼里是十分低等的存在。 他無情的不像是一個人類,他拒絕與任何人建立深入的感情聯(lián)系,這些年進入他心里的,仍舊是那抹月光。 秦湛接受了自己和別人的不同,可凡渡失去了不愉快的記憶,他可以過上比自己更正常的生活,所以秦湛也打消了尋找凡渡的念頭,直到他在大學(xué)城見到了對方。 只需一眼,他的堅持就被打破,他知道自己無法放手。 那是月亮送給他的禮物。 秦湛早就畢業(yè)了,一些普通人拼命追求的東西,他隨便就能夠得到,秦湛不用努力讀書,成績就十分出色,對于金錢的理解,也比其他人更加透徹。 他輕而易舉的成為了凡渡的房東、經(jīng)常光顧的咖啡店的老板,甚至買下了對門的房子…… 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凡渡依然保持了和他的高度一致,凡渡也喜歡男孩子。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能放手呢? 所以他主動出擊了,只是沒想到,他連這種表面的正常都無法維持下去,他變成了想要生吞活人的怪物。 多可笑,有些東西沒等握緊,就已經(jīng)失去了擁有的資格和機會。 秦湛的意識被封閉在僵硬的軀體之內(nèi),在他絕望之際,他的心上人又一次讓他驚訝了。 “當(dāng)喪尸真好啊?!?/br> 凡渡并沒有討厭他的身份。 “他是我男朋友?!?/br> 凡渡對他的感情早就心知肚明。 “吃了他們?!?/br> 凡渡接受他對人類血rou的渴求。 他的心上人幾乎包容了所有他所顧忌的事情。 “我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 也許是這句話帶來的力量,秦湛硬生生沖破了桎梏自己神志的牢籠,開始和真菌搶奪起身體的控制權(quán),甚至反過來吸收了對方。 他為了凡渡一點點變強,一步步做出不像自己的決定,都是為了等待那個未來。 秦湛毫無保留的愛著對方,而對方也全盤接受,包括秦湛的占有欲、偏執(zhí)、還有陰狠。凡渡甚至享受秦湛不正常的一切。 當(dāng)春城總司令表現(xiàn)出對新物種的極大興趣之后,秦湛開始明白,他們兩個都不正常,是天生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 倆人從小就和普通人不一樣hhh 章節(jié)替換完畢~ ☆、出城 凡渡在第二天去看望了李詩琪,他對莊怡說的只是一半的真相,李詩琪的確是受到了精神力的攻擊,但不是反噬,只是因為她察覺到了異狀,想要抵抗對方才變成了這副樣子。 幸虧李詩琪階數(shù)高,而且本身就是半個精神系的,不然很有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控制住了。 凡渡為她催生了安神的植物,有了秦爭晶核的提純,凡渡經(jīng)手的植物,里面的成分會比普通植物高很多很多,只是幾束花,李詩琪便恢復(fù)了良好的睡眠狀態(tài),不再頭疼。 李勝強一直守在她身邊,握著對方的手,神情中的擔(dān)憂不似作假。 他是真的很在意李詩琪。 剩下的人們送了禮物,看望過后,也都紛紛散去,留給李詩琪一個安靜的療養(yǎng)環(huán)境。 小隊成員們心里都有數(shù),但誰都沒提這件事,全都照常生活著,尤其是鄭奚,他甚至沒工夫去煩惱,他很相信凡渡能夠處理好,而且他還有一百多個濱海人要訓(xùn)練呢。 莊怡依舊來纏著凡渡,甚至已經(jīng)演變?yōu)榱嗣刻於家菰L山頂別墅的地步。 凡渡沒有展露出不歡迎或者嫌棄的意思,這讓莊怡的行為更加大膽。 她現(xiàn)在敢坐在凡渡的身旁,在以前,那可是秦湛的專屬位置,哪怕他不在也不會有人占據(jù)。可莊怡卻打破了這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而且她對此很是得意。 “凡哥,秦湛今天還是沒有回來嗎?”莊怡大膽的攬住了凡渡的胳膊。 凡渡低頭看了一眼,但沒說什么,只是回答道:“他最近在訓(xùn)練菌絲的控制力,可能是我誤會他了?!?/br> 莊怡眼里的鄙夷一掃而過,控制菌絲還需要訓(xùn)練? “也許吧,不過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是嗎?” “沒錯。”凡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