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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沒有!滾!”作者有話要說:生病了……_(:3」∠)_明天要是到點沒更就是請假……第25章歸宿話雖那么說,讓楚瀾告白仍然是天方夜譚。他從出生開始,字典里就沒有“主動”這個詞,在從云黛山回錦城之后,楚瀾依舊窩在家里裝死,成天除了擼狗就是看書,讀書筆記寫了一沓,惟獨不出門找某人玩。樊繁問過他,楚瀾信誓旦旦地說他已經(jīng)跟紀宵表態(tài)了,不知道紀宵為什么還是不主動來找他。從六歲到十八歲,樊繁被他坑了無數(shù)次,這人的德行她了如指掌,對他所說的“表態(tài)”樊繁一個字都不信,直接扭頭問了紀宵。“他有沒有跟你說過那種悄悄話呀?比如他對你還是有意思的?”紀宵以為樊繁是在關(guān)心他們的進展,回憶了三天兩夜旅途之后,一臉懵逼地說:“沒有……我還在想理由見他……”樊繁無語凝噎,她不知道“月色很美”這一出,信了紀宵的話,更加認定楚瀾又在糊弄她。夾在兩個人中間難受得很,揣著滿嘴的狗糧無處發(fā)泄,樊繁氣得踢翻狗碗,索性裝聾作啞,任由這兩個白癡鬧別扭。但她盡職盡責地提醒楚瀾:“你在家看書也是看,干嘛不去紀宵打工的地方看?”紀宵仍然在打工,他一直安排到了暑假結(jié)束,竟也掙了不少零花錢,省吃儉用的話,起碼能獨立自主好一段日子。他的學費還接受的邱志軍的恩惠,上海這種一線城市的花銷紀宵暫且沒有數(shù),于是忍氣吞聲,亟待某天能夠解放。解放不過就是自己搬出來住,經(jīng)濟獨立,不必受繼父的冷眼,確實任重道遠。他對于“家庭”的概念淡薄到了冷漠的地步,任誰聽了都會覺得紀宵沒有人情味。而他又是個溫柔的人,這兩廂矛盾在他身上居然顯不出對立,以至于無論老師還是同學,第一次聽到他家庭經(jīng)歷時,都抑制不住驚訝。紀宵是個例外的好孩子,規(guī)規(guī)矩矩,卻又不合人性地有點冷血。后來楚瀾偶爾光顧紀宵打工的甜品店。他帶著高中時的習慣——磚頭似的大部頭書和一本很薄的線圈筆記本——安頓在采光好的單人座,一坐就是整個下午。楚瀾點杯咖啡或者奶茶,不問世事地看自己的書,偶爾紀宵過去,就聊聊天。他來的時間久了,甜品店的其他服務(wù)生也認識了這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并深深地以調(diào)戲紀宵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為樂。“紀宵,楚瀾來啦!”正在擦桌子的服務(wù)生jiejie朝制作臺后面喊了一聲。系著圍裙的人很快鉆出來,此時甜品店難得清閑,楚瀾甫一見他,先露出點溫和的笑意,朝紀宵點頭致意:“還是老樣子?!?/br>他把雪頂咖啡送過去,特意說:“今天他們教我做的,給你試毒?!?/br>楚瀾端起杯子的動作有了一瞬的遲疑,他的眼皮微微掀起,似笑非笑:“好吧,我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聽辛恩說,你不是會做飯嗎?”紀宵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單手托腮,放肆地凝視楚瀾:“對啊,我會的很多了,家常菜只要給個菜譜都能做。西點還在學,等以后買個烤箱,應(yīng)該問題不大。不過最會弄的還是早餐,中式西式都沒問題?!?/br>他如數(shù)家珍,恨不能把“跟了我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這句隱藏含義一股腦兒塞進楚瀾懷里,拋出殺手锏:“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學?!?/br>楚瀾矜持地提出意見:“學校前門那家米粉,多加份煎蛋?!?/br>紀宵一哽:“那……還是有點難,人家的獨門手藝,做不出一模一樣的?!苯邮盏匠懙霓揶恚o宵連忙補充:“不過我可以早上提著保溫壺給你買回去?!?/br>楚瀾含著咖啡好一會兒才咽下去,慢吞吞地說:“不用,我家離那邊就半個小時公交。”你來我往,純屬互相試探,段位別提多幼稚了,要是其他人在場,估計會被這兩位的太極急得上火。紀宵手指點了點桌面:“那……我先去忙了,你玩著,有事再叫我?!?/br>楚瀾:“請我喝咖啡?”他表情無辜純真,語氣自然誠懇,紀宵哪里還能說出半個“不”字,當然滿口答應(yīng)。他退回制作臺內(nèi),幫調(diào)咖啡的前輩擦杯子。那前輩jiejie看了幾天的戲,眼見紀宵和楚瀾關(guān)系微妙,終是壓抑不住好奇心:“那是你什么人?。俊?/br>紀宵垂了垂眼:“好朋友。”前輩見他不耿直,只好笑嘻嘻地把杯子遞到他手中:“好朋友能每天定時定點地來看你?看書怎么不去圖書館?你就說實話吧,阿宵,那是你對象呢?”紀宵活泛的心思因為這句話雀躍到一個頂點,他搖頭,嘴角的笑卻憋不住。“你繼續(xù)裝!”前輩瞪他一眼,“把這個送到后面去?!?/br>以往楚瀾的作息一般到四點多就會走,安靜的美少年臨窗而坐,畫面不得不說賞心悅目。他來得規(guī)律,甚至吸引了好幾個看熱鬧的小姑娘,每天大言不慚地往甜品店湊,正大光明地坐在楚瀾鄰桌,一邊玩手機一邊看他。這天也不例外,那兩個小姑娘踩著點來,沒進店門前看見他在才放心地光顧。紀宵的雷達嘀嘀作響,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小姑娘之一湊向楚瀾說話時,他的警報尖銳鳴叫,紀宵險些就沒法再裝作不在意了。楚瀾對外人很有禮貌,客氣中透出一點疏離,但鑒于此人皮相太好,總讓人原諒他的愛答不理。他和那小姑娘說了幾句話,對方滿臉沮喪地坐回原位,同伴激動地上前詢問,卻只得到無比郁悶的回應(yīng)。紀宵再也按捺不住,按了一張紙幣給收銀臺:“我請我朋友一份布丁。”然后他輕車熟路地端出布丁,淋上焦糖,快步走到楚瀾跟前,堂而皇之地問:“魅力不減當年,到處都是狂蜂浪蝶來撲——請你吃?!?/br>楚瀾拿勺子把布丁挖下一塊,點頭:“她找我要電話,我沒給……又不認識?!?/br>紀宵的小心思暴露無遺,可楚瀾偏偏等他先潰不成軍。兩個人心懷鬼胎地對視片刻,紀宵破罐破摔地往楚瀾對面一坐,壓低了聲音——他仗著樊繁給開的后門有恃無恐,不怕楚瀾再戳他痛處:“商量一下?!?/br>楚瀾咬著鐵質(zhì)小勺,表示洗耳恭聽。“之前是我膽小……”紀宵不自禁地開始快速眨眼,坦誠他的緊張,“能不能看在我好歹暗戀你這么久的份上……這段時間,先不給別人機會?”楚瀾奇怪地挑起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