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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爺不生氣,至少此刻是的,他就安心了,后面那話應該好提。“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謝家,我之前犯了錯,你原諒我好不好?”柏律真覺得自己錯了的時候,反而不會親口認錯,而是沉默和略微的慌亂,就像之前他告訴他程奕揚被謀殺的真相,表現(xiàn)出來的逃避和驚慌,才是真的害怕和知錯。但謝雋廷樂得陪他周旋迂回,不管柏律是真心還是假意,他自己回答得都是真的,雖然語氣不那么柔和:“我早就原諒你了,不然,你覺得你能回到謝家?”當初求人的是程奕揚,可不是他謝雋廷。柏律又低聲道歉,“對不起?!?/br>謝雋廷聲音又恢復低沉威懾,“我允許你犯錯,允許你利用我,因為,我在等你明白?!?/br>或許是語氣太過鄭重,柏律頓時一愣,抬起頭不自覺地撞上對方的目光。但很快他就撇開視線,迅速冷卻——剛剛演得太像,自己差點又入戲。心底竄起了一種某種很感性的情緒,他趕緊把那些七七八八的復雜情緒趕走,讓自己只剩下冷靜和計謀。可柏律還沒想好下一句要說什么把話題引到正軌上,謝雋廷又突兀地、冷冷地跟了一句,“先前只是折了你的腳腕,沒傷到骨頭,你要是再敢,我會直接斷你的脛骨,讓你這輩子都沒法再跑。”柏律恰好地沉默一下,借此表示自己的反思和醒悟,其實心里忿忿的,但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確讓柏律感到有點害怕,畢竟謝雋廷說到做到。一時所有動作都滯了,他也沒再說話,只能默默趴在對方胸口上,都不想瞧對方的臉色,更不敢再主動做什么親密或撩撥的舉動。大概又過了幾分鐘,他終于等到謝少爺伸手摸自己,從腦袋摸到臉側,柏律很自覺地仰了仰臉,將面頰和下巴都送到他手里。他估摸著現(xiàn)在可以了,便大著膽子往上爬了爬,目光灼灼地看著謝雋廷,嘴唇靠近對方的鼻梁。“你覺得我乖嗎?聽你的話嗎?眼下這種情景,溫柔鄉(xiāng)里陷著,就算知道是計謀,但謝雋廷能不嗯么,不過也是因為他現(xiàn)在樂地縱容這個人。得到肯定回答后,柏律才慢慢說:“那我不去補錄信息好不好……你幫我打發(fā)一下警局的人……”謝雋廷在心底輕笑一聲,果然是有目的的,原來是這個。死亡銷戶,柏律的信息已經(jīng)全部被清空,現(xiàn)在是要追加各種詳細信息的,包括身份證一類的重要證件。但現(xiàn)在他卻說不想補錄,還像繼續(xù)保持黑戶狀態(tài),這樣去哪可都是追蹤不到的,狼子野心真是顯而易見。怕對方不答應,柏律還欲蓋彌彰地解釋:“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再跑,你看,我都給你生了一個孩子,我現(xiàn)在能跑去哪?”“那你就把信息乖乖補錄全?!?/br>柏律不情愿地皺起眉,“我怕?!?/br>“有我在,你怕什么?”“我的身體是特殊的,”柏律嘆了口氣,“有專門的的機構可以管制我、監(jiān)視我,我不想又被他們找到,所以想清空自己所有信息?!?/br>“你是我謝家的,除了我,沒人能把你怎么樣?!?/br>“這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最該害怕的人,是你?”謝雋廷說是。柏律本來還想再爭取幾句,但對方都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樣子,很明顯是不會答應的,再扯下去只會讓對方厭煩和起疑而已,他只好收住話頭,不再繼續(xù)。罷了。謝雋廷還有事要處理不能再繼續(xù)陪他耗著,推了他胳膊一下,柏律會意地坐起來,旋即謝雋廷也起身,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和袖口。柏律坐在床邊看著他,突然站起來。伸出手,指尖撫到對方的紐扣上,低聲說了句我來,然后就細致地幫人扣好,手落在對方腰間時,他舒張開兩臂,環(huán)到對方腰后輕輕抱著。“我會補錄信息,但過一陣子再去行不行?”謝雋廷說可以,“反正你敢逃,就打斷腿?!?/br>柏律懨懨地放下兩手,“我現(xiàn)在連機票都不能買還能去哪?”“用我的身份買,”謝雋廷說,“你飛去哪我都不攔著,一個星期內回來就可以?!?/br>“用你的……驗票不讓我進怎么辦?”“我會讓周凌給你一份證件,機場保安絕對給你放行?!?/br>“點點是程奕揚的兒子,現(xiàn)在程奕揚是黑戶,點點豈不是……”“他早就是謝家的,在你沒回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是?!?/br>柏律簡直無言以對,謝雋廷一絲漏洞都沒有,看起來倒是并沒有限制他任何自由,但柏律真去了哪他隨時了如指掌,還別想拿孩子當擋箭牌。謝雋廷低頭看他,他垂著眼睫,低眉順目的樣子有一種莫名的溫順之感,今晚的他還是挺討喜的,也很惹人憐惜,突然有點想親他,嘴唇。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想而已,畢竟房事已經(jīng)結束。“早點睡覺。”簡短地說完這句,謝雋廷就離開了。在門重新關上后柏律卻好像還沒回過神,杵在那里好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突然記起來,自己不是還要在臉上動手術嗎,謝雋廷怎么一副忘了的樣子,也沒有再提這件事。第八十一章【.】81為了能吃到早餐,柏律專門定了六點半的鬧鐘,但還是睡過頭,暈暈沉沉趿著拖鞋到樓下,點點去上學,在車里還朝爸爸揮了揮手,說了什么柏律沒能聽清,但看點點的口型,也知道那是“再見”。宅邸又只剩柏律一個人,他又準備去哥哥那里蹭一天,但女傭過來提醒他,說少爺囑咐您留到中午,他會回來跟您一起吃飯,然后下午帶您去醫(yī)院檢查身體。程奕揚的離開,說的是出國進修,醫(yī)院那邊自然處理妥當;柏律的歸來,說的是被人陷害故意造成假死,警局和法院這邊也處理妥當,大大小小全是謝雋廷料理的,柏律當真沒cao心太多,只是簽了很多文書、被謝雋廷帶著跑了很多次證明,又蹲了兩個月的牢,之后還得去警局補錄信息。為了配合謝少爺?shù)陌才?,上午肯定哪也去不了,就兀自摸去了謝雋廷的書房。初相識那會兒,謝少爺?shù)呐P室、書房他是不準進的,但現(xiàn)在他一點都不怕,自由出入。要想把恩愛演得逼真,就得入戲,否則始終是個局外人,不可能讓對方感受到那種真真切切的愛,謝雋廷沒經(jīng)歷感情但不代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