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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br>“解釋?你覺得你解釋了他會聽嗎?”“無論他聽不聽,信不信,我都會告訴他,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彼﹂_戚美雪環(huán)住自己的手,藍鏜澤跑向電梯。攔下一輛出租車,藍鏜澤來到安成和的住所前,沒有鐵藝大門的遙控鑰匙,藍鏜澤從大門上方翻墻而入,掏出鑰匙打開別墅大門,藍鏜澤的喉間涌起苦澀。寂靜的客廳顯得如此空曠,透著一股孤寂,往日的熱鬧不復(fù)存在,自己離開以后,他是怎樣過的?手機鈴聲驀然響起,在空曠寂靜的客廳中顯得異常響亮,藍鏜澤接起電話。“藍鏜澤,微生在孤兒院出了意外,你趕緊過來?!彪娫捴?,是好久不曾見面的好友的聲音,心中一驚,手機幾乎脫手而出。按陳林提供的地址,藍鏜澤來到醫(yī)院,不敢詢問醫(yī)護人員微生涼的情況,只好坐在醫(yī)院走廊上,看著手術(shù)室門口亮起的紅燈,藍鏜澤陷入深深的恐懼。兩年前,安成和也是這樣被送入醫(yī)院卻再也沒有醒來,藍鏜澤不愿再承受第二次。“你沒事吧?”抬起頭,陳林站在自己面前。“他怎樣?”藍鏜澤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不知道,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是昏迷不醒?!标惲峙呐乃{鏜澤的肩膀,“我去病房看看小浩。他替他爸出席募捐活動,也被倒下的臺子壓在下面。”“白豬他……”“他沒事,小腿骨折罷了。我先走了,你放心,不會有什么大問題,那些材料都還算輕。”藍鏜澤沒有應(yīng)聲,眼睛緊緊盯著手術(shù)室大門,雖然陳林這樣說了,心仍然高高懸著。“咦?小澤,你怎么坐在這里?”林耀先拿著一大摞單據(jù)路過,看見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的微生涼。“林先生,他怎樣了?”看著熟悉的林耀先,藍鏜澤的聲音打著顫。林耀先笑了:“你說小涼?他沒事,做了全身檢查,有些輕微腦震蕩而已,已經(jīng)住進了病房?!?/br>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藍鏜澤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路狂奔過來,坐在手術(shù)室門前想了很多很多,結(jié)果只是輕微腦震蕩……而已!“跟我去看看他吧?”林耀先笑瞇瞇的拉起藍鏜澤。跟在林耀先背后,藍鏜澤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說出照片的真相。“林,我要出院!”推開病房門,熟悉的嗓音讓藍鏜澤的心一陣震動。該從哪里開始說?難道要告訴他我喜歡他么?被羞恥感攫住,藍鏜澤不知該如何開口。“小涼,醫(yī)生交代,你被重物砸中頭部,需要留院觀察幾天?!绷职褑螕?jù)收進公文包。“嘖!真麻煩!我就討厭聞醫(yī)院的味道。”毫無相似點的語氣和用語習(xí)慣,藍鏜澤愣住。“小涼?”林耀先的動作頓住,原本打算削的蘋果也停在半空,久違的語氣,還有久違的稱呼。這兩年來,無論何時,小涼都是稱呼自己為“林先生”。“林,給我拿耳機過來?!睂⒉〈舱{(diào)整好高度,微生涼架起腿,盯著天花板,口里哼著歌。“小涼?你恢復(fù)記憶了?”“恢復(fù)了。睡一覺就是兩年后,真不劃算。”“那你認識他么?”“他是誰?”微生涼瞇起眼睛。“我慢慢和你說?!绷忠然仡^朝著藍鏜澤道:“小澤,你現(xiàn)在病房外等著?!?/br>病房外,藍鏜澤頹然坐在走廊長椅上。他恢復(fù)了記憶,卻忘記了自己。腦中反復(fù)回蕩著這句話,藍鏜澤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 哎……說要狗血,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不擅長寫狗血啊,結(jié)果整個文藝不文藝,狗血不狗血的……哎……讀者小天使們,跪求作收?。“。〔?,跪求還不能顯示我的誠心,躺地打滾求?。?!☆、退回的腳步想要解釋的忐忑,與微生涼錯過的沮喪,得知他遭遇意外的害怕,今天所經(jīng)歷的一切心情在微生涼忘記自己的事實沖擊面前,幾乎可以忽略。為什么會忘記呢?寒冷的雪夜四處尋找自己,拿出幾乎所有的積蓄為自己還債,明明可以為自己做這些事,為什么這么簡單就忘記我呢!站在病房門口,藍鏜澤聽不清兩人交談的內(nèi)容,那眼中完全沒有自己的神情,在腦袋中回蕩盤旋。換了一個人般的表現(xiàn)讓藍鏜澤失去留下來的勇氣。如果他看到自己和戚美雪的那些照片,會怎樣?發(fā)生意外之前的微生涼,藍鏜澤覺得只要自己解釋,他應(yīng)該會相信自己,可是現(xiàn)在的微生涼……渾渾噩噩走出醫(yī)院,藍鏜澤重新品嘗到兩年前失去安成和時的悲傷?;蛟S比那時還要令人難以忍受。被白色被單覆蓋住蒼白臉龐的安成和,親眼看著推進火化爐的安成和,雖然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但是這些實實在在提醒著自己,安成和死了。可如今,微生涼活著,卻不再是那個為保護自己可以不顧一切的微生涼,好不容易驅(qū)趕走的孤獨重新席卷而來。游蕩街頭,藍鏜澤不知何去何從。路過一家酒吧,藍鏜澤推開酒吧大門。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要了一杯以前最喜歡的LongIsnd,坐在吧臺前,藍鏜澤大口大口灌著烈酒。這里的LongIsnd自然比不上白豬介紹的酒吧調(diào)的味道,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了,藍鏜澤只想把自己灌醉,遺忘心中的孤獨與再次變成孤身一人的忐忑不安。兩年了,自己沒有一絲變化,沒有一點成長的痕跡。為什么要在取代安成和以后才忘掉自己?視線一片朦朧,藍鏜澤爬在柜臺上,只想哭。殘余的理智支撐著藍鏜澤離開酒吧,自己就算喝得爛醉如泥,也不會有人用那令人羞恥的公主抱把自己帶回家。費勁全身力氣把自己拖回家的安成和死了,用討厭的公主抱抱自己回家的微生涼把自己遺忘了。走出酒吧大門,藍鏜澤步履踉蹌,街燈在模糊的視線中拉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我究竟可以去哪里呢?酒勁完全上來,藍鏜澤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眨著眼睛,藍鏜澤試圖尋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剎車聲在耳邊響起,朦朧中,藍鏜澤感覺一輛車子停在路邊。熟悉的香味飄入鼻端,頭下方的觸感柔軟溫暖。“喝這么多?”坐在出租車后座,戚美雪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大腿上的藍鏜澤。被藍鏜澤拒絕,心中頗有些不痛快,拉上三兩個閨蜜一起到這一帶喝酒,味道一般,價錢也便宜。雖是明星,但一直被歸入三流女星的行列,片酬很低,又不得不買些好衣服裝扮自己,以求引起更多人的關(guān)注,所以雖然頂著明星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