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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感覺,很真實。希臘神話里的英雄,大多都不得善終。圣經(jīng)故事里挑釁過上帝權(quán)威的天使,全都失去翅膀,墮入地獄。廖昀煩躁地將手中的書翻了又翻,今天,還真難熬。天快要黑了,夜色未至,又比黃昏更昏暗一些。左思右想,心里不安也不踏實,廖昀決定出門走走。他打算去公園走走,因為蕭衡的失約,本應(yīng)兩個人一起遛彎的事情,變成他一個人拖著步子游蕩,越看越單薄,越看越固執(zhí)。因為正逢節(jié)日,公園里很熱鬧。五顏六色的花燈,三三兩兩的人群,和街邊喜笑顏開不停向外找零的賣糖葫蘆的老大爺,熙熙攘攘,處處都寫著熱鬧。抬頭看看月亮,真的,很圓潤。月光透過樹的枝葉落在地上形成一塊一塊的斑駁,依稀分辨得出一些寬大的葉片的形狀。但是很快就有人從這里走過,一腳一腳踩在那些斑駁的樹影上面。廖昀有點煩躁,逛不下去,選擇離開。離開公園后,他隨便走走,在公園北邊的步行街瞎溜達。路過一家咖啡店,從一側(cè)透明的落地玻璃那里,他分明看見蕭衡坐在那里。廖昀很確定,那就是蕭衡,他不可能認錯。不是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嗎?他怎么一個人在這兒?過了一會兒,江微從旁邊走向蕭衡坐的那一桌,在他對面坐下來。哦,蕭衡不是一個人在這里。廖昀回過頭來,繼續(xù)往前走,走出去好遠一段路,也沒回過神來。蕭衡要處理的緊急事情,是和江微有關(guān)嗎?理智告訴他,蕭衡不過是突然有事情而已,這很正常,再正常不過??墒捄鈱γ婺莻€人偏偏是江微,廖昀心頭就多了一根刺。是誰都行,可怎么就是江微啊。他對江微和蕭衡過去的經(jīng)歷一無所知,可江微對蕭衡造成的刺激,他都看在眼里。江微比自己先認識蕭衡,他怎能不嫉妒。江他微竟然傷害過蕭衡,他當然心存敵意。蕭衡今天推辭了自己,現(xiàn)在卻跟江微面對面坐在一起,他好生氣。這時,廖昀的手機響了一聲。趙耀發(fā)來一條微信:“干嘛呢?”“放假了吧?”“跟哥們兒出來聚聚?”廖昀心里很煩躁,打開微信看了看就關(guān)掉了。繼續(xù)往前走,懶得回他。這個世界很惡俗,就比如現(xiàn)在,天上下起雨來。不是那種可以忽略的毛毛細雨,也不是那種痛快淋漓的瓢潑大雨。勢頭不大不小,大顆的雨滴像擠牙膏一樣啪嗒啪嗒掉下來,雨滴砸在地上被摔碎氤成一塊污點,砸在廖昀背上無聲無息壓抑著周邊的一切。穿過熱鬧的商業(yè)步行街,人們紛紛加快腳步找地方避雨,街上空曠了不少。廖昀路過一家裝潢精致的特色手作店鋪,掃了一眼,捕夢網(wǎng)被掛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說不出的愜意。店鋪里播放的歌曲在路邊也依稀可聞。“夢還沒有完,大寒尚有蟬?!?/br>“夜來冒風(fēng)雪,叫喚著雨點?!?/br>“……”“你還能偏執(zhí),拖到幾丈遠?!?/br>是何韻詩的。作者有話要說:昀昀怎么這么愛哭,一點也不堅強。蕭衡會讓他成長。第27章第27章禍不單行咖啡廳內(nèi),服務(wù)員把菜單遞給客人,這一桌的兩位客人,也太養(yǎng)眼了吧。一個陽光帥氣朝氣蓬勃,另一個雖然略顯老成,卻越看越好看。花癡女服務(wù)員已經(jīng)快要看傻眼之前,江微接過菜單放在桌子上,看都不看。“來兩杯冰美式,謝謝?!?/br>“等等”,蕭衡拿起菜單,翻開看了看,“我現(xiàn)在不喝冰美式了,太苦?!?/br>蕭衡把菜單翻到第二頁:“就這個吧,瑪奇朵,多加一份焦糖?!?/br>對于這兩位帥哥,服務(wù)員看不懂了,有點拿不定主意。遲疑了一下,帶著詢問的語氣道:“一份冰美式,一份瑪奇朵兩倍焦糖對嗎?”江微倒是沒有不好意思,抬頭看著服務(wù)員,靦腆地笑了笑:“對的,沒錯,麻煩你了?!?/br>這下服務(wù)員有點不好意思了:“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的?!?/br>江微還真是,走到哪里都那么奪目。“到底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出來當面說?”當時跟廖昀打完電話后,蕭衡心里總是感覺不得勁。偏偏在那之后,江微一遍又一遍給他打電話,他拒接了很多。江微又發(fā)微信來,說是想到了對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為過去的錯誤買單,圖個良心上的安穩(wěn)。直接發(fā)了位置,說在這兒等他,不來也會等。蕭衡考慮到事情必須得到解決,雖然覺得江微也未必能有什么好辦法,從下午猶豫到晚上,還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來了。江微果然一直在這兒等他。他到了之后,江微說要去車上取個東西。就有了后來那一幕,廖昀看見他一個人坐在這里,江微隨后趕來,好像蕭衡在這里特意等著江微一樣。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廖昀在街角的一隅看著這一切,后來的事情,蕭衡還不知道。“蕭衡,你講話還是跟三年前一樣直接?!?/br>蕭衡不置可否:“約我出來,你就不怕被認出來了?”江微心想:那個服務(wù)員如果知道我,以自己這張臉的辨識度,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我怕再去你家找你,會被你拒之門外?!?/br>蕭衡沒說話。到底是能在娛樂圈殺出一條血路的人,雖然場面一度尷尬,江微依舊端得住,臉色如常,面帶微笑,心情也不受影響。蕭衡很容易被情緒左右,廖昀極度容易被情緒左右,相比之下江微就冷靜多了。我干的臟事兒樁樁件件我都清楚。你心里對我的唾棄和不恥我也知道。可他現(xiàn)在依舊可以不動聲色,泰然自若。蕭衡根本不想理他,江微很明白。他今天的目的不是閑聊,怕再閑聊下去,蕭衡就走了,于是直接切入正題。“剎車被人破壞這個情況,你報警吧?!?/br>蕭衡表示否定:“沒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況且,我的車已經(jīng)送去修了,連物證和現(xiàn)場事故的證明都沒有了?!?/br>“我今天約你出來的目的就是這個?!?/br>說著,江微拿出一個U盤,遞給蕭衡。“這是那個時段的交通監(jiān)控錄像,正常情況沒有什么重大事件我們都沒有權(quán)限去查,這是我找人托關(guān)系要的,這就是證據(jù)?!?/br>蕭衡沒有伸手接,他在猶豫,他實在不想跟江微再扯上任何關(guān)系。“你先拿著,我慢慢跟你解釋?!?/br>江微把U盤又往前遞了遞,蕭衡只好伸手接下。“幸虧是那個時間點,要是再早一點,系統(tǒng)存不了那么長時間的錄像,恐怕就要被清空了?!?/br>“那個在你車上動手腳的人,一直帶著口罩,用干擾器打開你的車鎖,全程斗帶著手套?!?/br>“雖然沒拍到正臉,但是這段視頻足夠讓警察立案調(diào)查了。那個人行事很小心,雖然未必能查到什么,但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