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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瞪了葉安安一眼。 張瑩:“你在哪里?” 鄭峰:“在家。” 張瑩的聲音歡快起來,“在做什么?” 鄭峰:“呃,在…剛睡醒,還沒起床?!?/br> 身下的抖動愈發(fā)劇烈,葉安安憋到臉抽筋,埋首在鄭峰肩頭,貝齒細細啃咬他肩頭,三下輕,一下重,就等著鄭峰什么時候破功,呼痛出聲。 可惜鄭峰忍功一流,憋到臉色發(fā)青,硬是一聲沒吭,電話那頭,張瑩還在喋喋不休,抱怨教授古板,抱怨天氣干燥,還有室友的化妝品繁多,讓她每天早晨都等好久才能一起出門吃頓早飯。 “你不知道,安娜每天早晨出門都要往臉上涂七八層東西,從洗面奶開始,一直到最后一層隔離霜還是防曬霜,什么爽膚水,精華,眼霜,小黃瓶小藍瓶的,眼花繚亂,我從前在島上,最多涂點保濕霜,安娜說,我這樣不行,我已經(jīng)二十多歲,再不保養(yǎng),很快就要開始生皺紋?!?/br> 電話這頭的兩人在呱噪聲中接吻,不敢深吻,怕發(fā)出吸吮聲,只沿著唇形細細描繪,分開得時候連著銀絲,鄭峰無聲地笑,用口型問葉安安,“吃我口水?” 電話那頭的張瑩突然結束自言自語,問鄭峰:“你什么時候再過來?我也想去買套護膚品,上次你買得那套化妝品,我現(xiàn)在都不敢用,安娜說了,沒有上打底的護膚品,直接化妝,會傷害皮膚?!?/br> 鄭峰咳嗽了聲,“咳…嗯…昨天不是才轉了你一千多?你想買自己去就好?!?/br> 張瑩嗓門瞬間拔高三度,“一千塊能買什么?一瓶精華都不夠。” 鄭峰扶額,“精華是什么?” 懷里的人兒低低笑,他們已經(jīng)換了姿勢,一同坐在沙發(fā)邊的地板上,鄭峰一只手拿著電話靠在耳邊,另一只手將葉安安摟在懷里。 他不敢開免提,免提收音效果太好,葉安安一點點響動就能傳進張瑩耳中。 張瑩在那邊嘆氣,“鄭峰,你能不能關心關心我,你知道我們宿舍的李小美嗎?她男朋友富二代,還特別體貼,李小美所有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都是他買得,他比我們女生還懂,李小美說,她男朋友說了,女朋友漂亮了,男人臉上才有光彩?!?/br> 鄭峰本來心不在焉,這下氣血上涌,他放開葉安安,站起來走到窗前,“張瑩你什么意思?嫌棄我不是富二代還不夠體貼是吧?你有話就直說,拐彎抹角得累不累?” 張瑩是個哭包,聽完立即哭出聲,“鄭峰你這個混蛋,你就這么誤解我?” 鄭峰便不再說話,手上電話直接掛掉,回頭再去看葉安安,她已經(jīng)重新把衣服穿回,去廚房拿出兩只碗,把豆?jié){倒進去,再泡上油條,招招手喊鄭峰一同來吃早餐。 鄭峰火氣未消,不記得以前說過油條不能泡在豆?jié){里的規(guī)矩,他夾了一筷子塞進嘴里,味道好像也不錯。 葉安安笑,“怎么樣?偶爾換換口味,就當調(diào)劑調(diào)劑。” 鄭峰沒心思與葉安安說笑,一只手掌沖著她攤開,“拿來拿來?!?/br> 葉安安明知故問:“什么東西拿來拿來?” 鄭峰與她大眼瞪小眼,最后氣餒,“兩千塊?!?/br> 葉安安懶得擠兌他,去客廳沙發(fā)上找到手提包,點出兩千塊,拍在他手掌心,“拿去給你女人買精華?!?/br> 鄭峰悶頭喝豆?jié){,“咕咚咚”幾口就倒進肚腸里。 葉安安點燃一根飯后煙,自己吸一口,又遞去鄭峰嘴邊,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再有旁心思,靠著飯桌聊起天來。 葉安安勸了句,“今天買精華,明天買口紅,后天買包,這樣慣著,就是無底洞?!?/br> 鄭峰不理睬,自己摸出一包煙來抽,葉安安抽完手頭那根,把碗拿去廚房洗干凈,這才拿了手提包離開。 走到門口,回頭又望他一眼,“剛才的話,當我多嘴,你疼你女朋友,買點東西哄哄她,是我嫉妒心發(fā)作,你就當沒聽到?!?/br> 說完開門出去,后背挺直,瀟灑離開。 第23章 海島多雨水,葉安安從鄭峰家院子里出來,遠處的烏云伴著雷聲,轟隆隆由遠及近,天空瞬間陰沉下來。 葉安安本松垮著肩膀,可眼角余光睨到樹下身影時,卻一瞬間無法控制地緊繃,連呼吸都無處安放,眼神渙散,心臟緊鎖。 她葉安安頭一回知道“怕”字怎么寫,因為明明應該出海捕魚的劉大海,不知為何,卻在此時站在鄭峰家門外,單手插兜,眼底一片漆黑,不辨情緒,不知喜怒。 葉安安到底做賊心虛,上前幾步,狗腿又做作,明知故問,一張嘴卻恨不得吞下自己舌頭,“你不是出海去了嗎?” 劉大海不作聲,額頭有青筋微微浮現(xiàn),隱忍許久,這才啞聲開口:“天氣預報說晚些近海有暴風雨,漁船開出去幾公里又返航,我去櫻桃街找你,葉金花說你來給七叔的賠償款,我不放心,所以跟過來,在這里等你?!?/br> 葉安安長吁一口氣,靠在葉大海身上,拿手指蹭蹭他的一臉胡渣,“原來是這樣?!?/br> 劉大海摟著葉安安,走了幾米遠,終還是忍耐不得,低頭看著腳下的石板路,寒聲問道:“你的口紅怎么掉了一大半?” 葉安安下意識摸一把自己嘴唇,她反應極快,頓作恍然大悟狀,“哦,剛剛給大峰哥帶了份早餐,我也一同吃了點,可能沒注意,蹭掉了?!?/br> 她不點破劉大海這樣問得背后涵義,只當自己是傻,靠實在劉大海懷里,笑嘻嘻問:“說起早飯,你吃過沒?沒吃我陪你一起再吃點可好?” 十一月的冷風瑟縮,葉安安常年吃海鮮,身上寒氣重,經(jīng)受不住海邊的潮濕寒風,縮著脖子往劉大海懷里靠。 劉大海將外套攏開,把葉安安裹進溫暖懷里,下巴壓著她的額頭,想了很久的話,不知如何開口。 最后都化作一聲綿長的嘆息。 “安安,如果…,我做錯了事,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葉安安何等人精,她抬頭笑笑,劉大海懷中溫暖如春,那一刻她有羞愧的感覺,所以她臨時改變主意,只問道:“那要看你做錯了什么事。” 劉大海再無其他言語,秋天的黃葉飄落在兩人身上,他輕輕為她撣去,只留下一聲微不可聞地嘆息。 十一月過后,冬季來臨,洋面上的風浪漸多,一眾海里生物往深海處潛去,只有逆流的黃魚群,成群結隊在東海里沿著幾萬年不變的路線巡游。 靠海吃海的漁民不知給后代留下口糧,絕戶網(wǎng)由兩條巨輪牽引,橫跨整個海平面,由北向南,拇指大的魚苗也難逃生天,一網(wǎng)掛起,十萬多斤的小黃魚在網(wǎng)中跳躍,后來跟上的魚群情知前路危險,可是來自身體里的宿命讓它們沒有任何選擇,下一網(wǎng)絕戶網(wǎng)撒下,魚群前赴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