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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迸嵩胶?,“爹,無論如何我都不同意這門親事?!?/br> “好,爹依你?!毙胶钅挠胁粦?yīng)的道理。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裴元惜壓根不在意。她不看李姨娘的表情,反倒是看向沈氏,“母親,春月呢?” 沈氏一個(gè)緊張,手掐著掌心。 勞mama擠出笑意,“三姑娘別擔(dān)心,春月那丫頭當(dāng)時(shí)嚇壞了,竟然生生被嚇出病來。她眼下還在養(yǎng)著,等她病好了自然會(huì)到三姑娘跟前侍候。” “她在哪里?我要見她?”裴元惜說著,便要掀被子下床。 宣平侯身形一動(dòng),按住她,“三娘,你自己身體還虛著,為什么非要急著去看她?你摔倒受傷,她身為你的丫頭難辭其咎。” “爹?!迸嵩У溃骸芭畠翰⒎撬さ沟?,而是二jiejie推的?!?/br> 沈氏的心忽忽然沉到谷底,緊張到無法呼吸。三娘就這么大聲地說出來,合著她此前的安撫完全無用嗎? 這個(gè)三娘,怎生如此記仇。 李姨娘隱晦的目光射過來,含著淬著毒的恨。“三姑娘,你才剛醒來,怎么就開口閉口誣蔑二姑娘?她是嫡女,你是庶女。她是長,你是幼。你趕緊和侯爺說,你方才是亂說的,根本沒有那樣的事。” “姨娘怎么知道是我誣蔑二jiejie,難道昨天發(fā)生的事姨娘親眼看到不成?”裴元惜反問。 宣平侯瞇起眼,凌厲地朝李姨娘看過去,“你再多言一句就給我滾出去!” 李姨娘閉了嘴,不甘低頭。 他盛怒的眼神掃向沈氏,“三娘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是說三娘收到生辰禮太過開心,一時(shí)忘形摔倒的嗎?” “母親是這么說的嗎?”裴元惜喃喃著,目光流露出許許多多的傷心。那雙已然清明的眸子中全是說不出來的難過。 沈氏的心揪到一起,張不開口。 看到她的表情,宣平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他的好嫡妻。他立即派人去找春月,一定要來個(gè)當(dāng)面對(duì)質(zhì)把事情弄清楚。 還有元君,當(dāng)真是一個(gè)好嫡姐! 勞mama想辯解,被沈氏用眼神制止。沈氏的心左右搖擺著,像是被股極大極猛的力量撕扯。她本不是什么壞心之人,更不是什么狠毒嫡母,她做不出來誣陷庶女的事。但她又是元君的親娘,她更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別人的詬病。 情急之下,她跪倒在地。 “侯爺,都是妾身的錯(cuò)。元君同三娘玩鬧,也不知怎么的輕輕一推三娘就摔倒了。她當(dāng)時(shí)嚇得不輕,非要去向你請罪。是妾身攔住她,編了那樣的謊話,你要怪就怪妾身吧?!?/br> 宣平侯說不出來的失望,沈氏… 要是三娘沒有醒過來,要是三娘沒有好,他們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非說三娘是個(gè)傻子,說話顛三倒四不可信。 他的三娘,真是讓人心疼。 裴元君進(jìn)來時(shí),聽到的就是沈氏的那番話,她不知為何心里松了老大一口氣。這次她倒是學(xué)乖了,一言不發(fā)跪到沈氏的身后,做足一副受罰的準(zhǔn)備。 李姨娘看過去,眼底閃過心疼。 春月也被帶過來,不過是短短一夜,感覺之前的圓臉?biāo)坪跏萘艘恍?。兩只眼腫得像核桃般,一看到裴元惜就哭。 她真是怕極了,勞mama把她帶下去后命令她不許多嘴一個(gè)字,而且還把她關(guān)在柴房里說她護(hù)主不利。 這一夜她既擔(dān)心三姑娘又擔(dān)心自己,心驚膽顫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她問過剛才去帶她的人,得知三姑娘已經(jīng)醒來,她真是開心極了。 “三姑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br> 裴元惜蒼白的臉上略有血色,“春月,我沒事?!?/br> 春月驚奇地抬頭,看向自己的主子。她像是第一次見對(duì)方一樣,“三姑娘,你…你…” “春月,我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是傻子。” 春月哇一聲哭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后又笑,哭哭笑笑像個(gè)瘋子一般。她如此失禮,宣平侯卻沒有斥責(zé)她。 真情流露,足見她對(duì)三娘的忠心。 好半天,她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沈氏和裴元君還有勞mama。圓臉上閃過一絲驚懼,露出怕怕的樣子。 裴元惜道:“爹,母親也是心疼二jiejie,她怕你怪罪二jiejie才會(huì)那樣說。母親說是我自己喜極忘形摔倒的,女兒卻很是能理解她。對(duì)于二jiejie而言,她真是天下最好的母親?!?/br> 一番話說得沈氏無地自容,那種鋪天蓋地的酸楚難過幾乎將她淹沒。不久前她才占著理告到婆母跟前,這轉(zhuǎn)頭就被狠狠打臉。她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真真是戳心又戳肺。 侯爺定然是對(duì)她很失望,還有三娘必然也被她傷了心。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那邊康氏已聞裴元惜醒來,急急忙忙過來后得知裴元惜人也好了,不由得念了好幾遍阿彌陀佛。 “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 癡傻面貌的裴元惜形似裴蓮而神不似,清醒過來的裴元惜已然形神皆似。尤其是眼下她身體還虛著,蒼白的臉色平靜的表情,同自娘胎起就喝藥比吃飯多的裴蓮更像。 康氏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自己女兒長大后的模樣,她憐愛這個(gè)孫女,只因三娘長得像她可憐的女兒。而現(xiàn)在,她恍惚覺得裴元惜就是她的蓮兒轉(zhuǎn)世。 一只蒼老有力的手摸著裴元惜的臉,她止不住淚流滿面。 “老天保佑,我的兒…你可算是好了?!?/br> “祖母…”裴元惜同樣動(dòng)容,祖母對(duì)她好憐惜她,自然是因?yàn)樗L得像姑姑。但是無論是什么緣由的好,她都銘記在心?!拔乙院蠖疾幌朐僮錾底?。” 康氏突然大哭起來,她想到女兒臨死前說的一句話。那時(shí)的蓮兒已是油盡燈枯,那張稚嫩的臉已瘦到脫相。蓮兒說:“母親,我多想有個(gè)好身體?!?/br> “好,好,好了就好…”她一把抱住裴元惜,“你以后好好的,我們不做傻子,我們要養(yǎng)好身體?!?/br> 泣不成聲的哽咽,連帶著旁人也開始抹眼淚。 一片哭聲之中,還有人不死地開口,“老夫人…婢妾有話說?!?/br> 宣平侯怒道:“李氏,你敢!” 康氏用帕子按著眼角,臉一沉,“讓她說,我倒要聽聽她有什么話說?!?/br> 李姨娘磕了頭,把那所謂的命格還有沖喜的事再說一遍。她字字真切,句句含淚,像極一個(gè)為女兒嘔心瀝血的可憐女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侯府的姑娘沒事都是你一個(gè)姨娘的功勞,是你在菩薩面前積的恩德。要是三娘不嫁給你的娘家侄子,菩薩就會(huì)降罪給三娘,對(duì)嗎?” 內(nèi)宅之事,魑魅魍魎。 康氏聽得多,也見得多。李姨娘盤算得不錯(cuò),且不說是不是真心為三娘好,但實(shí)實(shí)在在是在為自己的娘扒拉好處。 脫籍的下人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