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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蛇雖說不會主動攻擊村民,但也沒有溫順到可以被人拿在手中耍玩,有一次阿蕪眼睜睜的看見一條蛇纏上了他的手臂,咝咝吐信似乎是在和他說些什么,而他微微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就像是在回話一樣。 這時的阿蕪有些怕了,之前她可以認(rèn)為暉有著不想為人所知的過往,她不會去問,但現(xiàn)在這個情形讓她本能的有些懼怕。 暉到底是什么人?不是山神,難道是妖物不成? 阿蕪的腦袋里亂糟糟一團,因此好一段時間沒有去小溪那邊,她一直在想著暉的事,卻沒有留意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霍太村里的日常宛如死水,雖然阿蕪娘親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但還是會被人時不時的拿出來溜溜嘴,畢竟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可以閑聊的了,大人的一些看法就這么潛移默化的傳染給了孩子。 阿蕪的娘親是個會勾搭人的破爛貨,沒準(zhǔn)阿蕪也是這樣呢。 村子里絕大多數(shù)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都有這種想法。 只不過意yin歸意yin,他們還是顧全自己家的顏面,沒有對阿蕪出手,但也總有幾個把持不住,于是這天,阿蕪剛剛在山上打好一捆柴往家走,就遇到了兩個不懷好意的。他們二話不說,上來直接將阿蕪?fù)频乖诘?,伸手就去扒她的衣服,阿蕪想要呼救可嘴上被人捂的死死的,再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別怕,來讓哥哥好好心疼心疼。” 一人已經(jīng)倒出只手去解褲帶,這時就聽身后傳來一聲,“住手?!?/br> 聲音很輕很輕,縹緲的仿佛只是一瞬的幻覺,不過二人心里發(fā)虛當(dāng)即回頭查看,就見一雙紅瞳正在看著他們,“放開她?!?/br> “艸!”一人破口大罵。 他可從來沒見過紅眼睛的人,而且這人面無表情臉色慘白慘白的,難不成是山中的妖魅?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對方與自己想到了一處,當(dāng)即一聲慘叫提著褲子就往回跑。 暉連看都沒看,他徑自走到阿蕪的身邊,指著她身上剮蹭出來的傷口問道:“疼嗎?”依舊是冷冰冰的臉,依舊是冷冰冰的話,可那卻是阿蕪聽到的最溫暖的聲音。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風(fēng)很輕很柔,像一根羽毛一樣輕輕的拂掃過心底最柔軟的部分,阿蕪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那雙寶石一般的紅瞳,想起這些年自己的經(jīng)歷,不知為何突然濕了眼眶。 “很疼嗎?”見她這幅樣子,暉又問了一句。 “沒事,不疼的?!卑⑹徧帜艘话蜒蹨I,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一邊收拾掉落滿地的柴火,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著,“你怎么跑來這邊了?” 暉:“小溪,沒見到你?!?/br> 阿蕪心底微微一顫。 眼看天色不早了,阿蕪怕他走夜路危險,就尋了個借口把暉帶回了自己的住處,緊接著就忙忙活活的開始準(zhǔn)備晚飯,但暉似乎很討厭煙火味兒,待了片刻就跑去外面透氣,本來想好好展示一下廚藝的阿蕪只好轉(zhuǎn)而做了兩碗素面,不過令她意外的是,暉從來沒有用過筷子,他拿著兩根筷子挑來挑去,與吃飯相比倒更像是研究這東西怎么用。 阿蕪:“你和主人平時都吃什么?” 暉:“主人不吃東西,我只喝露水?!?/br> 阿蕪震驚,她現(xiàn)在越來越相信村子里流傳的那個山神的傳說了,“那……你的主人是山神嗎?” “主人就是主人。”很顯然,暉不太理解山神的含義。 這時一陣風(fēng)吹來,瞬間吹熄了油燈。 阿蕪只好放下碗起身去找火折子,誰知此時眼前一亮,只見暉手腕處那個白花花的鐲子幽幽散著熒光,流螢好似**控著一般,慢悠悠的在屋內(nèi)飄蕩,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映亮了整間屋子。 看著驚詫的合不攏嘴的阿蕪,暉依舊神色淡淡沒什么表情,他隨手把鐲子取下放在桌上,“時候到了,我改日來取?!闭f完就離開了阿蕪的住處,等到她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蹤影。 那個鐲子,阿蕪視若珍寶,貼身收著生怕出了一點岔子,只是天明之后她等來的不是暉,而是手拿鋤頭鐮刀的、憤怒的村民。 原來昨日那倆人施暴不成,回去之后反倒一口咬定親眼見到阿蕪與山妖有染,村民對山妖一詞很是忌諱,于是便集結(jié)了村里所有的青壯年來向阿蕪要人,勢必要將山妖除掉。別說阿蕪不知道暉的下落,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會告訴村民,她看準(zhǔn)了個機會跑出了他們的包圍,村民們在身后窮追不舍,一人跑的快些直接上鋤頭擊中了阿蕪的后腦,硬生生的把她打落了懸崖之下。 興許是老天保佑,阿蕪留下一命,不過村子是再也回不去了,她只好摸索著去了外面,簡單的學(xué)到了一些生存方法后,就急匆匆的折回了霍太山。 她記得暉要來取回鐲子的,于是她就簡單的搭起了一個茶棚,一邊生活,一邊期待著哪天暉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這一等,就是幾十年。 …… 幾十年前的過往被一點點的掀開,阿蕪倒是越說越平靜,好似解開了什么心結(jié)一樣,末了她抬手褪下鐲子交到蓐收手中,“幫我還給他吧?!蹦呐率沁^了這么久,阿蕪依然堅信,暉依舊是當(dāng)年那個清冷的少年,只是自己已經(jīng)老了。 離了茶棚后,蓐收和白虎頭頂滿天星輝,沿著那條來時的路往回走。 蓐收輕輕摩挲的手中的骨鐲,不解道:“我以為老婆婆會說還想再去見見暉的。” 白虎沒有回答。 一個懵懂的少女,一個清冷的少年,一顆點在心頭永遠(yuǎn)的朱砂痣,這世間有道可講有理可尋,可唯獨情之一字說不清道不明。幾十年的等待,到底是為了情還是為了義,恐怕只有阿蕪自己才能分辨了。 除卻那些過往以外,阿蕪也給他們提供了另外一點線索。 暉似乎每次都是從小溪下游的方向來的。 雖然這個線索看似沒什么太大的意義,但也聊勝于無,蓐收和白虎沒回村子直奔溪流,迎著月光開始一點點的查找。 小溪的下游,黑漆漆的洞xue,這就是他們掌握的所有情報。 “大白大白,好黑哦……”蓐收可憐巴巴的拽著白虎的衣角,夜色中唯有那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還隱隱泛著一些水光。 白虎:“那你想怎么辦?” 蓐收扁著嘴巴伸手要抱抱。 白虎只好蹲下身子背著他走。 “嘿嘿,大白最好咯~”蓐收探著小腦袋,在他側(c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只可惜今天的月色少了幾分詩情畫意,蓐收并未看見白虎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漸漸變紅的耳朵。他緊緊攬著白虎的脖子,細(xì)微濕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讓白虎有些心猿意馬。于是有好一會兒的功夫,白虎微低著頭自顧自的想心事,幾乎沒怎么看路,直到蓐收抬手在他眼前呼扇了幾下,白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岔路了。 “大白,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有點笨笨的~” 白虎尷尬的咳嗽一聲,反駁道:“腳不沾地的人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