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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里了,所幸他們彼此之間都有話聊。董一言是不太說話的,他習慣了沉默,已經一只鬼一千多年都沉默過來了。曹秋瀾和杜振邦都屬于博學多識的類型,聊起天來天南地北,倒讓宋樂和張鳴禮都漲了不少姿勢。其實有些話題張鳴禮也是了解一些的,不過了解的不深,真要接也能接得上話茬。不過張鳴禮覺得他有必要照顧一下小伙伴宋樂的情緒,還要跟他請教廚藝呢,不能讓他一個人喊666!也不知道警察為什么遲遲沒有給彪形大漢做筆錄,宋樂通過監(jiān)聽卡聽到的一直都是各種雜音,完全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發(fā)生了變化。宋樂先是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左根,跟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吧?!笨磥磉@個聲音的主人是個警察,宋樂做出了一個基本是廢話的判斷之后,記住了這個男人的聲音。隨后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又說道:“左根,跟我們去酒店的辦公室里做個筆錄吧?!彼螛凡聹y,那個叫做左根的彪形大漢,可能是使用了什么道具卡。接著是一陣腳步聲,許多人的腳步聲夾雜在一起,應該是往酒店辦公室去了。宋樂除了做飯好吃,力氣天生特別大之外,還有一個好處,比較心細,可能是因為掌控調味料的量也很需要這項技能的緣故?但他畢竟不是研究聲音的,依然無法從腳步聲里聽出什么來。于是,宋樂便趁著這個時間把之前聽到的內容跟杜振邦他們復述了一遍,為了防止他們之后忘記,杜振邦還開了手機錄音。而左根那邊,沒過多久,腳步聲停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各種椅子被拉動的聲音,等等亂七八糟的聲響,基本也可以歸類為雜音的范疇。這一切的聲音過去之后,又是短暫的沉默,之前那個警察的聲音響起:“姓名,性別,年齡?!?/br>然后是一個年輕男性的,稍顯粗啞的聲音,聲音里帶了一點口音,但宋樂對這些沒有研究,也聽不出來是哪里的口音。面對這種程序性的問題,年輕男人的態(tài)度十分配合,說道:“左根,男,26歲,周歲?!毕膰撕芏喽剂晳T說虛歲,左根于是特意強調了一下。雖然即便左根不做強調,手里有他身份證信息的警方,也可以輕易得知這一點。警察的語氣毫無波動,繼續(xù)一板一眼地問道:“你和受害者魁大壯是什么關系?”第151章靈山藝術中心(5)魁大壯、左根,真是一脈相承的土氣的名字,宋樂一邊復述,一邊在心里暗自嘀咕,突然對自己有點娘的名字滿意起來了。左根:“發(fā)小,我們是同鄉(xiāng)同村的人,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不過也有很多年沒見了,這次正巧遇到,就一起來參加活動?!彼螛繁砬橛悬c古怪,多年不見的發(fā)小正好也是任務者,有這么巧?現在,宋樂有點傾向于懷疑,死掉的魁大壯可能并不是任務者,而是左根隨便拉的擋箭牌了。警察繼續(xù)中規(guī)中矩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魁大壯死亡的,他死前有沒有異常?”左根:“就睡醒之后啊,昨天晚上我們一直聊天到十二點才睡的,睡覺前他都好好的。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本來想叫他一起去吃早飯的,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他是睡得太熟了?!?/br>“所以我就先去洗臉了,等我洗完臉叫他他還是沒醒,我走到他床邊才發(fā)現他被子上有血。我嚇了一跳,摸了摸他的鼻子,就發(fā)現他已經沒氣了。然后我就報警了啊。”警察的問題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那魁大壯心口的傷口是怎么怎么回事?根據藝術中心提供的監(jiān)控錄像,昨天晚上那間房間里只有你們兩個人,魁大壯被殺,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左根的語氣十分無辜,“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课液退麩o冤無仇的,我殺他干什么?”接下來的對話內容就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了,警察問了很多問題,但是左根基本上都是一問三不知?;蛟S是因為沒有證據,也或許是因為左根的嫌疑確實不大,最后警方不得不結束了問話。不過在離開之前,警察要求左根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不允許離開靈山市,左根自然答應了下來,畢竟別說靈山市了,他連靈山藝術中心都不能離開。警察走后,宋樂又聽到左根去了酒店的前臺,要求更換房間。這個要求當然也順利達成了,畢竟他原來居住的房間現在已經變成了案發(fā)現場,原本也不可能讓他繼續(xù)住下去。宋樂記下了左根新的房間號,之后便再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左根似乎是個比較謹慎的人,就算是在獨處的時候,也沒有什么自言自語暴露自己的行為。曹秋瀾等人便也只能根據現有的線索進行分析了,張鳴禮思索了一下,說道:“之前那個警察提到過,死者魁大壯身上有傷口,左根也說了,他走過去就看到魁大壯的被子上有血跡,看來流的血還不少。這么說來魁大壯確實有可能是被謀殺的,也許和任務本身無關?”杜振邦點頭贊同道:“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上銈儧]看到尸體和案發(fā)現場,無法做出更準確的判斷。不過就算死因明確,也未必就和任務無關,畢竟任務的形式本來就多種多樣?!?/br>曹秋瀾放下手里的茶杯,斂眸說道:“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這件事情,會不會對活動產生影響,畢竟活動第一天就發(fā)生了命案,就算活動取消,也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br>張鳴禮想了想,說道:“這要是一個開放式的大型活動就比較簡單了,準備到了這種地步,想要取消也是一件麻煩事。但偏偏這個交流活動算是封閉式的活動,就算取消影響也不大?,F在只能寄希望于,就算活動取消,藝術中心酒店也不會關閉,我們依然可以繼續(xù)入住。”曹秋瀾思量了一下,說道:“我去拜訪幾個老朋友,然后和他們一起去問問活動主辦方的安排吧。”這大概是目前能做出的最適合也最合理的舉動了,作為特邀嘉賓,現在活動出了這種意外,想要了解一下主辦方的安排,也是理所當然的,相信他的老朋友也會有這種想法。杜振邦等人也支持這個決定,于是曹秋瀾留下董一言陪客,自己則帶著張鳴禮去拜訪幾個同樣作為特邀嘉賓的老朋友,基本上都是國畫、書法或者民族樂器方面的大師。當然,這次活動邀請的藝術家還包括西方藝術以及現代藝術的大家,但這方面曹秋瀾認識的人就不多了。正如曹秋瀾想的那樣,基本上他的老朋友們也都有同樣的想法,然后他的朋友也有朋友,倒是組成了一個人數不少的小團體了。主辦方的負責人現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