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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善的人,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被身邊的人算計。她不是一個有心機(jī)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我和她被迫分開十五年,很多事情都是滄海桑田。我們或許不能像別的母女那樣親密無間,但我依然希望她以后平安順?biāo)?。如果有人再害她算計她,我絕不會允許?!?/br> 趙姨娘聞言,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慢慢浮起羨慕,一臉的動容,“二姑娘一片孝心感天動地,妾很是羨慕夫人的好福氣。妾的心不大,僅能容得下自己的一雙兒女?!?/br> 言之下意,便是宣平侯都不在她的心里。 兩人一番對話,看似家常實則互相透露底線。裴元惜的底線是父母,而趙姨娘的底線是裴濟(jì)和裴元若。 如此看來,她們并無沖突。 “天色已晚,姨娘早些回去歇著?!?/br> 趙姨娘也讓她好好休息,告辭離開。 她未進(jìn)水榭,而是轉(zhuǎn)身前往軒庭院。宣平侯今夜歇在沈氏的屋子里,夫妻倆都沒有睡,他們之前一直在等她回來。 雖說早派人告訴她太晚不用來請安,但看到她過來沈氏還是很開心,開心之中又有幾分心疼,一迭聲問她有沒有吃飯累不累之類的。 她一一回答完,然后垂著眸開門見山提起秋姨娘的事。只說自己是無意中得知的,并未說出趙姨娘。 宣平侯一聽,當(dāng)下臉一沉,怒氣氣沖沖出門。 剩下母女二人反倒無話可說,沈氏有心想同女兒親近,問來問去都是干巴巴的幾句。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自責(zé)。 她沒話找話,問裴元惜還要不要銀子,還有沒有想開什么鋪?zhàn)?。她多希望女兒開口向她要銀子,可是女兒從頭到尾都沒在她面前提過。 這些日子以來,她是一日比一日清醒,一日比一日看得明白。正是因為清醒了,才會堆積出更多的自責(zé)。 細(xì)細(xì)思量著最近發(fā)生的事,她突然覺得是自己的女兒在保護(hù)自己。戳穿如蘭也好,揭露平珍也好,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在幫她。 元君是她養(yǎng)大的,她放在手心里疼了十五年。可是每天聽到下人來回稟,她是一日比一日失望。元君終究還是根不好,竟然能做出打罵生母的事情來。 想到秋姨娘,感慨對方想不開。濟(jì)哥兒已經(jīng)長成,便是侯府再有庶子又如何。生兒生女都是自己的骨rou,怎么能吃那些藥。 “她最近幾日天天來給我請安,見天的同我說她肚子里懷的是哥兒,我還當(dāng)她十拿九穩(wěn),沒想到卻是在吃那種東西。” “她天天還給你請安?”裴元惜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微冷。 沈氏在她問出這句話愣了一下,爾后捂住心口。心突突直跳,顯然也是猜到秋姨娘的用意。怕是那腹中的孩子已經(jīng)不好了,秋姨娘一直用言語刺激自己是想把污水潑到自己身上。 幸虧元惜提醒及時,否則這啞巴虧還真沒處說理。 不多時宣平侯派人來請沈氏過去,說是秋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兩天。接下來要請穩(wěn)婆把孩子催產(chǎn),需要沈氏這個主母去cao持。 沈氏穩(wěn)穩(wěn)心神,同裴元惜一起出門。一個去往秋姨娘的院子,一個回水榭。 “元惜…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原諒母親以前的糊涂。還有謝謝你,謝謝你不計前嫌一直在幫我。” 裴元惜沒有回頭,“不用說謝謝,你是我母親。” 沈氏望著她纖弱的背影,再一次真真實實感覺到兩人的心有多遠(yuǎn)。她還能認(rèn)自己還能維護(hù)自己這個母親,真的已經(jīng)足夠了。 做人真的不能太貪心。 裴元惜何嘗不知道沈氏在愧疚在自責(zé),她給過母親很多次機(jī)會。那一次她在徹底失望后對母親行過一個大禮,那個大禮是在同母愛道別。 她會尊敬母親,會盡到一個女兒應(yīng)盡的本分,僅此而已。 這世上真正讓她信任的人是爹。 或許還有另一個人。 小皇帝。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就覺得商行值得她信任。而且比起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開琴行,在賞花宴之前她并沒有那個想法,一時起意未同他商量心里卻是篤定他必定會無條件支持自己。 那種信任很是任性,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或許是他的眼神,或許是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她有一種錯覺,可能自己對他而言真的比江山還要重要。 非血緣關(guān)系的嬸子和侄子,真的能親密到這樣的地步嗎? 燦如星子的眸,俊秀稚嫩的少年氣,還有天真無邪的笑容以及沒有防備的酒窩。在她掀簾進(jìn)內(nèi)室的時候,一下子闖進(jìn)她的視線。 她連忙讓春月別跟進(jìn)來,壓低聲音問:“你怎么來了?” 商行委屈得不行,小臉看上去可憐巴巴的。他寫了一百份前程似錦的贈言,為怕有損他的威嚴(yán),他每個字都寫得極其認(rèn)真。整整寫了一天,好不容易寫完來看娘,娘竟然還一副不歡迎他的樣子。 “我手疼?!彼嘀滞?,“我都寫一天了,好累?!?/br> 這…這是在撒嬌? 裴元惜心道,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長輩看待??丛谒孀约嘿嵙伺铦M缽滿的份上,安慰和心疼是必須要有的。 “真是辛苦了?!?/br> 顯然一句辛苦并不能讓商行滿意,他故意把手舉得高高。 她遲疑問道:“要不,我替你揉一揉?” 他立馬高興起來,臉上還帶著難為情的扭捏。她就是隨口一說,哪里想得到他竟然當(dāng)真。瞧著他眼巴巴歡喜的樣子,她小心翼翼地替他揉著手腕。 很奇怪,她完全沒有別扭的感覺。甚至在替他揉手的時候,心里泛起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憐愛,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心疼。 商行對她而言,應(yīng)該是個很重要的人。 不過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以后會和公冶楚在一起的事,在她看來公冶楚除了長相,沒有哪一點(diǎn)符合她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她一邊輕輕替商行揉著手腕,一邊小聲提起公冶楚。言語間希望商行不要同公冶楚提起自己,更別提到他們之間的秘密。 公冶楚可不是什么善類,那可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男人。他骨子里的冷能將人凍死,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將來能用愛暖化一座冰山。 商行歪著頭,“為什么?” “那個…我怕對公冶大人有困擾。”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商行心道。不過娘交待的事情,他肯定會聽的。事實上有些事情他并沒有和爹說過。 爹和娘好像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他有點(diǎn)著急。 手腕被人輕輕揉著,也不覺得累了,也不覺得酸了。還是有娘好啊,怪不得有人有娘的孩子是個寶。 這一天忙下來,娘應(yīng)該也累了。 他是個乖孩子,當(dāng)然不能打擾娘休息。 依依不舍地離開后,轉(zhuǎn)頭翻過侯府的墻頭。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