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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正焦頭爛額呢,看到這群大師,臉上的表情就更苦澀了。但既然大師們都來問了,他也不能隨便應(yīng)付,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負責人無奈地找了一間會議室,把眾人都請進去,又讓人泡了茶,送了水果點心過來。大師們態(tài)度倒也還算和善,也并沒有想要為難這位負責人的意思,但當然也不會輕易離開。一行人里年紀最大的當數(shù)編織藝術(shù)家高鎖高老爺子了,一群大師多數(shù)都是不同領(lǐng)域的,論成就也不好說誰高誰低,但夏國是個講究尊老的國度,年紀最大的高老爺子就被公推成了領(lǐng)頭人。高老爺子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身體還很健朗,聲音也是中氣十足的。他看著活動的負責人,聲音并不十分嚴厲,說道:“小周啊,我們來呢,也不是想要為難你。但是出了這種事情,大家總是關(guān)心的。我們呢,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另外活動又要怎么安排?!?/br>負責人姓周,名字叫做周力,年紀其實也有四十幾歲,但在高老爺子面前自然還是個年輕人,被叫小周也是正常。他苦笑了一聲,說道:“老爺子、各位大師,實話告訴大家,這事我現(xiàn)在也是一腦門的官司。警方那邊的消息說,這個案子十分蹊蹺,他們也無法判斷?!?/br>“所以活動現(xiàn)在到底怎么安排,我暫時也沒辦法決定,已經(jīng)上報了,要等上面的消息。各位大師,你們千里迢迢趕過來,發(fā)生這種事情是我們沒有做好準備,真的十分抱歉。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對大家的生活造成了影響,還請各位稍安勿躁,也請放心接下來我們肯定更重視安保工作?!?/br>周力這話一出,會議室里頓時小聲討論了起來,討論的人一多,難免就變得嘈雜了?!按蠹蚁褥o一靜?!弊詈筮€是高老爺子開口說道,“小周啊,你的意思是,這案子是個兇殺案?”“這……”周力頓時為難了起來,畢竟案情公布出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但看著在場的眾位大師們都看著自己,他也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好打發(fā)的,只好說道:“這件案子的案情還在保密階段,這里聽到的話,還請眾位大師前外不要對外傳揚,不然我不好交代,小周謝謝大家了。”周力態(tài)度這么客氣,大家自然也不會讓他難做,紛紛表示出去一定不說。周力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心知想要保密是不可能的,總有小道消息傳播的渠道,但事已至此,藏著掖著也沒用。周力說道:“目前警方已經(jīng)查明死者的死因是失血過多引起的失血性休克,但是……蹊蹺的地方就在于,死者的胸口處雖然有刀傷,但是傷口很淺。另外,在案發(fā)現(xiàn)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刺傷死者的兇器,案件目前有很多疑點無法解釋,短時間內(nèi)警方可能無法破案?!?/br>曹秋瀾不由愣了一下,傷口很淺是什么意思?有這個疑問的顯然不止他一個人,很快就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周力解釋道:“死者的傷口雖然是在心口的位置,是往心臟位置刺入的一刀,但是實際上刀子刺的不深,并沒有傷到心臟,雖然有比較大的血管破裂,但并不會立即致命?!?/br>他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聲音也有些發(fā)澀地繼續(xù)說道:“實際上,按照正常的情況,這種傷口雖然會造成死者失血,但死者是有時間采取自救措施的,自行止血叫救護車,都來的及?!?/br>“蹊蹺的地方就在于,死者并沒有采取任何掙扎、自救的行動,從尸體和案發(fā)現(xiàn)場的表現(xiàn)看,他似乎就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直到自己失血過多死亡。”“警方一開始懷疑,死者可能是受到了藥物的控制,導(dǎo)致失去了反抗和自救的能力,但是初步的尸檢并沒有在他體內(nèi)發(fā)現(xiàn)藥物的殘留。想要徹底明確這一點,還要等更準確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可能需要等待幾天時間。當然,活動肯定等不了這么久,下午應(yīng)該就會有通知了?!?/br>聽說了這個案子的內(nèi)情,在場的大師們對活動本身便也沒有那么關(guān)注了,不由都討論了起來。雖然只是聽周力口頭描述,但光是這樣就足夠讓他們毛骨悚然了。若是當時死者是清醒的,眼睜睜地感受著自己的血液流出體外,卻只能慢慢等待死亡,這種感覺,想想就覺得可怕。同時,不免也有不少人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全來,雖然剛剛周力說會加強安保,絕對不會再發(fā)生意外。但如果意外能被人為控制,那就不叫意外了。更讓他們感覺可怕的是,兇手說不定就在來參加活動的人或者工作人員以及酒店的服務(wù)人員之間,離自己未免也太近了。這樣一想,就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雖然他們都是各自領(lǐng)域的大師,但大師也惜命啊。畢竟他們都是藝術(shù)家,而不是格斗家,不是每個藝術(shù)家都和曹秋瀾一樣能打的。周力對這個情況其實也已經(jīng)事先預(yù)料到了,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他說道:“眾位大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這樣,如果你們愿意,我可以安排大家住到附近的其他酒店里。”這個提議倒是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認同,曹秋瀾心里也覺得不錯,畢竟靈山藝術(shù)中心里至少如果晚上能少一些人,任務(wù)也能少牽連一些人。不過也有不想搬的,這些周力也都沒有勉強,完全按照各位大師自己的心意來,態(tài)度十分貼心,力求把在場的大師們都安撫住。曹秋瀾想了想,說道:“我就不搬來搬去的麻煩了,不過周主任,我建議你們可以問問其他普通參與者的意見,想要搬出藝術(shù)中心酒店的,就讓他們也到別的酒店去住吧?!敝芰B連點頭,這事做起來可以預(yù)見的會十分復(fù)雜,但確實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他除了嘆氣也只能嘆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眾人也不再耽誤周力的時間,各自回去了,他們之中的大多數(shù)也要忙著收拾東西準備搬到別的酒店去呢。曹秋瀾也和自己的幾個老朋友告別,回了房間。曹秋瀾和張鳴禮一進門,首先看到的就是宋樂水光泛濫的激動眼神。他以前總覺得和杜振邦單獨呆著可難受,現(xiàn)在才知道還能有更難受的,那就是再加上董一言。看到曹秋瀾,董一言臉上冰凍的表情的瞬間溶解,套房里頓時春暖花開。張鳴禮淡定地關(guān)門,他董師叔,也只有在面對他師父的時候,才是溫暖和煦的了。還是正事要緊,張鳴禮很快就把他們從周力哪兒得到的信息跟杜振邦他們說了一遍。聽完,宋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悚,“那個位置沒有主動脈血管,要是心臟沒破……”其他人瞬間看過來的眼神讓宋樂不由頓了一下,隨即才有些弱弱地繼續(xù)說道:“如果心臟沒破的話,出血的速度不會很快。就像那個周力說的一樣,他是完全有時間自救的。但這同時也說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