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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修了一間冰室,那個女子就被“他”安置冰室里。 他看到“他”和她一起睡在冰床上,夜夜與她同眠??吹健八碧焯煜鲁貋砗笸p輕細(xì)語,有時候“他”還會抱一個孩子進(jìn)來看她,讓那個孩子喚她娘。 夜深人靜時,他聽到“他”似乎在哭。他在呼喚那個女子的名字。 “惜兒,惜兒?!?/br> 裴元惜心下一個顫抖,他在叫誰? 惜兒還是西兒? 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面對睡著的他。他睡著的樣子實在是賞心悅目,邪妄和無情不再,越發(fā)突顯他的矜貴俊美,很難想象他是一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權(quán)臣。 世人皆害怕他的噬血無情,怕是很少有人敢直視他的這張臉。這張臉實在是長得好看,此時沒有拒人千里的冷漠,更沒有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狂肆。 她不敢動,也不敢下馬車。 直到他囈語起來。 商行暗示過他們以后會是夫妻,所以他夢到了什么?會不會和她有關(guān)?為什么他在呼喚惜兒?這個惜兒是她嗎? 腦海中一團(tuán)疑惑,面上卻是一臉警惕。 公冶楚緩緩睜開眼,夢里的悲痛還在。夢里那個冰冷的女子,與眼前鮮活的少女重疊在一起。他覺得自己的頭還在疼,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恍惚。 他向來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轉(zhuǎn)世輪回。然而一而再而三的做夢,他不會自欺欺人地當(dāng)成巧合和荒誕。 所以或許真的有上一世,在那個小皇帝口中的上一世他同眼前的少女是一對夫妻。夢里深情的男人是他又不是他,他的眼神變幻莫測。 “大人,天色已晚,我父母必定心憂我還未歸家。” 他斂著眉,算是默許。 她立馬起身,卻沒料到長時間久坐積血于膝。一個不穩(wěn)往一邊倒去,然后她感覺自己跌進(jìn)公冶楚的懷中。 公冶楚接住她純粹是下意識的行為,美人在懷他眼前浮現(xiàn)在夢里的那一幕。他就是這樣抱著她,心冷如死水。 她的腿實在是麻,在他里掙扎幾下沒能脫身。而他仿若未覺,甚至她還驚悚地感覺到他抱著她的力量在加大。 “大人…” 她在夢里叫他阿楚。 他慢慢松開她,借著手臂的力扶她站穩(wěn)。她等不及腿腳恢復(fù),迫切地下了馬車。腿腳的知覺尚在麻木中,每走一步都像要軟倒一樣。 這個時辰琴行已經(jīng)打烊,她離開的時候交待過春月。沒說公冶楚找她,春月以為是商行,她也沒解釋。 裴元若被洪寶珠送回去,春月和侯府馬車留下來等她。春月大概猜出來姑娘見的人不是陛下,忙扶著她上馬車。 馬車的轱轆滾動起來,她靠在墊子上深吸幾口氣。為什么會是公冶楚,她真是很不理解另一世的那個自己,到底眼神哪里不好怎么偏偏和他在一起。 水榭院子外,有一人在徘徊等她。 她覺得有些意外,因為那個人是趙姨娘。 趙姨娘聽說今日琴行之事,也知道自己的女兒露了大臉。早前元若也有些才名,不過那都是內(nèi)宅里傳來傳去的,不外乎琴藝不錯知書達(dá)理,這樣的姑娘哪個府上都能拎得出一兩個來。 聽說有十首曲子,都是元若作的。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元若絕對沒有那個才能。若真是有,她當(dāng)姨娘的早已發(fā)現(xiàn)。所以她心里明白,是二姑娘在給元若長臉。 女大家。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有此等名聲在外,元若何愁姻緣?說句更狂妄的話,受人景仰的女子便是嫁人也不會看夫家的臉色,更不用仰男人的鼻息而活。 她是一個妾室,自知內(nèi)宅女子的艱辛。她盼望著元若能入高門,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有足夠的底氣。 元若一回來,她便感覺到女兒不一樣了。不再是之前的郁郁寡歡,那種神采她從來沒有在元若身上看到過。 “二姑娘,請受妾一拜。” 她要行大禮,被裴元惜一把托住,“姨娘不必如此?!?/br> “要的?!壁w姨娘屈著膝,“二姑娘對元若良苦用心,妾感恩萬分?!?/br> “大jiejie琴藝不俗,我不過是錦上添花,姨娘實在不用這般行大禮。”裴元惜再次托住她,“以往我癡傻時,大jiejie從不嫌棄我。我與大jiejie是姐妹,自是應(yīng)該相互扶持?!?/br> 趙姨娘表情微動,她曾憐憫過這個孩子,也曾以為這個孩子一輩子也就那么渾渾噩噩地活著。沒想到這個孩子不僅清醒過來,還能記得癡傻時候發(fā)生過的事情。 她有些慶幸,慶幸自己以前并未把對夫人的怨恨加諸在二姑娘的身上。 古人云行善積德多善多福,果然是有道理的。 “二姑娘心善,妾會記在心里。你同你大jiejie骨rou相親,妾看在眼里很是歡喜。妾近日聽說一事,也不知準(zhǔn)也不準(zhǔn),二姑娘你聽聽看?!?/br> 裴元惜斂神靜聽,知道她說的定然不會是什么小事。 她要說的事和秋姨娘有關(guān),秋姨娘上次口口聲聲說自己肚子里懷的是男胎,還想把孩子記在沈氏的名下。被拒絕后,秋姨娘倒是安分了不少日子。 不過像秋姨娘那樣的人,安分永遠(yuǎn)只在表面。趙姨娘說秋姨娘不知從哪里弄的偏方,日日躲在屋子里偷吃。 那方子在民間有個直白的名字:轉(zhuǎn)胎丸。 “那方子妾以前聽過,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東西。秋姨娘一心想生個兒子,怕是有些劍走偏鋒?!边@是趙姨娘的話。 然而裴元惜卻從她話里聽出幾個意思,一是秋姨娘已經(jīng)吃了一段時間,二是那東西應(yīng)該已經(jīng)對秋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響。趙姨娘絕不是近日才知道此事,她應(yīng)該在很早之前就知道秋姨娘在吃那個東西。 侯府后宅的這幾位姨娘,裴元惜從來不敢小看的就是她。她確實不爭不搶,因為她不需要那么做。 但她不爭,不代表她真的不聞不問。她比起母親來,無論是心機(jī)城府都不止高出一個段位。若她想要對付母親,母親完全不會是對手。 她今天能將秋姨娘的事情告訴自己,是因為投桃報李。 “多謝姨娘相告,事關(guān)父親的子嗣,我會將此事轉(zhuǎn)告父親。” 這是宣平侯的內(nèi)宅,秋姨娘是宣平侯的妾室。裴元惜再是想管,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出面的人應(yīng)該是父親。 趙姨娘目露惋惜,道:“侯爺子嗣不豐,若是知道此事必定大怒?!?/br> “父親生氣是應(yīng)該的?!迸嵩Э粗抗飧屑?,“幸虧姨娘將此事告訴我,否則我還真怕秋姨娘借此事陷害我母親?!?/br> “難怪侯爺總夸二姑娘,妾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夫人真是好福氣,能有二姑娘這樣的女兒。”她輕聲說著,眼神憐愛一如對待自己的孩子。 裴元惜感慨道:“我母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