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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問她道:“你執(zhí)黑子?” 謝謝,有被冒犯到。 但顧儀還是老實說:“正是?!?/br> 蕭衍一笑,“陪朕來一局。還是你執(zhí)黑子。” 顧儀狡黠道:“黑子先行?!蹦愕戎?! 毫不意外地,顧儀贏了第一局。先執(zhí)棋者,勝算較大。 終于再一次感受到了屠新手的快樂。 “陛下,承讓了!” 她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小人得志。 蕭衍一雙暗褐色的琉璃眼看向她,含著疏朗笑意,“再來。” 堪堪第二局,蕭衍就贏了。 顧儀:…… 真的一點都不瑪麗蘇,好氣哦! 趙婉端著托盤,等在殿外片刻,此時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時機,出聲道:“陛下,貴人,姜茶備好了?!?/br> 顧儀順此臺階而下,“陛下,先飲茶。陛下龍體緊要,這五子棋就不下了吧?!?/br> 又扭頭對趙婉喚道:“進殿來!” 趙婉重新換過一件秋香色的宮服,下穿月華裙,動若皎皎明月。 她步履緩慢,盡管眉睫微垂,依舊殊色艷麗。 顧儀趕緊扭頭看蕭衍,妄圖從他眼中看出驚艷的小火花。 可蕭衍的目光卻還執(zhí)著地落在棋盤之上。 不忘點評她道:“你的心太急了,不懂瞻前顧后,因而,總是輸?!?/br> 我謝謝你??! 顧儀假咳一聲:“陛下還是先飲茶吧,姜茶涼了就苦了?!?/br> 趙婉卻看得心驚。 阿衍與宮妃相處,原來是這樣…… 她沏好茶,將杯盞輕輕推到蕭衍面前,“陛下請用茶?!?/br> 蕭衍適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他轉頭看顧儀只端著杯盞,也不喝,目光徑自投向那宮婢。 “顧貴人,姜茶趁熱喝,涼了就苦了?!?/br> 蕭狗子,你是不是又在嘲諷我! 顧儀呵呵一笑,飲了一口,有些回甘,她不禁望向趙婉,“怎么是甜的?” 趙婉蹲福,答道:“回貴人,煮姜茶的水中有桂花,甜棗,因而有些甜味?!?/br> 顧儀點頭,“原是如此,你竟有此巧思?!彼D眼看蕭衍,“陛下,是 舊十胱 (jsg) 不是該賞?” 蕭衍再看那宮婢一眼,心中蹊蹺更盛。 宮婕妤將此婢推到他面前,是為謀寵。 而顧儀屢次三番又是為何? 是觀她容貌,拈酸吃醋? 顧儀期盼地望著蕭衍,而蕭衍終于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趙婉道:“就賞你五十兩。出殿后,去尋高貴?!?/br> 24. 第 24 章 長壽面 趙婉叩拜道:“謝陛下?!敝蟊愠隽藢ぱ┑?。 顧儀眼巴巴地望著蕭衍,“陛下,什么時候也賞一賞臣妾就好了……” 五十兩……這不是小數目,身為宮妃吃穿住行雖不花錢,但貴人的月俸也只有五兩,此時此刻身無分文的顧儀有點嫉妒了。 出宮以后的富婆生活光靠存月俸,仍舊頗為勉強,希望蕭衍散盡六宮的時候,有點同情心,給點撫恤金才好…… 果然是拈酸吃醋。 蕭衍一笑,“不過是個宮婢,有何可在意?” 顧儀:? 臨近傍晚,雨終于停了。 蕭衍領著宮人回了軒宇閣。 桃夾不解道:“貴人,為何不留陛下用膳?” 當然不能留!蕭衍在烏山別宮夜遇趙婉于溫泉池中沐浴。 她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晚上,當然不能隨便留他! 要是封婉美人的主線劇情沒了,她肯定分分鐘重回六月十五。 顧儀擺手道:“三日后生辰夜宴,此時若是留他,反倒不美?!?/br> 桃夾想想,點頭說:“貴人英明!那當日貴人可想好如何打扮了么?此番帶來的衣裙中有一條胭脂色的襦裙從前還未穿過,不如就挑那一條?” 顧儀點頭,“行,你看著辦。” 桃夾斗志滿滿,當天定要讓這里那些不長眼的東施效顰的人好好瞧瞧! 夜?jié)u漸深重,因下過一場大雨,山中濃霧漸起,飄渺如帳,輕覆住巍峨的烏山別宮。 暗夜愈沉。 高貴公公提燈立在軒宇閣后的檐下,看庭園中孤寂而冷清的身影練劍。 九月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皇帝進來愈發(fā)少眠,睡不著。 哎。 陛下過得太苦了。 白日里與眾臣周旋,于朝堂殺伐果決,可到了夜深人靜無人處,也無一人可訴離腸。 世人皆以為帝王無情,弒父殺兄,嗜殺成性,踩著親人頭顱,將士枯骨,登基上位。 可孰是孰非,是真是假,沒人在乎。 陛下自幼受盡冷眼唾棄,一路走來,即便成了皇帝,也未必快活。 高貴公公眼中不由得涌起幾分酸澀,立刻垂低了眼。 蕭衍收起長劍,背心出了一層薄汗。 高貴快步上前替他披上檀色斗篷,見他仍面無倦意,提議道:“陛下,山中露重,不若去溫泉池子里泡一泡,待會兒或許就會睡得好一些?!?/br> 蕭衍想到昨夜顧儀在池中局促的模樣,不禁輕聲一笑,復又頷首。 高貴立刻備上換洗衣服,隨意點了兩個宮人,往溫泉池子走去。 黑夜如墨,溫泉池子邊上,不知何人放了一盞晶瑩宮燈,綾紗內的火燭散發(fā)玉白幽光,籠著白煙朦朦朧朧。 高貴正欲出聲詢問 舊十胱 (jsg) ,卻被皇帝止住,示意他噤聲。 隔著一段距離,高貴公公細看了一眼池中的背影,觀她所梳的發(fā)髻。 是顧貴人? 專程在這等陛下? 還是顧貴人就這么愛這池子,日夜都要來泡? 見皇帝腳步輕緩地朝前走去,高貴識相地頓住了腳步,揮手命令身后宮人一道停下。 蕭衍越走越近,見那池中人影恍若未覺,只伸手撥弄粼粼水花。 他好笑道:“顧儀……”怎么連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趙婉聽見人聲,即刻回眸。 乍見來人,她只覺一股熱意涌上心頭,立時服低了水中的身體,雖有白霧遮掩,她還是伸手護住了胸前。 “陛下恕罪,奴婢不知陛下來此,奴婢這就出去!” 蕭衍蹙眉,又是她。 趙婉見蕭衍停在池邊數步開外,便往后退了一些。 “奴婢立刻就出去。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