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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提出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賬戶,里面存了兩萬三千元,這是他全部家當。開學后就算他是公費生,也需要交許多零散費用,再加上買生活用品,以及最近一段時間的生活費,這些就要用掉一萬多。最要命的是他的房租要到期了,這里的房租是按年繳納的,他手里的這些錢根本不夠。他之前還想著,實在不行,就給柒罪返回去一些錢,現(xiàn)在看來,那筆打賞還是留著吧,房租的費用可以用那筆打賞頂上。從衣柜里取出衣服,上衣是淘寶買的,才60元錢,穿著還算舒服。褲子是在夜市買的,因為他身材比較特殊,所以很少網(wǎng)購。他是那種腰細腿長的類型,腰圍合適的,褲長太短,褲長合適的,腰圍一般都能塞進去三四個拳頭。這條褲子還是難得碰到的,當然,買回來之后,還是送去洗衣店改了改褲腰才穿著合適。一身廉價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影響外貌,這是他最覺得自豪的。當然,如果真的有錢,他也不會這么委屈自己。背上單肩背包,穿上帆布鞋,優(yōu)哉游哉地往市場走。他住的是郊區(qū),要走一段路才有一處市場,那里比較熱鬧,其他地方都十分僻靜。路邊只有零星幾個人,以至于一個老大爺一直朝著他走過來,讓他有些意外,特意讓開了位置,還是被老大爺一個健步走過來撞到了。別看這個老大爺身體單薄,力氣卻很大,撞得他悶哼了一聲。隨后,他就看到老大爺順勢趴下了,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你小子走路沒張眼睛啊,我身體不好,經(jīng)不起你這么撞!”他幾乎立即就明白了,這是碰到碰瓷的了。一直以來,他學會明哲保身,一般不會主動去惹事,真碰上事情了,也不怕事,更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沒立即說話,而是轉了個面向,站在老大爺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老大爺,試著甩了甩老大爺握著他手腕的手,根本甩不開。老大爺還在堅持:“我骨頭應該是斷了,你得帶我去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叫救護車?!闭f著,在身上摸索起來,估計是要取手機。“大爺……”薛亦森說著,微微俯下身,輕聲說道:“你選的這個地方不錯啊,周圍沒有攝像頭,不過這也正好,我很可以趁你骨頭斷了,給你扔到旁邊的下水道里去,讓你在里面自生自滅。這邊人少,能不能有人救你都不一定,就算有人救你,抓到我了,也無所謂,我未成年,頂多批評教育?!?/br>這明顯是唬人的,但是忽悠沒有文化的碰瓷老大爺還是有用的。老大爺?shù)氖忠活潱⒓吹秃鸬溃骸澳愀??!?/br>“怎么不敢,真把你這種老家伙扔井里餓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省的你再去禍害別的無辜的人。你啊,也就是個老不死的,有些人啊,就不配活著,死了更好!”“你……你簡直就是個畜生!”“彼此彼此,你也沒什么資格說我?!毖σ嗌f完,強行抽回自己的手,隨后問,“你是自己起來,還是被我扔井里去,你可以掂量掂量,你能打得過我不?!?/br>老大爺立即灰溜溜地自己起來,離開了,走的時候依舊罵罵咧咧的,卻也是因為面子掛不住了。其實,這種人出來做這種事,也是不要臉了。薛亦森沒在意,隨便甩了甩手臂,活動了一下身體,往前走幾步轉了一個彎,就看到一個男生坐在拐角處石欄桿處,正在掰面包吃,看到他過來,還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個男生看著眼熟,薛亦森幾乎是立即就認了出來,是他回來那天,在大巴車上坐在他旁邊的男生,只是這次他在吃東西沒有戴一次性口罩。看到這個男生的全臉,薛亦森不得不感嘆,這小子長得有些過分精致了,要比一般的女生還漂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時候,就好像一個假人。似乎是注意到薛亦森一直在看他,他還文質彬彬地對薛亦森點了點頭,薛亦森立即笑了笑,笑容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后,離開了。*到達商場,他就覺得這種郊區(qū)的市場不能滿足他的需求。東西種類少,還多是質量不太好的,思量著也不算太窮了,不能太湊合了。最重要的是,他雖然是男生,但是護膚品他從來不馬虎,也是怕這種小地方賣的是假貨,就又乘坐客車去了市區(qū)商場。開學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就是一些床上用品、洗漱用品、護膚品,他比較愛干凈,所以買了洗衣液。還去買了一些文具,確定不缺什么東西了,這才到3樓找了一家店,點了份餐之后坐在靠走廊窗戶的座位上等待。他低下頭玩手機的時候,余光注意到透明玻璃窗外,有人路過這里,然后特意退回來看了他一眼。他朝外面看過去,就看到蘇歡澤站在透明玻璃窗外,一臉冷漠地看著他。蘇歡澤的身邊還有朋友,幾個人交流了幾句之后,竟然開始分頭行動了,只有蘇歡澤進了他在的飯店,還徑直坐到了他對面。“呃……好巧?!毖σ嗌粗K歡澤那冷冰冰的臉,主動打招呼,不然這樣僵持,配上蘇歡澤那不茍言笑的樣子,簡直就是來了一位找他討債的。“嗯。”說著,從一邊拿過菜單看了一眼,問,“我請你吃飯?”“這里是先付款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經(jīng)付完錢了。“哦。”“嗯……”好尷尬啊……這小子進來到底是做什么?而且說請他吃飯這件事可以再堅持一下啊!這么就放棄了?太沒誠意了吧。第10章奇怪在服務員過來等待蘇歡澤點餐的時候,他再次開口:“你還有什么想吃的嗎?”薛亦森立即來了精神,斜眼看了一眼菜單,卻還是虛偽地客套道:“哪好意思讓你破費。”“哦?!?/br>又一次沒再客套。薛亦森沉默了一會,還是悶頭繼續(xù)吃飯了,兩個人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畢竟不熟,聊天都沒有話題,他也不是那種會故意討好,沒話找話的人。結果就聽到蘇歡澤說:“菜單上的一樣來一個吧?!?/br>服務員似乎是想要確認,于是又問了一次:“全部嗎?”“對,全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