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拒你于門外才是,昨日張府是這樣,今日縣衙也是如此?!?/br> 魏妙秩一邊說著,一邊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林湛笑得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林湛聽得先是愣了一愣,片刻后似是回味出這話里的促狹之意,頓里有點惱了,正待反駁一聲,可一抬眼,就發(fā)現(xiàn)魏妙秩正站到他身側(cè),一雙眼睛灼灼生輝地看著他,他隨即一怔,面上也呆了一呆,也就忘記自己要怎么駁斥她了。 “你再要這般說話,我定是不理你了?!边^了半晌,林湛才憋出一句來,說完還真的別過臉去了。 魏妙秩見得林湛生惱,當即暗暗吐了下舌頭,而后靠近一點,伸手輕輕拍了他的胳膊,口中低聲道:“你勿惱,我以后再不說這話就是了?!?/br> “說話就是,別拉扯……”林湛轉(zhuǎn)過臉來,慌得退后一步。 見著林湛這般慌神模樣,魏妙秩心中自然又是一陣好笑,她收回手,口中慢條斯理地道:“林兄慌什么?不過拍下胳膊,怎的就叫拉扯了?我是你兄弟,又不是哪個拽著你不放的小娘子?!?/br> “我……”林湛聽得頓時沒了話,隨即也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似乎有些緊張過頭了??墒撬膊幻靼诪槭裁?,只要她一靠近他,他就會聞到一陣若有似無的幽香氣息,這便令他忍不住要面上發(fā)熱心跳加快,就像剛才胳膊被碰觸到時,那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慌得他立即出聲阻止還忙不迭的避開。 看著林湛一副窘迫之樣,魏妙秩頓時好奇心起,正待又問上一句,這時縣衙大門大開,一眾人簇擁著一位綠袍的官員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魏妙秩抬眼看去,就那名官員須發(fā)花白已近年邁之年,這般急步走來,已是腳下打顫有氣力不支之狀。原來舒陽縣令這般年老體弱,怪不得這所轄縣內(nèi)出了“借尸還魂”這般不合常理之事,想到此處她忍不住輕擰了下眉頭。 “舒陽縣令趙炳率縣衙屬從前來迎接明公子,不知明公子到此,有失遠迎,實在是卑職的過錯……” 那舒陽縣令出得門來,見得外面站著的魏妙秩與林湛兩人,也不待看個真切,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伏身之際,身體發(fā)著抖,聲音里更是驚惶不已。他身后跟著的一眾隨從聽得這話也都慌忙跪到在地。 見得這縣令口稱“明公子”行此大禮又自稱“卑職”,再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人,林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與眼睛。他轉(zhuǎn)過臉來,就見得身側(cè)的魏妙秩抬著下巴,一張秀美白皙的面孔板了起來,面上的神色矜持里帶些威儀,周身散發(fā)著尊貴之氣,恍惚之間,就是一位久居高位的朝中少年貴胄。林湛看著這樣的魏妙秩,一時就愣在了原地。 “趙縣令,你起來吧,我此次乃是微服出行,你既不知情當不為過。”魏妙秩聲音慢騰騰的,卻是隱著一絲威壓。 “是是是,多謝明公子?!蹦勤w縣令自地上爬了起來,身體仍是顫微微,眼神也不敢朝魏妙秩直視。 “明公子請入堂內(nèi)……”那許縣令又拱手相請著。 魏妙秩頷首,邁開步子朝著縣衙大門方向去了,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林湛好像沒有跟著上前,于是口中清咳一聲又緩下了腳步。自那趙縣令出來之后后,林湛一直處于呆愣之中,這會兒聽得魏妙秩出聲才猛然清醒了過來,快走兩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趙縣令躬著腰身領(lǐng)著眾人迎著魏妙秩與林湛走進了縣衙大門,邁過門檻之時,魏妙秩特地慢下了一點腳步,等著林湛走至她身側(cè)時,她轉(zhuǎn)過臉來,朝著林湛看了一眼。 此時林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側(cè)過臉來,便見魏妙秩輕勾起唇角,又朝他眨了下眼睛,一臉的嘻笑輕松模樣,哪里還有剛才面對趙縣令及眾人時的威儀與矜持?此刻的林湛雖是一頭霧水,可見得魏妙秩這般看他,他心里竟又是莫名的一慌,忙飛快地收回了眼光裝作若其事。 眾人簇擁著魏妙秩入了大堂,又被請上了上座。見得魏妙秩坐下之后,林湛略遲疑了下,然后便緊隨著元宵,一左一右站在了魏妙秩的身后。那趙縣令又領(lǐng)著縣丞、主薄及縣尉一眾人等拜見了一番,魏妙秩一一點頭示意他們起了身。 “這位是林大人,各位上前見過?!蔽好钪瘸林曇?,指著身后的林湛說得一本正經(jīng)。 “見過林大人?!北娙擞只诺蒙锨鞍萘艘换?。 林大人?哪來的林大人?林湛看著眼前齊刷刷一片行禮的人,頓時有些傻眼的感覺。 10 代天巡狩 那還怎么探知他的秘密,欣賞他這無雙姿容? 過了好半晌,林湛總算回過了神,他看著滿堂恭敬行禮的眾人,又看了眼坐得端正的魏妙秩一眼,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清冷著嗓音對著眾人道:“諸位請起。” 眾人起身之后,那趙縣令又誠惶誠恐地上前一步問道:“不知公子此次到鄙縣有何貴干?” “我乃是受陛下所托,代天巡狩,秘密體察下情。我微服至各地已有一段時日,此次到舒陽縣,聽聞境內(nèi)竟出了‘借尸還魂’這般奇事,因此特來一探究竟。”魏妙秩緩慢著聲音道。 那趙縣令一聽這話,面上的神色頓時一松,立即又稟道:“回公子的話,的確是有此事。那張家的小公子張清死后得以復生,也算是我朝的一樁祥瑞之舉。” 趙縣令說到此處,還頗有一番沾沾自喜的意味,魏妙秩聽得臉色一變,抬手就在身側(cè)的案幾上重拍了一下。 “無知!”魏妙秩口中呵斥了一聲。 趙縣令聽得這話面上一白,腿一軟竟自跪了下來。 “趙炳,你身為朝廷命官,竟聽信這般無稽荒誕之說?張家張清被害一案,明明疑點重重,可你竟草草結(jié)案,放任那假冒張清的的賊人逍遙法外,如今竟還在我跟前妄談什么祥瑞之說,實在有辱你身上的那套官服,辱沒了朝廷的顏面!”魏妙秩板著面孔,一番話擲地有聲,直嚇得那趙縣令惶恐失措,口中一句話都說不出,直伏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回……回公子的話,張清被殺一案中,人犯楊慶已親口招認,張家的馬夫張老五是人證,他親眼見過那晚楊慶進到過那廟內(nèi)。更有楊慶作案時用的兇器為證。至于張清死而復生一事,卑職愚鈍,實在是參不透其中奧秘,還望公子指教……”半晌過后,趙縣令才抖索著聲音道。 聽得趙縣令這般說,魏妙秩心中一陣暗喜,她面上不露聲色,只從座上緩緩起