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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只有這樣,凡渡才會對對方敞開心扉。 同樣的,只要秦湛能做到這一點…… 凡渡也會用同樣的愛去回報對方,他覺得他能放棄春城基地也說不定,這可是比他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因為秦湛滿足了凡渡對“唯一”的追求。 秦湛是唯一的同類,唯一能為他去死的人,凡渡不介意讓對方也成為自己的唯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番外·月亮 秦湛喜歡上凡渡的那一年,國內(nèi)剛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天文狂潮,一百多年一現(xiàn)的三種天文現(xiàn)象湊巧碰在了一起,形成極為罕見的超級藍血月全食。 哪怕是一心沉醉在研究上的秦爭,也會倚著窗子靜靜觀賞那天的月亮,似乎在思念著某個人。 秦湛則對那種摸不到的虛幻玩意兒沒有興趣,他只是和往常一樣,陰沉的待在自己密不透風的房間,思考怎么挨過明天的折磨。 是針刺,還是電擊?亦或是承受極度的高溫來測試活性? 然而在月食結(jié)束的第二天,他并沒有再度承受孩子不該承受的折磨。他家里多了一個熟人,父親破天荒的沒有讓他去實驗室,而是叫他和那個小男孩好好相處。 秦湛認識他,那是自己的鄰居,也是他最羨慕的人。 作為一個幼小的孩子,秦湛獨自住在地下室,而地下室有一個略微高出地面的小窗,為了呼吸新鮮的空氣,他經(jīng)常打開窗子通風,免得自己悶死在地下。 地下室的位置離小區(qū)的球場很近,只要開窗,就必定會聽見同齡人的笑鬧聲。 這種催人發(fā)瘋的聲音從窗框的縫隙中一點一點滲透進來,總是讓秦湛不受控制、帶著幾許自我厭棄的走向窗前。 秦湛很好奇其他同齡人都在做什么。 窗口離地很高,他只能在腳下墊個凳子,雙手緊緊扒在窗沿,為了看清外面的景色,他瘦弱的胳膊迸出青筋,近乎貪婪的用目光掃視一切能見到的東西。 而見到凡渡的第一面,是在一個雨天。 淺色的眼珠映照著烏云和被雨水打彎的翠草,他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外面的同齡孩子身上,其中有一個長得最為白凈可愛,也最受人歡迎。 “凡渡,傳球啊。” “凡渡,凡渡,這邊!” “凡渡……” 漂亮的男孩帶著與秦湛不同的活力,如果秦湛是一株爛在角落里的霉菌,那男孩就是天上不可觸及的月亮。 “凡渡……”秦湛喃喃著,聲音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凡凡,別玩了,收拾一下回家吃飯?!币粋€女人的聲音響起,看樣子是凡渡的mama。 “還是凡凡好聽?!鼻卣啃〈笕四拥狞c點頭。 這個名字深深印刻在了他心里,每次到了下午,他都會把窗戶打開,聽著凡渡和他朋友們玩鬧,這種羨慕和向往非常純粹,同時,也催生出了秦湛心中的破壞欲。 他每天都聽著凡渡的笑聲,心想憑什么他能過的這么快樂呢。 直到藍血月的那一天,他才沒有聽見對方的聲音,感覺還怪不習慣的。秦湛像是心里空了一小塊,整天都開著窗戶,感冒的同時,也聽到了其他鄰居路過球場時說出的一些信息。 “是那個孩子嗎?” “沒錯,就是他,那個叫凡渡的小孩?!?/br> “父母全都不在了,真可憐……” 很好,凡渡也變得和他一樣了。 秦湛對此非常滿意。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便關上窗子,坐在角落里思考明天的事情。然而他沒有想到,第二天就見到了那個“父母都不在了”的孩子。 秦湛有幾本“藏書”,那是秦爭曾經(jīng)給他買過的幾本科普讀物,他最喜歡的就是神話故事,而在外國的傳說中,月亮之神叫做阿爾忒彌斯。 凡渡這個意外之喜,被秦湛視作阿爾忒彌斯的禮物。 天真又幼稚,但足夠珍視。 父親叫他好好和對方相處,秦湛心里都快樂開了花,他沒見過多少大人,自然也不知道他長得也很可愛,不比凡渡差,而且他還大了凡渡幾歲,當這樣一個小哥哥站在凡渡面前,凡渡的反應可以預料。 凡渡餓了,秦湛上樓去廚房給他偷食物;凡渡困了,他就樂此不疲的給以神話作睡前故事;凡渡累了,他會獻出自己的肩膀讓孩子靠著。 凡渡從來沒有受到過這么無微不至的寵愛,哪怕是父母也不會做到秦湛這樣,秦湛沒少因為護著凡渡而受傷,進出實驗室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凡渡覺得自己喜歡這個小哥哥。 兩人相處的非常好,比預想的更好。 其實只要秦湛想,他可以讓所有人喜歡自己,他似乎天生就懂得討好別人,除了自己的父親。 凡渡被這個貼心的小哥哥籠絡了,成天跟在秦湛屁股后面跑,只要秦湛出現(xiàn)并且安慰他,實驗帶來的非人折磨也就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 秦湛也是真的很喜歡凡渡。 原來的喜歡只是一種憧憬和向往,始終隔著一層薄霧,可當凡渡這個不可觸及的孩子變成了自己的同類,同樣再也感受不到父母的愛,同樣要忍受痛苦。 秦湛變得更喜歡他了。 并不懵懂的孩子覺得,只有和自己站在同樣的位置的人,才能做他的朋友。 “疼嗎?”秦湛握住自己唯一的朋友的手,擼上對方的袖子,果然在手臂上見到了花瓣一樣的扎痕。 “疼……”凡渡眼淚汪汪的朝哥哥撒嬌,“扎針的時候不疼,之后就開始疼了?!?/br> “用我爸的話說,應該是改造階段。”秦湛朝花瓣上吹了幾口氣:“我mama還活著的時候,就經(jīng)常在我受傷之后給我吹吹,說是能快點好?!?/br> “哦。”凡渡蹲在地下室的墻根,將自己縮成一團:“舅媽什么時候來接我啊……” 秦湛皺起了秀氣的眉毛:“接你?你會離開嗎?” “當然了,這里不是我的家?!?/br> 偏執(zhí)的秦湛不知哪來的力氣,扯起凡渡的領子就往床上砸,凡渡從來沒被秦湛這樣對待過,他嚇壞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眸子里全是不解與驚恐。 “你要離開,你要離開?”可愛的臉蛋上滿是扭曲的怒容:“你不和我做朋友了嗎?” “我沒!”凡渡眼淚都被嚇的滑下來了:“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俊?/br> 秦湛被這句話驚回了理智,他松開手,氣鼓鼓的坐在旁邊。 好在孩子忘性大,凡渡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就再度恢復了目前僅有的友誼。 秦湛對他更好了,年幼的凡渡不知道這是秦湛的挽留,這種“好”就像他失去的父母給他帶來的感覺,凡渡越來越離不開自己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