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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不少這樣的事。 封決立即就想反駁,百年前他光顧著打架了,打敗上一任妖王后,確實有不少人給他進(jìn)獻(xiàn)妖族女性,各式各樣的都有,沒一個能近他跟前。某次設(shè)宴,幾個侍女變著花樣兒地湊到他面前,身著薄紗,再無他物。封決當(dāng)場發(fā)了火,將宮殿頂都掀開了,自那以后就沒人敢從這個方面來打心思討好他。 如今想來,怎么那么多妖族女子惹得他分外不堪其擾,輪到林寒見倒是不讓他排斥,反而品出了幾分樂在其中的味道。 難不成,他原本就是更喜歡人類女子的么? 封決才在林寒見眼前擺了“年長”的架子,不想露怯,顯得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似的,賭氣地嘴硬道:“自然如此?!?/br> 林寒見了然地一點頭,神色淡淡地道:“妖王大人,可曾發(fā)覺此刻身處的一切并非真實?” 封決表情僵硬一瞬,否認(rèn)的情緒瞬間被后知后覺的異常壓過。 林寒見斬釘截鐵地道:“你我身處虛妄陣中,所見盡是妄念意動的幻象,還請快快醒來吧,封決!” 身處虛妄,呼喚名字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最難的一環(huán)也是被打破虛妄,一瞬間的反噬和痛楚沖擊非常人所能承受。 但封決不是常人,而最大的變數(shù)還在林寒見——她身處萬千虛妄,竟然沒有被怎么觸動。 眼前景象層層破碎,封決眼底映出無數(shù)場景的頃刻碎裂,唯有林寒見還在他眼前不曾消失。 封決本心不曾動搖,卻忍不住去抓住了這唯一的完整。 “……林寒見?!?/br> 他口中輕吐出她的名字,恍惚憶起,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 虛妄陣破便無用了。 兩人從幻境中一同脫離,面對面站著,林寒見垂眸看了眼封決緊緊握著她的手,還未說話。 封決臉色微變,眼神更是復(fù)雜奇妙,他盯著林寒見,仔細(xì)分辨著她臉上平靜神色下的隱藏情緒:“我的尾巴剛才被什么東西碰到了,是不是你?” 他算是問得很委婉,很給面子了。 在所有東西崩塌、化為粉塵的時候,他確實感覺到什么東西在他尾巴上摸了一下。 雖然很短暫,但那應(yīng)該是有溫度又柔軟的事物,應(yīng)當(dāng)就是林寒見的手! 林寒見半點不虛,沒聽清似的,詫異反問道:“你在說什么?是不是還沒有從陣法的影響中脫離?” “就是你的手!” 封決不服氣,林寒見這樣毫不猶豫的否認(rèn),還真讓他心中泛起一絲不確定,“摸了我的尾巴。” 林寒見嘆息道:“妖王大人,您閉目稍微靜心片刻,我們再談?wù)撨@件事吧?!?/br> 這番話說得多么真心為他著想,又帶著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 封決聽著,心中的不確定更深,加之兩次陷入陣法,心中原有的堅定都被動搖了,他狐疑地多看了幾眼林寒見,輕哼一聲收起了耳朵和尾巴,而后,當(dāng)真閉上了雙眼開始運氣。 “……” 林寒見含笑注視著封決,眼中是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 她藏在袖中的左手無聲地捻了捻:果然如所想,封決的尾巴特別好rua。 還真是,武力值高,漂亮卻又好哄的笨蛋美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封決兩次栽在陣法中, 這絕對是大大的丟臉,何況他能脫離原有的封決獨立出來,本就是為了摒棄這些不利的因素,最初是存著慕強的心思。 如今這般, 他怎么能不惱? 陣法用盡, 黑袍人光拼武力自然比不過封決, 哪怕是削弱后的封決。且封決正惱火上頭, 一招一式都帶著鋒利的殺意,林寒見本欲幫忙,見著這場面還是沒有插手, 任由封決發(fā)泄不快了。 轉(zhuǎn)生陣從陣眼處被破開, 幕后之人又捉到了手, 事情前后自然浮出水面, 只是需要梳理因果順序, 林寒見跟在封決身側(cè),循著條理分類同他講: “王上先前震懾的那次頗為成功, 藏在酆都的這些人怕你進(jìn)益太快, 便心急加快了轉(zhuǎn)生陣的啟動, 鬧出了外界所說的‘鬼亂’。他們的本意是想占城為王,酆都本就妖鬼精怪錯雜不好管,屆時他們占了酆都城, 再挨個控制前來查看的將領(lǐng),便在不知不覺中能夠長久地存于此地, 逐步壯大以圖發(fā)展。” 到那時,這些人隱藏的足夠深, 待的時間足夠長, 其實也就相當(dāng)于是酆都新主。又處在無人監(jiān)管、難以接觸的偏僻土壤, 能悄無聲息地滋生出什么大患都不好說。 如今他們已經(jīng)抓住了幕后之人,又是妖王親至,將事情攤在陽光下處理,從源頭處解決了一切。 “嗯。” 封決應(yīng)了一聲,是聽相烏回稟時習(xí)慣了的應(yīng)對。 但此時他身邊的人是林寒見,并不是身為下屬的相烏。 他在這聲后又稍顯生硬地跟了一句:“辛苦你了。” 林寒見微訝,隨即彎眼悄然笑了:“能幫上忙就好了?!?/br> 接下來的事便是召集管轄酆都以及附近區(qū)域的幾位將領(lǐng),挨個敲打了這次的事件以后,依照情況賞罰;除此之外,酆都人口凋零,卻又易生精怪一類,城中將士不存,需要分調(diào)附近的守城軍前來酆都,重整兵力以及分配又是一樁難辦的事。 酆都和妖王殿相隔甚遠(yuǎn),相烏要趕來幫著處理,光是路上的時間就要耽擱不少,更何況酆都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務(wù)必要快些解決才好。否則剛結(jié)束了肅清叛軍的動蕩,穩(wěn)定了局面,便又要添一樁試圖撬動根基的隱患了。 相烏急得上火,手邊的事情還沒完,正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便收到消息,說是讓他不用過去了。 “??” 相烏差點就以為是封決終于想要鉆研妖界中事,想著封決對此并不擅長,身為第一忠心的下屬,他更應(yīng)該趕過去援助,好輔佐封決成為一位全才君王。 緊接著,在相烏一腔熱血還沒來得及發(fā)揮的情況下,他猝不及防地得知了真相: 林寒見在酆都,陪著王上一同處理。 相烏知道林寒見聰明,但他提前知道了沈陸兩家的事,對林寒見的看法難免帶上了一點偏見,便是覺得她聰明,也總覺得是那種小聰明,等不得大雅之堂。 讓她處理酆都之事,且不說這是妖界中事,她未正式成為王后,好不好插手,能否真的處理好酆都內(nèi)務(wù)才是大頭。 相烏密切關(guān)注著酆都那邊傳來的動向,以備一聽到情況不妙隨時殺過去,然而他桌上的密信一封接著一封,全是太平順?biāo)斓囊馕?,甚至還逐漸帶上了對林寒見隱約的夸贊:說她將所有事都處理的極好,料事如神,都沒有讓王上出手震懾,酆都將領(lǐng)已然無有不服。 “……果真如所說?” 相烏對著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