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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愿意縱容一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竟然還要問?!柏律覺得分外好笑,抬著眸子質(zhì)反問:“那你倒是說說,你又為什么非要這么做?是想看我出丑還是鎖住我?你對我做的這些還不夠嗎,我現(xiàn)在什么都聽你的也不敢跑,可你到底還想要怎樣才滿意!是不是非要我廢了,生不出來,你才肯罷休?!”柏律簡直想狠狠反擊這個人,可是他不敢,他只能了斷自己。似乎只在一瞬間,他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血腥氣十足。他冷冷一笑,雙腳只是略微一轉(zhuǎn),身體就換了個細微的角度,然后他對準了堅硬的車門,重重地將身體正面撞上去。謝雋廷反應(yīng)夠快,情急之下,一步?jīng)_上來,用身子擋在了他和車門中間,他一頭撞進他懷里。柏律真是起了摧毀的殺心,力道大得不可思議,胸口傳來的劇痛讓謝雋廷簡直都要懷疑肋骨在那一瞬間被撞裂!柏律發(fā)現(xiàn)自己被擋,想都沒想抬手一拳揮過去,這下謝雋廷沒能避開,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那一下。耐心幾乎全耗完了,謝雋廷臉上滿是陰鷙,一揚手,柏律緊緊閉上眼睛,卻不避開,準備直挺挺地接那么一下,但料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如期降臨。或許也不是謝雋廷心軟,只是一個突然闖進這種氛圍的外人救了柏律一次,那個保安沖到倆人面前,如臨大敵地吼道:“不準在醫(yī)院鬧事!”然后又沖著對講機請求支援,唯恐不被人知道。謝雋廷心頭火起,轉(zhuǎn)頭喝了聲滾,那人被嚇得呆滯,但一時卻沒有走,謝雋廷突然轉(zhuǎn)身,那人看到他的表情和渾身的氣勢,當即就轉(zhuǎn)身跑了。柏律驚惶但卻并不害怕,這種狀態(tài)他是無所畏懼的,就是要激怒對方,徹底激怒!巴不得那一巴掌狠狠落下來,最好把自己扇得嘴角出血,甚至一怒之下殺了自己,省得他自己動手總是怕疼猶猶豫豫。他笑了起來,含著淚、帶著恨意的笑,聲音聽起來有些扭曲。方才動作幅度太大,袖子里有冰涼尖銳的東西滑了出來,這倒是提醒了他,原來還藏了把刀,先前他還狠不下心來剜自己,但現(xiàn)在有了這一擊,似乎能下定決心了。他把那刀子顫巍巍地騰出來,拿到自己右手里。謝雋廷看到了他拿出什么,一張英氣的臉直接變得鐵青,然后是慘白。“你想干什么?”他冷冷地看向柏律,可還沒來得及往前跨一步抓住他的手,柏律就已經(jīng)用刀子抵住自己的脖子,“別過來!”他已經(jīng)處于半瘋狂的狀態(tài),手下根本不知道控制力道,往脖子上那么一戳,立刻冒出一串血珠子。謝雋廷倒抽一口氣,停在原地。“我廢了就不能再懷孕……”正到了這種時刻,柏律的聲音卻突然干澀起來,像尖銳突兀的刺棱,并沒有他之前所設(shè)想的那么鎮(zhèn)定,“把它剜出來給你!你隨便裝在哪個人,甚至是一條狗身上,他就可以滿足你了……”謝雋廷沒再靠近他,沒再用行動對柏律施加任何壓迫,但眼里卻是一層堅硬的寒霜。“你不敢。”他一字一頓地沉穩(wěn)吐出,似輕蔑,但又帶著威懾警告的意思。目光卻緊緊盯著柏律,沒有分毫松懈。柏律連呼吸都在顫抖,心臟在此刻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呼出來的每一口氣都帶著濃郁的血腥氣。他顫巍巍地抖著——但此刻可不能停,現(xiàn)在沒下手,以后怕是再也沒有勇氣去做這件事了。孕育孩子的地方在小腹里面,比較深,這刀鋒得沒入至少三分之二才能劃到它,然后還要用力翻攪一下,至少搗出個流血的洞出來,可能會痛到休克——但沒法子,只有廢了這個多余能力,往后的日子才能真正平靜,況且,沒這個器官也是能正?;钕氯サ模@樣他就能跟普通男人一樣。柏律慌亂但看到了解脫的希望,他讓自己不停深呼吸。另一只手摸索到了小腹那個位置,再往下一寸的地方,他覺得大概就是這個位置了。不能再想,再想就不敢做了,他狠狠抓住自己腦袋里某個空白的瞬間,就是此刻——手起刀落,刺眼的白光突兀地一閃,一刀就這么直接且迅猛地揮了下去!毫不猶豫。他如愿以償?shù)芈牭搅似ou撕裂的聲音,嗞的一聲,那種悶悶的聲響脹痛了他的耳朵。就要解脫了……——可為何不疼呢?他不敢相信地低下頭,看到了手里流出來的血,順著掌縫淌下。刺目的鮮紅,尖銳的暈眩感襲朝柏律襲來。謝雋廷擰了一圈,然后狠狠一使力,就從尖銳的刀鋒將他手里緊握的刀奪走。柏律看到自己手上沾滿血,但卻并不是自己的血,全是對方的血。剛剛那一下,被謝雋廷沖上來,用手掌生生攔下了。柏律鐵了心要廢掉自己,用了十足的狠勁,那一刀幾乎把謝雋廷的手掌穿透,刀鋒至少進了一厘米深,難以想象的劇痛,可他倒恍然不顧,一揚手,直接給了柏律一個耳光。柏律終于呆呆地沉寂下來,徹底垮下肩膀,只是急促地喘息著。謝雋廷喉頭一陣甜腥,簡直想徹底扔下這個人。此刻的感覺就跟八年前見到柏律的尸體一樣,失去摯愛但罪魁禍首卻就是柏律本身!謝雋廷真的無比厭惡這種感覺。他抓住柏律的手腕,那么用力地拽著,好像正在大量流血的左手并沒能影響他,柏律怎么甩手都掙脫不出來,他把人直接塞進車里,還落了鎖。柏律在里面怎么拍窗戶怎么喊他就是不開。好在這是醫(yī)院門口,一進去就能處理情況。正在值班的女醫(yī)生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謝雋廷,才叫了一句謝先生然后低頭間就看到鮮血淋漓的一只手,當即都有點不敢接過。謝雋廷自己走進去,拿酒精一沖,然后抬起手,女醫(yī)生這才走過去,仔細看了。她心驚膽戰(zhàn)本來想問幾句是不是柏律鬧的,但看到謝雋廷的臉色她就識趣地閉了嘴。這一刀雖然深,但完全是落在手掌的rou上沒有傷到指骨和筋絡(luò)。用消炎藥水仔細消毒,敷上止血膏嚴嚴實實地纏幾圈,紗布換了五次最后才止住血,半小時后才搞完。弄完之后他甚至都沒打電話叫周凌過來開車,還是自己開回去。他跟柏律的激烈沖突,并不想被任何外人知道。在車上倆人都沒說話,柏律側(cè)著身子縮在后座,狀態(tài)算是徹底穩(wěn)定了,從謝雋廷坐到駕駛座握住方向盤的那一刻,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