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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關(guān)系呢,老太婆都到了這個歲數(shù),二位總不會懷疑我是兇手吧?!?/br> “與你無關(guān),可與你手上的骨鐲有關(guān)?!?/br> 聽聞此話,老嫗總算有了點(diǎn)不同的反應(yīng)。 “老婆婆,我們只想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您當(dāng)然不是兇手,可我們……” “死的好啊?!边€沒等蓐收說完,老嫗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冷笑道:“死的好,那些人通通該死??!”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仿佛是隔了幾十年的怨恨一股腦的涌了上來,老嫗顫巍巍的扶著桌沿,嘴里反復(fù)說著“該死”“全都該死”之類的話,污濁的雙眼中突然顯出一抹狠厲,“死了多少,是全都死了嗎?” “沒有,只是幾個十來歲的孩子?!?/br> “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這個消息似乎沒法令她滿意,老嫗雙手緊緊扣住桌角,但她本來年事已高,突如其來的興奮過后就是一陣頭昏眼花,蓐收趕忙過去扶她坐好,又跑去倒了杯茶好讓她順順氣。 他和白虎此次前來是想問清楚前情因果好去救人,但老嫗這個表現(xiàn)明顯是想殺人,蓐收又開始疑慮他們會不會還是白跑一趟。 夜風(fēng)拂起花白的碎發(fā),老嫗抬起枯干的手將它們重新別到耳后,臉上的褶皺在燭光的照耀下投出一片暗影,好似一時間又蒼老了許多。 “二位公子快離開此處吧,那村子不吉利,山神有靈,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 眼看著又要無功而返,白虎卻抓住了她話中一處,問道:“你相信山神的存在?” “當(dāng)然?!?/br> “那你相不相信其他神祇的存在?”言罷,他向蓐收遞了個眼色。 這不像是對向北向南證明身份,法器什么的老嫗肯定不認(rèn)識,靈力的話他和白虎都是屬于剛猛一類,萬一沒把握好讓人當(dāng)成山妖就不好了,蓐收絞盡腦汁四下看了看,目光游移半晌最終落在了老嫗腕間的骨鐲上。 “老婆婆您看這個~” 蓐收食指輕輕上骨鐲,緊接著泛起了幽幽熒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從骨鐲表面升起,這些都是獸骨上殘存不多的靈力,蓐收動用自己的靈力將其實(shí)體化,宛如夏日流螢一般璀璨奪目。 他本來還想借此再解釋一番,可老嫗眨也不眨的看著這些熒光,怔忪片刻,眼角緩緩落下了渾濁的淚水。 “多少年了,我終于……又看到了……” …… 老嫗本叫阿蕪,幾十年前也是霍太村一戶人家的女兒,有個老實(shí)憨厚的爹爹,有個貌美慈愛的娘親,日子也如其他村民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如流水。如果不是遭逢了意外,阿蕪也會像其他姑娘一般長大、嫁人、生子,可在她五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霍太村里有個老光棍,五十多歲還沒有娶上媳婦兒,整天游手好閑的在村子里各處轉(zhuǎn)悠,眼睛總是盯著各家的姑娘媳婦兒,時不時的言語輕薄幾句再討上幾頓罵,就算是日常的生活。 那時阿蕪的娘雖然已為人婦,但身材卻從來不輸給那些未出嫁的少女,同時還有著她們沒有的成熟風(fēng)韻,就連小媳婦兒們都忍不住要多看上兩眼,更別提那個老光棍了。她平日里活的處處小心,離老遠(yuǎn)見到就繞路走,但再小心也抵不過某人的**熏心。 霍太村就那么些人家,一旦出了事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能鬧得人盡皆知。 在那里,女子失了清白是最要命的事,昨日還姐妹相稱的人今天就全都變了臉。 “真是造孽啊,你說怎么好好的就攤上這檔子事!” “就是的,唉不過話說回來,那老東西盯人不是一天兩天了,咋沒見別家的出事呢?” “你想想啊,就她平時愛美的,頭上還總別著朵花,不注意她注意誰???!” 而且那個老光棍還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勾引的,流言蜚語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那些有的沒的全憑一張嘴,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阿蕪只記得那段時間娘親總是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門,原本憨厚的爹爹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每天對著娘親非打即罵,她怕極了,只好捂著耳朵躲在床底下,有時候一躲就是大半天的時間。 小小的她不懂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別人嚼舌說娘親做錯了事,每次出去玩都有人在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甚至還有別的孩子朝自己丟石子,她覺得委屈,于是回家后把這些告訴了娘親。 娘親聽完什么也沒說,就那樣抱著她坐在地上,好久好久,久到阿蕪差點(diǎn)在那個溫暖的懷抱里睡著,娘親似乎才意識到該做飯了,然后拍拍她讓她先去旁邊玩,自己起身進(jìn)了廚房。那是阿蕪記憶中最為豐盛的一頓午飯,甚至連祭祀時村子里擺的宴席都比不了,她開開心心的吃著,瞬間將那些不愉快全都拋在了腦后。 之后照常出門玩耍,從日照當(dāng)空到霞光傍晚。 回來后卻只見到了洗凈疊好的衣裳、納好的鞋子,和娘親冰冷的尸體。 而在那之后不久,她的爹爹也生病去世了,自此就剩下了阿蕪一人。沒有人愿意收養(yǎng)她,她只好自己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開始自食其力,采些野果抓些小魚小蝦,磕磕絆絆的長到了十六歲。 這天,她照常在小溪邊洗衣裳,突然間,林中一陣清風(fēng)拂來,阿蕪用手背擦擦額角的汗,甫一抬頭就見小溪對面站著一個紅瞳少年。 “你是誰?”阿蕪呆呆的問了一句。 “暉?!鄙倌甑穆曇舄q如涓涓細(xì)流,清麗且靈動,光是聽一聽似乎都能減輕不少的疲憊。 “你不是村子里的人。” 村子里就那么些人家,阿蕪自然都認(rèn)得,而且少年的皮膚如白瓷一般,襯著紅瞳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與那些曬得黝黑的村里人完全不一樣?;籼褰跖c世隔絕,阿蕪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外面的來客,看著那雙紅彤彤的眼睛,她有些懼怕又有些好奇,這些年她獨(dú)自在山上生活,膽子也大了不少,又繼續(xù)問道:“你是外面來的,是迷路了嗎?” 暉搖搖頭。 阿蕪?fù)蝗幌肫鸫遄永锪鱾鞯囊恍﹤髡f,“那……你是山神嗎?”話一出口,阿蕪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山里的人雖然信奉山神,但山神豈是她們這種凡夫俗子隨意見到的。 怎料暉沉默片刻似在思考,“山神,你在說我的主人嗎?” “你的主人?”阿蕪有些懵。 “是,主人就是我的神?!?/br>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回答的模樣,阿蕪?fù)蝗挥X得這人有些呆愣愣的,別不是腦子不好吧,“你家在哪兒???還能找到路嗎?” “能?!?/br> “哦,那你早點(diǎn)回去吧,別讓家里人擔(dān)心?!?/br> 本以為只是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可之后的日子里,阿蕪總能在小溪旁看見他,一來二去的就慢慢熟絡(luò)起來,不過這也是對阿蕪而言的,暉的臉上似乎從來沒有表情,無論與他說些什么都是一樣的冷淡。 但接觸的久了,阿蕪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一些不同常人的地方。 他似乎懂蛇語。 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