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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有再爬上脖頸,可是在腰部的那條尾巴悄悄地將尾巴尖往上翹起, 貼在她的后背處,隨時防著她拒絕跑開。 封決同她這般撒嬌, 全然沒有顧及妖王的面子,蹭了數(shù)下, 她還不給反應。封決這才真的有些生氣了,不滿從眼底的濕濡中冒出尖兒來, 他放松的唇角繃直了, 隱含怒意地貼過來, 不由分說地再次親吻她。 這次的親吻多了幾分強硬, 在對她的忽視進行反擊, 封決除了與她唇舌糾纏, 偶爾還要咬一下她的唇瓣,手指卻局促地在她腰部上方寸許流連,躊躇為難。 ……這便是她心中希望的“練習”? 不對吧。 林寒見分神想著,一面被封決親得呼吸不暢,他又總是不自覺地往她身上賴著,像只大型貓貓使勁渾身解數(shù)地搏關注。 封決又咬她的唇瓣,捧起她的臉,頗為不憤地道:“你說話?!?/br> 咬牙切齒的狼崽子,每個字眼都透出岌岌可危的意味,仿佛馬上就要控制不住地露出兇惡本性。 然而在他如今的面貌神色下,就連這樣的表現(xiàn)都顯得沒有多少威脅性,被磨平了尖銳的棱角,替換成沒多少威懾力的軟勾子,隱蔽地來搭人的心口,尋求關注。 林寒見牽起嘴角,被他沒輕沒重地弄得嘴唇都泛起絲絲縷縷的輕微痛意,她慢慢地道:“你還需要我教么?我看你頗會領悟,不需要人多教都能無師自通?!?/br> 語氣中有道不明的感嘆意味。 封決頓時臉更紅。 這熱度已然不正常,冷玉一般的面龐紅得如在發(fā)高熱,然而眼眸愈亮,唇瓣鮮紅欲滴,恰如正盛的芍藥花,看上去竟不覺得奇怪,還要被他難得陷在情|欲中難以自拔的模樣吸引了注意力。 “我熱?!?/br> 封決不大好意思地開口,這兩個字都浮在虛無中,落不到實處,滾熱的手指去捏林寒見的指尖,順著摸到她的手腕,貼在她的肌膚上降低溫度。她的肌膚相較他自然是偏涼,乍然接觸是得了清涼,但時間越久,越多出一種隔靴搔癢的難耐。 他將林寒見的手腕燙灼出了同樣的熱度,達不到起初的意愿,本該放手,卻違背意愿地無法松開,索性攥在手里,分不清彼此的溫度,他反而安心了:“你教到一半撒手不管,是故意耍我玩么?” 他也確實被她耍到手,至少這一刻,滿心滿眼都是她,想著從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好滿足自身的空虛與渴求。 林寒見略有猶豫,放在手腕和腰部的力道加重,強令她回神。 她若繼續(xù)這樣沉默下去,事態(tài)恐怕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林寒見垂下眼,聲似嘆息,輕且飄渺,隨空氣流動地送到封決耳邊:“你可知你我方才那樣,叫做什么?” 封決不滿這問題的簡單,不假思索道:“自然是親吻,你可別將我當做無知孩童?!?/br> “那你可知……親吻,不是隨意同誰都可以做的事?” 林寒見平靜地道。 封決的手指在她腕間時輕時重的作惡,讓她話說到最后出現(xiàn)了不正常地顫音。 林寒見瞪他一眼。 封決揚了揚眉,滿是挑釁,擺明了是故意為之,就是要讓她覺得不好受了。 “讓你別將我當作孩童,難道這點道理我會不知?” 封決嗤笑道,卻見林寒見沒有被說中的窘迫,仍是靜靜地望著他,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和隱約不安,“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林寒見不閃不避,迎上他的審視視線:“你此刻,是更想同我交歡,還是更想同我親吻?!?/br> 封決一愣:“自然是……” 他話至半途,毫無預兆地沉默了。原本蓄勢待發(fā)的熱情沒有被消卻的跡象可能,在一個問題中便被撲滅了大半。 這個問題,一時間讓他分辨,確實是難以徹底分開那種深處的欲望與單純的親吻,當下他到底更渴求哪個。 實際這也不過是欺負封決所經(jīng)歷的人事太少,因為這根本就不算是個正確的問題,或者說,不該是在這會兒這樣發(fā)問。 林寒見提出問題,一是為了轉移封決的注意力,暫緩隨時可危的形勢;二是存了試探的心思,畢竟她的幻象再真,也達不到真人的真實反應效果。 這個封決,似乎是真的存在,不是她見到的幻境。 林寒見這般想著,無可避免地往下深想: 那這就不是她要面臨的幻境,而是封決心中的妄念了。 林寒見還以為封決的妄念是想要和她交手對決,萬萬沒想到……看來是先前的迷情陣多了輔助的效果。否則以林寒見推算的進度,失了“多余”情緒的封決,要意動還只能從本性本能下手,根本達不到情愛的地步。 “交歡和親吻,難道不是本來就該同時進行的么?” 封決被她驟然打斷,心中不快,可躁動確實沒有方才那么強烈,本該放了林寒見,又心有不甘。除此之外還多了點隱約的情緒,不是很想放她走,大約是溫存后不能免俗的那點兒細枝末節(jié)。 難怪曾經(jīng)的封決會認為情緒遲早會變得多余。 他時而焦躁不已,時而悵然若失,誠然這些東西都太影響人,不是個好東西。 林寒見意外于纏著她的尾巴還沒有退去,封決應當失了興致,很快轉移注意力才對。 是陣法放大了欲求,還是他徹底將她視為所有物后,開始對領地中所有物的索取。 妖獸領地意識強,保護著自己認為的所有物,卻也不是什么慈善家,當有需要時,對所有物自然是任意取用,不容許有異議和背叛。 封決凝視著她,口吻盡量放得平穩(wěn),只殘留了些許引人遐想的喑?。骸澳闳羰遣辉?,最開始就不該來勾我,我同你打得好好的,是你主動走過來。既要勾我,你……你就該從一而終,做得好些,反復無常似在耍我,又說些云里霧里的話。若放在百年前,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br> 他終于又找回了原有的熟悉節(jié)奏,越說越覺得是這么回事,眉眼陰沉沉的,濕潤的眼睛復又銳利起來,臉上浮現(xiàn)些許迫人的陰霾。 若他的臉沒有紅,真是一副完美的唬人模樣了。 林寒見專注地聽他說話,話音落下,她原本盈盈望來的眉眼也斂下,好像在反思,安靜無聲的復乖覺起來。 封決想一想自己活的年頭,再想一想林寒見現(xiàn)在的年紀,雖然他外在是少年模樣,可是誠然不該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才對。 ——此時他倒全忘了被林寒見一個吻便弄得激動不已的自己了。 “你年紀小,我就原諒你這次?!?/br> 封決頗為大度地道。 林寒見無聲一笑,很是理解地道:“聽妖王大人說得如此信誓旦旦,想來百年前經(jīng)歷了不少這樣的事,故而游刃有余了?!?/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